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把他身上的针都拔完的时候,陶词整个人都像个染了血的破布娃娃一样青红交加,了无生气的侧着脑袋趴在了被他的鲜血和汗水打湿的草地上。
几人迅速的收拾好沾了血的绣花针和银针,对着陶亦谦无声的行了一礼。
陶亦谦摆摆手,几人又飞快的把陶词拖到了不起眼的地方,用陶词原来的衣服和乱七八糟的草把人给遮挡了起来。
然后,把他们刚刚站了的地方清理了一遍后上了马。
几人策马扬鞭在附近的一个偏僻的客栈里,找了个空着的房间,悄无声息的换了衣裳后,又人不知鬼不觉的翻出了窗户,驾马直接去了国公府举办的蹴鞠比赛的场地那里。
而此时,伯府四老爷在一个茶馆里听到了有人谈论伯府森严的家规和外松内紧的护院安排。
“你们说尚阳伯府都把安全做到这个份上了,他们家怎么还能遭贼呢?”
“这谁知道啊?有些人可能是出于好奇去探探,有些人可能是不信邪去试试,也有可能是自家人的哪个落魄亲戚溜进去想顺点儿好处吧?”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家有什么不为外人道的宝贝让别人察觉了,去悄悄盗窃宝贝的!”
“难道就没有一种可能是去偷人的?”
“你说啥?”
“我说人家书房不去、库房不去,偏偏直接去了内院,说不得是直接借机去偷人的呢?”
“而且,那人连人家家里哪个地方有狗洞都摸得清清楚楚,说不得就是熟人作案,也未可知!”
“就是不知道是哪个夫人不检点,还是哪个未出阁的小女子跟人私相授受了?”
“啧,照你这么一说,这故事儿还怪香艳的!怪不得那人被送官后被打的那么狠!”
“你们就没想过伯府还有个老夫人呢?”
“啊?你说是老夫人跟那人?你你你,小点声!你不要命了!”
“听说那老夫人今年都六十有六了,前段时间刚刚过完寿。”
“你没听说过越老越是玩的花吗?”
“半年前,金陵仇家的那桩事儿你们忘记了?那个老头子可是逼奸了他周边村子里的所有适龄少女,搞得那个县里人心惶惶,大家都不敢生养女儿!”
“可,这两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你们没有听说过灯下黑的说法吗?”
“越是巡逻密切,这里头越是有鬼!”
……
在楼上心急如焚的找儿子的四老爷终于被楼下闲谈的客人说的话给激怒了。
只听‘砰的一声,四老爷刚刚握在手里的杯子,现在已经砸在那个说的最起劲儿的人的脑门上,然后掉在地上直接摔了个稀碎。
几人刚要说话,就听到楼上传出愤怒的吼声:“哪个狗娘养的再凭空造谣,我让他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大家本就是来茶馆休闲娱乐的,结果被四老爷的大嗓门吼得直接不乐意了。
啥?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你有能耐,你了不起,你说句话就可以取人性命?龙椅上的那位给人判决都要依着大黎律法行事,怎么你是天王老子的老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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