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还在无休止地刷着,娄夏挑着读来众乐乐。
[老师,最近我真的很苦恼,我有喜欢的人,但家人不支持,还老给我安排相亲,我想发fong,怎么办?]
这条弹幕娄夏看见了却没读,只觉好不容易轻松的心情忽地又被沉甸甸地拽下去浸没海里。眼看着也直播了一个多小时,她趁着还能撑得起微笑,随意找个借口下了播。查阅直播访客,没有嘟嘟叭叭的身影。
虚拟世界带来的快乐,最终还只是海市蜃楼罢了。
当天晚上,娄夏失眠了。
失眠的理由有点难以启齿,不是因为杜若瑶的相亲,也不是因为直播间粉丝说的那些话,而是因为一闭上眼就是与她重逢的那几秒。
亮皮细高跟,光滑的丝袜包裹削瘦的让人心疼的脚踝,包臀窄裙,扣到最上面的衬衣。娄夏突然有些热。在这种事上,娄夏属于有些冷淡的类型,一开始她想也许是人体画多了,自然就清心寡欲了;但互联网上有人说,像她这样怎么样也到不了的也是极少数,于是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小时候被人下了什么绝情毒,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再后来……杜若瑶喂她喝下解药。
黑色丝袜,单独看很普通的物件,但套在杜若瑶腿上就不一样了,足以撩起很多回忆,甚至可以忆起皮肤与布料摩/挲的触感,忆起她指尖冰凉的温度、唇齿间绵长的呼吸、腰/腹间回荡的韵律……
娄夏无意识地夹了夹/腿,竟感到一丝凉意,她伸长手臂去床头柜抽了张纸巾,咬着唇塞下去擦拭,却又因此想到更多,想要得到更多。
暧昧的摩挲间,心底的欲望压制了羞耻,抹去了理智,脑子里遐想连篇,但无论如何实践都不能模拟那人带给自己的感觉,娄夏手腕都酸了,空旷了许久的身体还是不温不火,湿度是有被好好保持的,可就是没有感觉,再重的力道都好像触不到实处。
翻身把胳膊压在身下,嗓子里传来不甘心的呜//咽,她奋力地自床上撑起身,左手肘撑着匍匐到床头,伸手去拽床头柜下的抽屉,不一会儿摸出一个老式3。
“你是不是就喜欢听我叫?”
“你……就这么喜欢听我说话?”
脑子里划过杜若瑶的话语,为了验证此话的真伪,她轻/喘着将耳机塞进耳朵,颤抖着按下播放键……那头极为冷酷无情的声音传来:
“放下武器,饶你不死。”
……
呃。差点忘了,这3里大多是时徒生的干音。
真无语!娄夏被自己逗得哭笑不得,这时徒生的声音清热解火,比大悲咒还能超度人,等到听完一小段,娄夏已经一身干爽。
虽然干爽了,但却依旧找不到困意,娄夏忍不住把杜若瑶与弹幕里的相亲放在一起思考……她会是被迫的吗?要不要问问她?在那之前,要不要解释一下白知谨的事儿呢?……不会越描越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