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话已说出,岂可随意改口,那不是戏弄老先生吗?”阮行书笑了声:“本来我以为这门婚事是殷阮两家定下的,我既然是阮家名正言顺的亲生儿子,我来履行婚约是理所应当的。不过昨天听任女士说,阮风华跟殷先生是青梅竹马情深义重,因为失去婚约痛不欲生,我自然是不能再做横刀夺爱之事,所以昨天我就已经明确的跟阮先生,任女士以及阮风华你们所有人都清楚说明,我愿意放弃这门婚约,成全阮风华和殷先生的爱情,甚至愿意为此付出断绝亲子关系的代价,结果你们今天还非要逼着我过来相亲,还以我的助学金,奖学金甚至是将来的就业前程来威胁,非要我履行这门婚约,对此我有许许多多的不解,希望你们能为我解答。” “我——你别逼我了!” “风华!”任雪梦见状大急,紧追而出:“阮行书,要是我的风华有什么事,我绝对不会饶了你!” “阮先生,我不过是说一番实话,怎么在你眼里就是闹事了?”阮行书道:“更何况,你说我要逼死阮风华这罪责我是不认的。明明是你们一家三口说阮风华爱慕殷先生,对他情深义重,因为无法嫁给他而痛不欲生,我迷途知返,好心好意成全他倒变成了逼死他,这说出去只怕别人怀疑的不是我的真诚,而是阮风华的真诚,还有阮家的真诚了。” “当然不是!”阮华池忙否认。 “这么说来,阮风华是愿意嫁到殷家的?”阮行书逼问。 虽然殷老爷子跟阮华池一家的目标一致,都是想让阮行书嫁到殷家,但殷老爷子却不想跟阮华池一家同流合污。 他年纪已经大了,一旦阮行书嫁到殷家,殷译同又不醒,那么日后照顾殷译同的责任还是要落在阮行书身上,所以殷老爷子希望能让阮行书心甘情愿的嫁进来。 且他也确实恼怒阮华池一家三口对孙子的践踏。 小畜生果然就是小畜生,怎么养都养不熟,竟然给他挖这么大一个坑。 阮华池一本正经:“风华并非我阮家亲子,如何能代替我阮家联姻?我也是不愿意委屈了译同这孩子。” 这下子将阮风华不能嫁给殷译同的罪责都推到了阮华池身上。 “你的意思是,阮风华对殷先生并无男男之间的感情?”阮行书追问。 阮行书目的达成,表情更淡:“真是难为阮先生夫妇一片慈爱之心。” 阮华池脸上阵青阵白,犹如被人狠狠扇了巴掌,难堪至极。 阮行书松了一口气,转瞬又生出惆怅,脑海里再度浮现殷译同的身影。 遗憾,但也无奈。 婚事告吹,阮华池也不想继续留下来丢脸,很快就告辞离开,包间里很快就剩下阮行书和殷老爷子几人。 “孩子,可愿与我单独一谈?”殷老爷子望着阮行书,越看越满意,目光也越发的慈爱。 可也正是如此,才更叫殷老爷子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