次日清晨一大早, 正当林思慎睡梦正酣时,突然被一阵急促杂乱的敲门声吵醒。她迷迷糊糊还没睁开眼,就伸手随意在身侧摸了摸, 却不料似乎摸到了什么东西,掌心一团绵软。 穿着单薄中衣的沈顷绾徐徐自她身旁坐起, 满头的青丝缓缓滑落,坠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间。她似乎也才刚刚转醒, 神色慵懒而倦怠,一汪潋滟秋水般的明眸,带着几分羞恼不悦,正咬着薄唇幽幽望着林思慎。 只见她的领口微微敞开着, 雪白修长的脖颈与那诱人之极的锁骨, 已经下方那若隐若现的曲线, 通通暴露在林思慎的目光下, 一览无余。 沈顷绾闻言唇角微微一勾, 白皙的下巴一扬, 示意她赶紧起身开门:“墨竹姑娘正在门外等着, 你还不起身去开门。” 林思慎俏脸一红,急忙转过头去,咬牙暗骂了一声登徒子,而后赶紧走到门边将房门打开。 而后她很快反应了过来,快速的回身环顾了四周一眼,见无人发现,这才放下心来垂眸恭敬道:“公子,将军正在府门前等着公子呢。” 林思慎闻言点了点头,她扶着门框吩咐道:“墨竹,有劳你先去替我收拾收拾,待我洗漱一番” 墨竹不疾不徐的打断了林思慎的吩咐,而后托起一旁放着的铜盆,和一套干净的衣袍,一同送到了林思慎跟前。 墨竹神色淡然的退到了一旁:“公子还是先洗漱换衣吧,奴婢在门外候着。” 林思慎用丝帕将脸上的清水抹干,想也不想的回道:“自然,只有她在身侧,我才能安心查案。” “这是何药?” 梨花膏可是沈顷绾的独门秘药,对祛疤去痕有奇效,此前林思慎便用过。 沈顷绾说的轻描淡写,可这瓶药却是费了她不少功夫。墨竹脸上的疤痕已经有些日子了,沈顷绾特意改了之前的药方,试了许多次才成功。 没想到沈顷绾对墨竹也如此用心,林思慎心中一暖,她揣起瓷瓶走到沈顷绾跟前,执起她的手,柔声笑道:“郡主有心了。” 林思慎忙不迭的点了点头,而后轻声问道:“此去几月,郡主就不打算叮嘱我几句?” 林思慎不满的蹙眉:“我” 墨竹看着走来的林将军,欠声不卑不亢的回道:“回禀将军,公子正在屋内洗漱穿衣。” 墨竹也不明所以,自然不能回答林将军,找不到答案的林将军打算拍门将林思慎赶出来,才一抬手,房门就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已经穿戴整齐的林思慎和沈顷绾双双出现在林将军眼前。 沈顷绾勾唇一笑,施施然欠身行礼:“绾儿见过父亲大人。” 看着林将军对自己和沈顷绾的两幅面孔,林思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暗中腹议自己压根不像亲生的,反倒是沈顷绾,倒像是林将军的亲女儿似的。 林思慎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得俯身拱手道:“是,孩儿遵命。” 等她好不容易喘了口气掀开车帘时,马车已经缓缓往城门方向驶去,她却只能看到站在府门前,遥遥望着她的那一袭白衣身影。 林思慎眼看着转角处沈顷绾的身影彻底消失,有些失落的放下车帘,靠在车厢上失落的幽幽叹了口气。 闻言林思慎只得挺直了背脊,正襟危坐。 一向以勇猛无畏著称的威远将军,竟突然出言提醒林思慎小心谨慎,想来他也知道陇右现在就是龙潭虎穴。着卖豆腐花。 待墨竹提着豆花煎饼回来后,林将军却突然皱了皱眉,一脸不满的盯着雪白的豆花道:“怎么又是豆花,最近这些日子你大哥也不知怎么回事,日日找人往府上送豆腐送豆花,我和你娘亲都快吃腻了。” 将林思慎送到城外后,林将军就下了马车,目送着马车一路往官道疾驰而去。 约莫赶了两三里路,马车突然缓缓停了下来,车外传来护卫的高声呵斥:“谁家女子如此不长眼,竟敢挡在路中间,还不快快让路。” “你你这不知好歹的女子,拦将军府的马车还敢口出狂言。” 马车外护卫与那拦路之人的对话飘入林思慎耳中,她当即有些头疼的扶额,车外那嚣张跋扈的女子,除了孟雁歌还能有谁。 一声红衣似火的孟雁歌,美的冷艳又张扬,她一踏入马车便毫不客气的坐下,懒懒的靠在车厢上,目光在林思慎和墨竹身上打量了个来回。 孟雁歌对林思慎的态度冷了许多,也不主动开口和林思慎说话,反倒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墨竹,而后扬唇戏谑一笑道:“矣,小姑娘,没想到你竟还记得我。” 孟雁歌打断了墨竹的话,得意洋洋的对她抛了个媚眼:“小姑娘,你家公子怕这一路空虚寂寞,特意邀本姑娘来作陪,怎的,你不欢喜吗?” 林思慎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去陇右这一路,是安宁不下来了。 晚安。感谢在2020-06-03 23:43:19~2020-06-04 23:29: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薛定谔的猫、小姜 10瓶;卡黄今天复婚了吗 2瓶;菲菲、绾绾是人间理想 1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