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身,脸颊的粉红蔓延到耳后、肩头,右手拇指勾着设计在身前的内衣扣,往前扯出一截。
经历了一场车祸,娄夏的确瘦了,但还没有瘦到她可以引以为傲的地方,于是这个动作就自然而然将她将胸前的柔软风光拢出深深的沟壑,
“杜老师,还要继续看吗?”
109 ? 很明显吗
◎你想亲我,是不是?◎
这句话有些过火,娄夏问出口后立刻就被强烈的羞耻感裹挟,她觉得所谓绿茶也不过如此。
更让她手足无措的是,杜若瑶没说要看,也没说不要看,她沉默了。正当她惴惴不安地想这人是不是被自己给茶到了,拼命搜刮脑瓜子想着该怎么化解这个僵局时,浴室门“吱呀”打开,又“咔哒”关上了。
娄夏回头,看着空荡荡的洗手台,总算可以确定自己在这一场博弈中的胜利,她的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几乎要笑出声来,啊呀呀,杜老师真是的,什么没看过呢?这么害羞!她如此想着,好像刚才那个从耳朵红到脖颈的人不是她一样。
没了杜若瑶的凝视,脱衣服、给石膏套塑封袋、单手洗头洗澡,娄夏都做得相当熟练,虽然比起双手和肋骨都健在的时候还是做得慢了不少,但比起出院后第一次自己洗澡却也是快了很多。
然而很快她就遇到了新的难题,洗完后,娄夏对着放在换洗衣物最上方的内衣裤皱眉。在车祸前,她的内衣裤都是自己搓洗,手受伤后,她在家里购置了一台内衣裤专用迷你洗衣机,现如今杜若瑶租住的是学生公寓,一整层,十几个学生公用一个洗衣房,一般情况下定是不可能把贴身衣物放在公用洗衣机里洗,也难怪刚才杜若瑶会给她拿一次性内裤,可她现下换下来的这一套,以及未来每一天的内衣,又该怎么处理呢?
思考了两分钟,娄夏终于硬着头皮克服内心对于公用洗衣机的抗拒,决定把内衣裤和外衣一起塞进脏衣篮中,还往下埋了埋——眼不见为净!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娄夏总算清清爽爽从浴室出来。杜若瑶正在台灯前写着什么,抬头见她头发湿淋淋的,她取下一边耳机:“吹风机在洗手台下面。”
娄夏洗得有点累:“不想吹。”
杜若瑶不松口:“不吹干容易头疼。”
娄夏摆烂:“疼就疼吧!”
杜若瑶的语气冷一些:“不吹干别想上我的床。”
这话说的。不知道是老师独有的威慑力让她无法抗拒,还是被“上我的床”四个字烧到了耳朵,于是娄夏又回到浴室,听话地把头发吹到八成干才终于获得严师的批准进了被窝。
杜若瑶的书桌就在床头,娄夏靠在离她近的一边玩手机,转眼就是她漂亮的侧脸,秀气的眉,略深的眼窝,长而卷曲的睫毛,挺立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鬓角落下几缕乌发,撩在娄夏心头,有些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