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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杂乱交错,马儿行进艰难,不得不弃马步行。在拴马的地方,蓑照发现草叶上的斑斑血迹,沾了点在指尖细捻,复又嗅了嗅。“新鲜的。”很有可能是那队“急先锋”。颜知渺意识到不妙,指挥侍卫们在附近找一找。沿着血迹找,并不难。先是零零散散地找着几支飞刀,再是……找着人。颜知渺领着大家伙赶去时,皆定在当场。尸体个个身中数枚飞刀,此刻全横七竖八的躺在一密布着钢刺的大坑里,钢刺两尺长短,或刺穿他们的心脏、脏腑,或刺穿他们的后脑、大腿。触目惊心。颜知渺不忍细看,东张西望的打量,这些机关瞧着有点年头了,一看便是韩梅生随时做好了东窗事发的准备。这狗官实在可恶!“大家都小心些,机关不会只有这一处。”“是。”侍卫们训练有素,或飞身上树,或匍匐在地,四散开去检查、清理的当口,颜知渺不一会又唤回他们。蓑照一直护在颜知渺左右:“郡主有何吩咐?”颜知渺淡淡道:“你们全部躲到我身后。”大家微顿。奴才哪有躲在主子身后的道理?哪有男人躲在女人身后的道理?况且,也不太符合职业习惯呐。却都拗不过颜知渺的催促,遵了令。由此,得以见证一把何为神功盖世神通广大——郡主殿下积蓄内力于双掌,就像是攥取住天地间的力量源泉,力量膨胀、膨胀、再膨胀,最后被气定神闲的往外一推。力量化作劲、劲化作无形的巨刃,往东南方向冲涌而去。所过之处,如千军横扫、万马奔腾。四面八方的空气摩擦出尖锐刺耳的哨音。侍卫们捂住耳朵,弓着背,稳住自己的双腿,避免摔倒。蓑武林高手之一照扶住树干,狠狠地钦佩了。放眼天下,唯有传闻中的“寒枝栖沙”有此威力。韩梅生忽觉背后有股巨力,推打得他飞了出去,沉甸甸的摔进泥地,摔疼了脸,摔破了嘴。他慌张的朝身后张望,未见一人,只有同他一样在泥坑里打滚的发妻。“夫人……哎哟……”韩梅生捂住摔疼的腰爬起身,将发妻半扶半抱起来。韩夫人索性仰头哇哇哭。韩梅生急急去捂她的嘴,掌中未甩干的泥水灌进了对方嘴中。“这风来势迅猛且诡异,那些机关恐怕被毁了大半,再耽误下去,我们就真逃不掉了。”韩夫人简直泪水滂滂,打着哭嗝道:“那我们……岂不是……死路一条。”“还有一线生机,就在前面不远处……再坚持坚持……”“老爷,我要澜儿……”“活着就能见到澜儿。”韩夫人听罢,四肢灌入微薄的力气,勉强支撑着自己迈出腿。。“郡主您真厉害,沿途的机关毁掉了四处。”蓑照边走边汇报。颜知渺目视前方,裙摆一角被某处灌木刮擦出了毛边,却依然水波般轻盈:“密林多阻挡,我无法破坏掉全部的机关,还是小心为上。”但行路的确顺当了许多。雨势仍旧很急,仿佛密集的鼓点。灵桑林很大,他们走了很久,穿出这片林子时,看见韩家夫妇就站在灵桑河边上。第92章 郡主好像……很难过河水自北向南而流淌,连接两郡七镇。沿着河流直直往前,走上半日便能到响风寨。蓑照呵斥道:“韩梅生,你无处可逃了,乖乖束手就擒。”韩梅生恨红了双眼道:“你们就非要置我于死地吗!”颜知渺面有笑容:“你若交出我们想要的东西,我自会替你向公主求情。”“什么东西?”“少装蒜!”蓑照上前一步,“昨夜你偷偷溜去闹鬼的私塾,挖出什么了?”韩梅生恨意陡升:“你们跟踪我。”蓑照:“交出来!趁我们对你还有耐心!”韩梅生的眼珠左右扯动,像是在极力思考,末了,妥协道:“我可以把东西交给你们,但有个条件,你们若是答应,东西拿去便是,若是不答应,我即刻将它丢进河里。”颜知渺道:“你说。”“我要用这东西换我全家性命和千两黄金。”颜知渺皱眉:“保你全家性命可行,千两黄金不行。”韩梅生摘下斜挎在肩头的包袱,作势要往河里丢。