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二叔一家闻言也没有坚持待下去,跟殷译同说了两句话就也跟着离开了,病房里一下子就剩下了殷译同祖孙和阮行书三人。 殷译同深深的望了阮行书一眼,轻声道:“我会的,爷爷。” “咚咚咚。”正好这个时候病房门又被敲响,阮行书忙道:“我去开门。” 管家将食盒放到床头柜上,这才看向殷译同,眼圈跟着就红了:“少爷,您可终于醒来,真是太好了。” 钱管家道:“最担心的是老爷子,他这些日子吃不好睡不好的——” “好。”殷译同也没有深究,他才刚醒,最要紧的是恢复身体,只有恢复健康才能重新接过重任,让爷爷安享晚年。 殷老爷子眼珠子一转:“译同刚刚醒,自己哪吃得了。行书啊,你给译同喂一下吧。” 不过殷译同喜欢的是阮风华,自己不过是为他冲喜的妻子,他应该不会想要跟自己这么亲密。 阮行书看向殷译同,以为他会拒绝。 阮行书:“……” 行,老人家确实受了很多苦,这种时候就没有必要再让他为这点小事担忧。 殷老爷子眼里露出欣慰之色,他悄悄给钱管家使了个眼色,起身悄悄出了病房。 “高。”钱管家竖起大拇指。 殷译同张嘴喝下,鸡丝粥的味道很好,毕竟殷家的厨子那都是有一手好手艺才能留下的,以前殷译同经常吃,但今日的鸡丝粥又似乎多一些特别的味道,殷译同仔细品,却又品不出来。 阮行书继续不疾不徐的给殷译同喂粥,时刻关注他唇边是否有残留,有一次不小心唇边残留了一些粥水,阮行书也没有多想,顺手抽了一张纸巾伸过去擦拭,动作十分轻柔,仿佛他是瓷器,多用力一点就会碎裂一般。 阮行书收回手的瞬间才反应过来,顿时尴尬得不行。 “可能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吧。” 不过殷译同这句话多少缓解了他的一些尴尬,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给他喂粥。 害怕?那是绝对没有的。 虽然很熟悉,但那也只是他对于殷译同单方面的熟悉。 他表现得如此熟络,反而处处都透着尴尬。 “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殷译同问:“我丑到你了?” “殷先生——”阮行书抿了抿唇。 “嗯?”阮行书不解。 阮行书默,其实哥这称呼他并不陌生,前世他后来都是这样称呼殷译同的,感觉那样的话他在这个世界上就还有一个亲人,不会那么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