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言蜜语谁不喜欢,苏祈安美滋滋,转念质问道:“你志在天下,苍生便是天下,怎会愿意为我背叛天下。”“有那么一句话,爱江山更爱美人。”“油嘴滑舌。”苏祈安说着,摸摸肚子。颜知渺瞥见她的小动作:“饿了?”“嗯。”“想吃什么。”“你拿主意吧。”“鸳鸯涮锅。”颜知渺一直记着药嬷嬷对这东西吹捧,今个儿倒要看看,是否真像他所言,风靡舒州。。苏氏食肆位于最繁华的街市,自家地盘,苏祈安没必要继续带着人皮面具,一进雅间,颜知渺就凑上去,欲要帮她摘下。苏祈安躲开她的手,死活不摘,理由是还没玩过瘾。颜知渺只好任由她胡闹。吃饱喝足,再去夜市闲逛消食,遇着可爱的小玩意儿,统统买下。“你也买太多了。”颜知渺看着苏祈安拎在手中的一应物事,吃的喝的玩的。“不多,你喜欢就行。”“我现在不喜欢了。”苏祈安呆呆地眨巴眼睛:这么突然吗?我都还没拎热乎!颜知渺眼含哀怨地与她相视:“你两手全拎东西,都牵不了我。”苏祈安当即展了个大大的笑,将右手的东西全挤去左手……挤去左……挤去……左手东西太多,挤不下。颜知渺:“我帮你拎些。”“不用,你身子还没好全,别累着。”“我哪有那么娇气。”苏祈安呼唤出隐于暗处保护她们人身安全的独孤胜,一股脑的将东西全推过去,这下便能与颜知渺十指相扣了。二人都心满意足。屋檐下一排排灯笼,照耀出缱绻的光亮,薄纱般的笼罩在她们周身。她们走在光里。独孤胜望着她们的背影,思念起远在玉京的媳妇儿。。“今晚好像是我们成亲以来第一次逛街。”颜知渺如是说。雾气葳蕤,漫散在净室内的每一处角落。浴汤的温度恰到好处,颜知渺舒服的轻哼着,像只懒洋洋的狸猫窝在苏祈安怀中。苏祈安欣赏着她平整精致的锁骨,湿漉漉的,捻了片鲜红花瓣放进锁骨窝,衬得周遭的肌肤折射出粉色的微光。“我跟你说话呢,就知道玩儿。”颜知渺不满道。苏祈安亲亲她,聊表歉意:“我总是太忙了,很少陪你。”“知道就好。”“以后一定改。”提及以后,彼此都沉默下来,花瓣滑落,在微波中静静飘漾。良晌,颜知渺将苏祈安抱得更紧:“祈安,我说的都是真的。”“什么?”“若我是故事里的女帝,天下、苍生、和你,我只要你。”苏祈安也搂紧她:“我知道。”语毕,又是良晌沉默。总沉默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苏祈安道:“我突然想起件事。”颜知渺微微仰头,用鼻尖碰碰她的鼻尖。苏祈安:“你之前要求我夜夜侍候你,我都懈怠多少天了,今晚,统统给你补上。”“那你可欠得太多了,”颜知渺挑衅道:“今晚,你行吗?”苏祈安登时来劲了,将颜知渺压上汤壁,就要展示何为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颜知渺却是叫了停,在苏祈安不解的眼光中,拽着人出了浴汤,回了主屋。苏祈安嘟囔道:“在浴汤里多好,肯定很美妙。”“你站好。”床榻前,颜知渺捏捏她脸蛋,不准她乱动。这是玩什么?兴许是要整点新花样。苏祈安有点小兴奋,行吧行吧,媳妇儿就玩就陪媳妇儿玩,遂自觉闭眼,再睁开时,颜知渺笑盈盈地捧着一件裙装。还要换衣服!真有仪式感!“你穿上这身裙装挺好看的。”苏祈安难掩兴奋道。“我帮你换上。”“?”颜知渺将裙装放在枕边,探手过去解苏祈安寝衣的系带,轻柔柔地解,像是在碰一朵易碎的花,又像是怕扰了一池净泉的清宁。“我穿?”“你不愿意?”颜知渺委屈巴巴地撅着嘴儿。“愿意,哪能不愿意,”苏祈安服务精神很到位,“我自己来吧。”“你乖乖的,别乱动。”