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大人,您得给我们做主,像这种恶毒之人,绝对不能姑息!那可是整个村子的人命,她投毒,居心叵测,怎么会有这么坏的人啊!!”
叽叽喳喳不断,朗采文也是有些头疼。
一拍惊堂木,厉声开口。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们放肆!若是有冤屈,稍后再论!通通往后站!”
而衙役们也是很有眼力见儿的上前,拦着天元村的村民们,面色冷峻。
“威武.....”
威压声在大堂中回响,天元村的村民们顿时被吓了一跳,这才意识到眼前之人的尊贵身份,立即像是蔫儿了的大白菜,不敢再吭声了。
瞧见这一幕,天元村里正也在此时站了出来,走到俞佳华身边,又看了看朗采文,恭恭敬敬行礼致歉。
“大人,万分抱歉,实在事出有因,这关乎性命之事,咱们村里的村民也都气急了,这才乱了您的秩序......”
“您大人有大量,烦请您看在她们都是庄户人,识不得几个字儿的份儿上,莫要与她们计较,原也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但此事,牵扯到太多人命,草民也不敢随意处置打发了,草民知晓大人您的清风亮节,是个体贴百姓,为百姓着想的好官,这才求到大人您这里来的,劳请大人,替咱们天元村,讨个公道!”
“草民也想知道,天元村的百姓,勤勤恳恳生活,可是招谁惹谁了,竟让人在流水中,下砒霜!想要致咱全村人于死地!”
田园村里正的这番话,铿锵有力,义正言辞,还不着痕迹的夸赞了,认可了她的人品,朗采文心中也高兴。心中气倒也消散了不少,没有再苛责,点点头。
她们的诉求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有关于性命,还是一个村村民们的性命。
确实是,令人不能轻易忽视。
“既已经找到本官这里来了,那本官查清之后,自会给你们一个公道,来人,随天元村村民们去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衙役们应声,分出了几人,跟着部分天元村村民离开了衙门。
见状况稳定下来,朗采文将视线落在喜财的身上,蹙眉,语气骤然间冷冽下来。
“堂下之人!可是清水县,喜财!”
喜财被这一声呵斥吓得浑身一抖。
下意识站起身来,茫然望着眼前之人,眸中神色仍旧是驱之不散的惊惧。
脑海中恍若还回响着狼嚎。
还有那在夜空中,不断闪烁着荧光的绿油油的眸子。
锋利爪子险些划过她脖颈一幕幕,不断浮现。
喜财经过一整夜的劳累,精神折磨,她到现在,整个人都临近崩溃状态。
连呵两声,都不曾见喜财回过神来,朗采文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天元村里正见状,适时开口。
“大人,这人现如今的这副模样,许是受到了大惊吓,咱们是在上山打猎的时候,入了深处找到她的,深山里蛇虫鼠蚁多,时不时的还会碰见野狼野猪,大虫也是有的,许是在山上待了一夜,被吓丢了魂儿。”
哦~
这就好理解了。
朗采文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就见俞理径自上前,走到喜财面前,一拳狠狠地揍在了喜财脸上。
俞理的用劲儿很大,当然,其中也不乏藏了些俞理的气在里面。
毕竟,好好的醉红尘因为她不仅面临危机,甚至就连天元村的百姓们,也受到了牵连。
虽说她不能操控别人脑海中的所思所想,但到底深究下来,此事也是因她而起。
况且,在天元村待的时间也不算短了,饶是俞理再如何冷情,在纯朴村民们,充满善意的关照下,多多少少都产生了些许的感情。
一时间,也是带上了几分自己的个人情绪。
这一切都来的这般猝不及防,没有人预料到俞理会有这个动作。
等终于回过神来的时候,俞理已然已经停手,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这让朗采文想要发作都来不及开口,只能装作没看见。
剧烈的疼痛几乎快要将喜财撕碎,猛然瞪大双眸,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
“啊啊啊啊啊!!!!!!!!!!”
几乎是下意识呼喊出声,狼狈从地上爬了起来。
当看清周围情况,喜财只觉遍体生寒。
茫然无措的盯着俞理,再次回眸,对上蔡如那冷若冰霜的眼神,浑身一颤。
“我
脑海中飞快的过了一遍借口,神色慌张,张了张嘴,却发现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余地。
这件事情本就是由她弄出来的,究竟是真是假,别人不知道,她哪里还不知道?
可是现在......
喜财深深压下了心中的恐惧,不敢去看场上的任何人。
“草......草民......喜财见过大人!”
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只有咬死不认!
朗采文将她的神色收尽眼底。
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一眼看过去,便也知晓没有憋着什么好屁。
朗采文一拍惊堂木,大堂重新规整完毕,无关紧要的人也尽数赶出衙门之后,正式开堂。
“喜财,你于四日前,状告你东家掌柜,醉红尘,贩卖假酒,威胁强迫你助纣为先,苛责虐待你为后,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
听到朗采文的话,喜财唇瓣紧抿,迟疑了片刻,才重重点头。
“回禀大人的话,草民确实是有说过......”
“既是如此,俞理,蔡如,你们几个,倒是说来听听,此事,可如喜财所说的那般?”
得了喜财的答案,朗采文也没有再耽搁时间,转头就将话语落在蔡如和姜文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