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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来无事,苏祈安问:“你和安阳是打小就不对付?”“算是吧,安阳的父亲安北王出生卑微,儿时在宫中总是受欺负,性子难免有些古怪。我父王却十分喜爱这个弟弟,对他很是关照。安阳小的时候便与我同在镇淮王府中的私学读书,她性子好强,我也不甘示弱,一来二去就玩不到一块。”颜知渺蹦达的累了,有些喘,苏祈安拽她回身边,重新手拉手。难得颜知渺对自己讲起小时候,苏祈安兴趣颇高,主动问起许多事,从“你幼年时最好的朋友是谁”一路问道踏入江湖后“有没有过初恋白月光。”前面的问题颜知渺都一一答了,唯独最后这题,颜知渺肚子里的坏水咕咕翻涌,故意停顿,面露为难。苏祈安深吸一口气,定定看着她,眼睛里写着“你要是在我之前敢有白月光,我绝对要当街撒泼”不料颜知渺还真就点了下头。“谁!叫什么名字?哪门哪派!是男是女!有我俊俏吗?有我有钱吗?有我善良慈悲、大方潇洒,爱你护你,满心满眼都是你吗!”颜知渺笑得花枝乱颤,几乎站不直,依偎过去,将笑声洒落在她肩头。“你别笑啊,到底有没有这个人!”“你猜。”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玩猜猜猜,苏祈安有跳脚的苗头:“到底有没有!”颜知渺笑够了,直起腰身,两只眼睛还是弯弯的,掐掐苏祈安的小脸蛋:“没有。”“逗我很好玩是吧!”“你不是也曾拿这样的事逗我吗。”“哪有。”“明明就有。”……好像是有这么回事。苏祈安顿时理不直气不壮:“干嘛……翻旧账呢?”“我不可以翻?”“……能。”马车就停在东市口的显眼处,门帘两边挂起了两盏锦鲤灯笼,胖乎乎红亮亮,煞是可爱。苏祈安看得欢喜,问小竹子灯笼哪来的。小竹子答:“快过年了,卖花灯的人不少,一小贩打这路过,奴才想着二位主子会喜欢,图个喜庆就买了。”不愧是前太监总管亲手栽培的干儿子,颇懂得人情世故啊。苏祈安摘了一只灯笼拎在手里,方才进了车。颜知渺只关心她那三道伤痕,一坐下就翻找出药瓶来,指尖点上药膏,往她手背上涂抹——药膏乳白,颜知渺手指打着圈,慢悠悠的将其涂抹开,小嘴却越瘪越高。苏祈安看出她又在心里埋怨安阳了,脖子往前一探,蜻蜓点水,碰了下她的唇珠又退开。颜知渺抿抿唇,暗自回味,一个眼神递过去,嫌她亲的不够。苏祈安不经心猿意马……她们有多久没亲热了,从去岁冬天起,她们就总是在分别在思念。即使相遇也整日焦头烂额,全无心思在亲热上……苏祈安情不自禁,凑去她耳边:“你送我的肚兜,我一直带在身边,今晚穿给我看可好。”她是个很少调情的人,颜知渺不免招架不住,推推她肩头:“……你不知羞。”“你就说答应不答应。”“看你表现。”“我的表现哪里不好了,”苏祈安莫名的学起那小狗,汪汪两声,尾音低低的长长的,打着旋儿,又奶又娇。是颜知渺耳朵红了耳根软了,使劲推开欺上来的她,却被反捉了手腕,抵在车壁,无处逃脱……“你何时学得这般坏了。”“许是和教主大人待得太久,沾染了些江湖习气。”“再不退开,我就……就咬你了。”“先回答答应不答应。”颜知渺不得不从:“……答应。”苏祈安舒心了,退回坐好,寒冷的天,小小的空间内竟然有些热,她掀开窗帘一角欲要透透气,入目恰好是贴满封条的广定侯府的府门——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和周遭热闹气氛格格不入。她听小竹子提过一嘴当年传位诏书的案子,广定侯也参与其中,叹息道:“命数如纸逝如风,世事变幻无定踪。”颜知渺也瞥了眼外头:“广定侯幼年是颜赴的陪读,二人是君臣亦是好友,是以广定侯深受颜赴的信任,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我父王定然是要好好和他清算的,他人如今就关在刑部死牢里。”活路当然是没有的了。百年世家,一朝行差踏错,楼阁尽塌。