颜知渺褪下她的洁白寝衣,又抽下她发顶的墨玉簪,长发丝绸般流泻在肩,苏祈安添了些温婉气韵。她的肌肤很白,像莹润通透的羊脂美玉,没有丝毫瑕疵,颜知渺情不自禁的亲上她唇、她脖颈……皆是蜻蜓点水的一碰。“甜的。”颜知渺说。苏祈安也亲她,不似她的浅酌,一会儿小鸡啄米一会猛虎啃食,颜知渺喊了声疼,连忙退开,轻嗅蔷薇。“都说了别乱动。”颜知渺嗔怪。苏祈安餍足的舔舔唇,张开双臂,安分地等待颜知渺为她换衣裙……烛火燃尽最后一滴泪。炭火的毕剥声也戛然歇落。唯有帐中有潮热春意。第114章 我和她清清白白!颜知渺挑起苏祈安的一缕头发缠绕在指尖,渐渐起了玩心,趴得近些,对着苏祈安的耳朵吹气。苏祈安缩了下肩膀,躲开她的欺负,鼻音浓浓道:“痒~”“起床啦~”颜知渺轻哄道。“……我这才刚睡下。”苏祈安翻身背对她。“爹爹腿伤大好,能下地了,我想着今早去跟爹娘敬茶请安,我来舒州半月了,他们还没喝我的儿媳茶呢,不合规矩。”“……睡会儿再去。”“现在就去,你陪我去。”颜知渺推推苏祈安,用央求的口吻道。“就睡一会儿,一会儿。”“一会儿你就睡过去了。”“昨夜闹得太狠,我累……”颜知渺便只好等着,脑袋压在苏祈安肩头,盯着帐勾安安静静地发呆,天徐徐地亮透。“祈安?”“祈安*?”果然,再睡一会儿真就睡过去了。颜知渺不忍心再吵她,小心翼翼的亲她几口,下了床榻。苏祈安冷出个哆嗦,赤白白的胳膊缩回暖被里,下意识的往旁摸摸,熟悉的触感不在。她睁开眼,掀了床帐,借着不慎明朗的晨光扫一眼屋子,空空荡荡的。人呢?唤了几声银浅,进屋的却是药嬷嬷。“郡主带着银浅逛街市去了。”药嬷嬷道。“这么早?”“说是昨夜有东西忘买。”苏祈安没空去想是何东西,只问:“天冷,郡主可有披狐裘,带暖手炉?”“都妥当着呢,我还备了暖轿,保证郡主舒舒服服的去,舒舒服服的回。”苏祈安垂下眼睫:“她那一身寒疾,怎会舒服得了。”药嬷嬷嘴唇翕动,起了念,想问问郡主可做好离开的准备了?终究还是忍住了嘴,催苏祈安先起床吃早食。“我等郡主回来一块吃。”“郡主出门前就去跟老爷夫人敬茶请安,早食是陪着二老一块吃的,”药嬷嬷支好床帐,“老爷既已大好,你也该每日请安才是,不然老爷又该责备你了。”“有娘亲兜着怕甚。”往年冬日娘亲心疼她,总是设法帮她免了晨昏定省,爹爹虽严苛,但也拗不过娘亲。“对了,爹爹待郡主如何?”“老爷喜欢郡主这儿媳还来不及呢,听主院的下人讲,一见着郡主,老爷笑得合不拢嘴。”苏祈安穿鞋的动作顿住:我爹居然会笑?他不是比我还冷还酷还无情的吗?药嬷嬷冷不丁瞥着床尾撕坏的裙装,惊得一愣,复又重重叹口气,连着乱糟糟的暖被一起团在怀:“你啊,对郡主要怜香惜玉些,她内伤未好,不宜……不宜陪你胡闹。”苏祈安听明白她的意思,两掌搓搓膝盖,甚是无措。是郡主撕了我裙子,她昨晚可猛可凶了,我差点被反扑。“行了,你先吃早食。”。用完早食颜知渺没回。用完午食颜知渺也没回。用完晚食……哎,依然思卿不见卿,惆怅。夜色如墨,风刺骨。苏祈安不禁胡思乱想,难道遇到什么危险了?是不是身子又不爽利,耽搁了回庄的脚程?又或者丢下她一个人不告而别了?才和颜知渺一天不见,她就食不下咽味同嚼蜡,甚至开启了望穿秋水等媳妇儿模式,搬根小凳守在密道入口。入口在后花园,仆妇婢女人来人往,全都公鸡似的伸着脖子往她这方好奇张望。瘸腿的苏广善杵着虎头杖散步,立在桥头,顺着她们的目光看去,煞是不解,这是做甚啊?传来药嬷嬷一问才知缘由,当场气翘了吹胡子,跟姚清初控诉道:“你瞧瞧,整天正事不做,沉溺于儿女情长,离开媳妇儿跟丢了魂似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