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都是一个圈子的,年龄地位都相当,我哥跟他们一起谈过生意,没道理他们会不认识。” 你笑了笑,站了起来,“我知道了。” 聊完后部长又歪了回去,甚至嚣张地开了把游戏。 听着耳边熟悉的骂人声与游戏音效,你久违地有些安心,不知不觉就昏了过去。 醒过来时,你整个人都被塞进了棉被里,额上重重压着一块湿毛巾。 门“滴滴”两声被打开,部长风风火火闯了进来,手里拎着一大堆东西。 他开了瓶水,把药递到了你嘴边,“你发烧了知不知道啊!快吃药!” 部长凶你,“爱吃不吃,自己不好好照顾自己,还好意思让别人照顾你。” 部长看了你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把药凑的更近了。 部长从脑袋被放进来那刻便僵住了,一直到你打算退出来时,他才如梦初醒般捏住了你的下巴。 部长猛地松开你,慌乱向后退了两步,差点被水洒了一身。 部长呼吸乱了,抖着手把水递到了你嘴边。 喝完水后,你还抓着他的手不放,脑子像生锈了的笨重时钟。 部长慌乱地看向了你。 部长没有动静,整个人木头似的愣在那。 “那,怎么办?”部长终于顺着你的力度俯下了身,语气干涩。 83 你乐得他发愣,又凶又急地往里亲,把嘴里的苦味全部渡了过去。 你的两手被抓住,部长把你摁回了床上,“睡,睡觉。” 部长连眼睛都不敢看你,眼神飘忽,“你发烧了,需要休息。” 部长无奈地拿过被子,试图把你盖住。 “这里,”他的手突然探向了你的脖颈,“是周容栖弄的?” 你懵懵懂懂地抬头,“什么?” 你撇了撇嘴,趁他还在跟被子作战,一把把人拉下来,一下连着一下试图把他亲晕。 他说:“顾白行,这次是你先招我的。”然后就把你扯到身下,双手把你摁住,热情而凶猛地亲了上来。 退烧是三天后的事。 你和部长都默契的没有提你烧糊涂那天的事。 嗯,你身上穿的衣服也是部长第一天新买的。 除了身上残留的几分病气外,你整个人跟以往并无不同。 85 这场烧大概也把你烧懈怠了。 目的地很快到了,你下了车,四处环顾,才发现老城区也与几年前有了不小的区别。 今天大概是要下雨,天灰沉沉悬在头顶,把破旧的老城区压得更暗淡。 脚好像踢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你的脚踝紧接着被抓住。 那人抬起头来,眼神沉且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 你不由失笑,把腿抽了出来,蹲下来看他,“这次又是谁打的?” 你无奈,“怎么每次碰到你,你都这么惨,简直像……灰扑扑的流浪狗。” 你的包……是落在休息室了?还是被沈骄带走了? 小流浪狗不讲话了,一整个人窝进角落里。 小流浪狗没有说话,只是自觉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你带着他东拐西绕,最后走进了一间老式出租房。 “小时候穷,日子苦,外婆没办法带我去游乐园,就总是哄我上天台玩。” 生锈的铁门被推开,里面别有洞天。 你把布撩开坐了上去,拿手指点了点另一边,“那块儿的草莓就是我外婆亲手种下的。我初中还经常爬上来,一直到高二,房东儿子不给我进了。” “当然是——”你拍了拍另一边的位置,示意他坐下,“赚钱后,我找房东把这里租下来了。” 你曳了眼他,“怎么?以为这是个美好的童话故事?” 你也没有想跟他聊天的意思,只是安静地坐着,又看了看灰沉沉的天。 ……… 夏周两家挨着,住在市中心,期末考后就各自被逮回了家。 北方过节向来是要吃饺子的。 你过去帮忙,外婆便摆手让你走,说我家外孙是手是用来读书的,不是用来做饭的。 外婆见劝不动你,也不跟你争,只有手下的动作越来越快。 你无奈地与外婆对视,对视着对视着便都笑了出来。 你对春晚向来不感兴趣,表面上还在认真陪着外婆看,神魂早就不知道飞去哪了。 你四下观望,目光最后锁定在了窗户上。 你起身推开窗户。 但出乎意料的是,力度并没有很大。 “顾白行,新年快乐!” 你几乎是下意识地回头看向了外婆。 外婆把餐盒递给了你,拍了拍你的手,“去找他吧。” “嗯。”你重重点了下头,抓着餐盒和飞机跑了下去。 你一直跑到门口才停了下来,与盯着大门的夏归齐打了个对眼。 你控制不住笑,第一次主动扑上去抱住了人。 那天大概是你最晚回家的一天。 你这才发现他的衣服薄的可以。 夏归齐看着你,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咽了咽口水。 夏归齐的衣服明明很单薄,少年身体也并不壮硕,可他的手心却很烫,烫到……被他抓住的手都忍不住微微发抖。 夏归齐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把烟花塞了回去,然后又抽出三根仙女棒塞进你手里。 你们都没有松开手。 “好不好看?”夏归齐在你耳边问。 你把视线转回了仙女棒上。 夏归齐愣在原地,一直到仙女棒燃尽都还没有动静。 老城区的天空常年都暗且沉,寻不到一颗星星。 在一片星空中,夏归齐说——“好看。” 也因此错过了少年眼底的炽热爱意。 等想起饺子时,它已经凉透了。 你倒是想劝他,却反被他捏住手,张牙舞爪说自己要吃。 夏归齐大概是发现了,嘴下的动作越来越快。 你不知为什么想笑,便拿手抵着嘴偷笑。 你还没开始笑,夏归齐反倒憋不住,自己笑了起来。 你把少年所有的心动都给了夏归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