真要论惨,广定侯是真的惨,先死了儿子,又死了发妻,眼下又害全族遭受牵连。苏祈安唏嘘不已,话及此,她不禁想起另一个人,问道:“高子芙呢?”小竹子还告诉她,奉銮殿上,高子芙目睹父亲被颜赴一剑捅穿心窝,血溅当场,场面要多可怖有多可怖。苏祈安实难想象那画面。“大抵是好的吧,我曾向她许诺,会助她将母亲的坟冢迁出高家坟山,并将京郊伊月河畔那片花海赠予她,用于埋葬母亲,但是宫乱平息后,她人却不见了。”苏祈安对于高子芙其实并无好感,这女人性情变幻莫测,时而狂时而癫,命中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凉底色。颜知渺:“年后父王会举行登基大典,他会是个仁慈的君王,我已经向他陈情,他也承诺不知者不罪,侯府和高家虽然败落,但幼子和后宅女眷不会受罚。”“你有心了。”“理当如此。”车轱辘颠簸一下,放在一边的锦鲤灯笼噗通摔了下去,苏祈安忙不迭地捡起来查看:“还好还好没有磕坏。”眼珠子忽然咕噜一转,坏笑道:“与你亲热时,我要把它挂在床头。”真是正经不过一刻钟,颜知渺佯装要用一阳指点她穴位。“别别别。”苏祈安左躲右闪着求饶。“不准躲。”“啊,疼。”“我根本没用点中。”“……我手背疼,你给我吹吹。”“自己吹。”“我就要你吹……你吹才不会疼。”回了苏宅,苏祈安肚子饿得厉害,人还没进花厅,就催促着快些上菜。一过门槛就发现银浅不知何时来了,八仙桌上早就摆满佳肴,一道道菜鲜鲜亮亮很是精巧。银浅解释说:“王爷赐菜,食单也是王爷亲自过目的,菜品以滋养补益为主,都是御厨按照您的口味做的。”苏祈安小小惊讶,一时忘记眨眼,同时又猛猛地感动一把,半天憋出句:“父王真好。”颜知渺吹捧道:“你现在还真是得父王的疼爱。”成亲三年,苏祈安一直有个心愿,希望老丈人对她的态度能有所缓和,但人贵在有自知之明,疼爱肯定算不上,不过也算是件大喜事。应该普天同庆。苏祈安拉着银浅同坐用膳,又唤来老善、独孤胜和小竹子,表面上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实际是在炫耀,快看,我老丈人对我有多好。小竹子人生第一次和主子平起平坐,开始情不自禁地掉眼泪。银浅打趣他没出息。独孤胜和老善没尝过御膳,两眼放光,吃一口菜肴就夸一句“真香”,直把苏祈安夸得心花怒放。大家伙正乐乐呵呵时,门子小跑着进来,说是繁辰楼的跑堂送来一封信。第136章 你闻闻。繁辰楼乃是高子芙的酒楼,想来应该是她遣跑堂来送信。苏祈安展信一读,皱紧了眉头。“出了何事?”颜知渺问。“高子芙居然要将繁辰楼送给我。”信纸有好几页,苏祈安翻了翻,最后一页竟然是张地契,“她还在信中托我办件事,让我将剑秀葬于她母亲的墓边。”颜知渺听罢也皱眉,将信拿过来,逐字逐句的读了,发现高子芙还在信中坦言三驸马灭门一案,是她受高明礼的命令,差使婆罗人干的,只因三驸马发现高家在做贩卖人口丑陋勾当。三驸马嚣张跋扈惯了,居然敢上门讹钱。*颜知渺略有唏嘘,默了默道:“她所托之事自己也能办啊。”苏祈安像是受了什么启示,一把将信拿回,低头嗅了嗅,发现上头有淡淡的花香。“回宅前你跟我讲过,要将伊月河畔的那一小片花海赠予高子芙,用于安葬她的母亲?”“没错。”“独孤胜别吃了,”苏祈安急上两分,“你用最快的轻功往京西跑一趟。”。是夜,雪落凛冬。苏祈安失去了用膳的兴致,草草返回灼灼院,与颜知渺一同搬来矮凳,围坐在熏笼旁,心不在焉地烤着橘子。独孤胜很快带回消息——高子芙自尽了!就在其母的新坟旁,用一把精美的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口。她死时身着一袭朱红长裙,宛如晚霞中最绚烂的一抹,雪花覆盖其上,点缀其间,红与白交织,彼此映衬,极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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