“老爷,”韩夫人抱住他的手臂,脸上是泪水和泥水,“我不要黄金,我要澜儿,我要澜儿……”“夫人……”“给他们吧,给他们我们就能全家团聚……老爷啊……”韩梅生在发妻的哀求声里低了下头,再抬头时改了主意,嗓音偏哑带着柔情:“好,我把东西给他们,莫哭了。”他扬眸望向颜知渺:“郡主,您接好——”包袱被高高抛起,在乌云下划出半个圆。所有目光聚向了包袱。所有人下意识地往前迈了几步。惊雷乍响,蓝白的光一闪即逝,晃了所有人眼。说时迟那时快,韩梅生踢动脚边一块不起眼的圆石头。库擦!有四张铁门自四面骤然腾起,所有人仓促躲避,待到回神,已经成了笼中困兽,赶紧上下端察,寻找着生机。这是一处锥形牢笼,笼顶呈尖锥式样。“封死了。”“封死了。”侍卫们拔刀拔剑拔匕首,劈里啪啦的劈、砍。韩梅生激动不已,嘴脸满满的小人得志:“牢门是特殊的钢铁所制,绝无逃脱的可能。”蓑照瞪红双眼,大呵道:“郡主殿下你也敢动!”“为了活命,我有什么不敢!”“你疯了不成!”“我是疯了,被达官显贵逼疯的,皇亲国戚,我呸!没有我们,你们何来的潇洒快意,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要逼死我!”韩梅生涨红着脖子嘶吼。一时分不清笼内与笼外,究竟谁是困兽。侍卫们生了胆寒,笼内有不安的情绪在蔓延。蓑照命侍卫们稍安勿躁,一切听从郡主安排。颜知渺的确有安排,无视韩梅生得逞的笑意,飒飒的道:“你们全部躲到我身后。”多么熟悉的话语,满满的安全感。大家死去的心瞬间复活,躲躲躲,马上躲。下一息,至默散出世间最冷寒的、最凌冽的光,生生将牢门劈断,震出嗡嗡颤音。韩家夫妇开了眼,呆若木鸡。颜知渺气质如神降临,在向韩梅生发出灵魂拷问,你怎么不笑了,是天生不爱笑吗?剑在手,她睥睨风沙。身影一动,逼至韩梅生身前,剑尖一挑,韩梅生的左耳高高飞上天落进了灵河里。韩梅生捂住鲜血直淌的地方,蜷缩在地,痛苦的哀嚎。韩夫人尖叫着跪在丈夫身边。蓑照捡起包袱,查看里头的东西,是本名册,封面崭新,只有几页,其后便是随意的涂画。“郡主,这东西是假的。”蓑照将名册捧去,颜知渺的视线漫不经心的落去,又漫不经心的收回:“韩大人,真的那本在哪?”“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韩大人挺会装啊,平日装作唯唯诺诺,心肠和胆量却是硬气。蓑照,割掉他你一只耳朵。”“是。”蓑照答。“割完耳朵,再割他的鼻子、手指、脚趾,他的割完了,就割他妻子的,一根一根一寸一寸,慢慢地割。”“你们……擅用私刑……”韩梅生疼得牙齿发抖。颜知渺:“贩卖人口乃是死罪,你们夫妻二人这些年作了多少孽,毁人女儿家大好清白,我自替天行道。蓑照,割!”蓑照蹲下,握住侍卫递来的匕首。见韩梅生像只过年的猪似的,无比难摁,招呼侍卫们拉住因护夫而变勇猛的的韩夫人,再压住韩梅生,这才割下右耳。“啊——”过年的猪,一向叫声惨烈。蓑照将右耳随意丢开:“韩大人,接下来是割鼻子,还是割手指?”久等不来回答,蓑照擅自作主:“割手指吧。”右手尾指割下……紧接着是无名指……“等等!等等!”韩梅生求饶。“韩大人愿意招了?”“有把……有把钥匙……”“在哪?”“藏在我……怀里。”侍卫伸手探进他衣襟,摸了空,随即就被咬住的鼻子,疼得一拳打在韩梅生肚子上。真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大雨还下个不停。颜知渺索然无味:“人先抓回去,仔细审问。”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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