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的落锁声在身后响起,毕景卿绝望的发现自己身体的反应速度远远比不上脑子,就算意识到了不对劲,也来不及逃跑。
他鼓起勇气转过身,面对着面无表情的叶倾珏,尽可能好声好气的说:“叶导,我今天没这个心情。”
叶倾珏缓缓走近,修长的手指捏起他的下巴,微微眯起眼道:“我今天也不是很有心情。”
“那我们不如换个房间……”
叶倾珏一条腿曲起抵在床上,逼得毕景卿一屁股坐在床沿。
“范夜霖不知道,这家会所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归我。他打电话预约包场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伸到床垫下面,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根细长的牛皮鞭子,缓缓折起攥在手里。
“我还知道他带着女人去了片场,把你从主角的位置挤了下来。”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毕景卿压了一下午的火气蹿上来,一时没绷住:“你既然知道,就快点放开我,我没心情陪你玩!”
叶倾珏低低的笑了一声,翠绿的眸子有些冷,像极了某种缺乏感情的冷血动物。
“卿卿,我只是想不通,你在我面前时明明这么狡猾狠心,为什么到了范夜霖那,就成了随便他欺负的小可怜?你就真的这么爱他,哪怕眼睁睁看着他出轨,也还是要回到他身边?”
毕景卿有口难言——他不是要回到范夜霖身边,也不是故意忍气吞声,他只是坚持自己的人设罢了!
“和他离婚吧,好不好?虽然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谁的妻子,但是他那样自私又贪婪的男人不配拥有你……”
冰冷的鞭子缠绕上他的手腕,仿佛毒蛇缓慢而优雅的吐信。
男人华丽的嗓音像极了蛊惑人心的魔鬼,诱哄着脆弱的凡人吃下鲜红的果实,永堕凡尘。
毕景卿定定的看着他,忽然反手一扣,把那冰凉的鞭梢扣在自己掌心,挑眉质问:“他不配拥有我,你配吗?”
叶倾珏怔了怔,随即笑得更加冶艳:“我们在某些方面很合拍,不是吗?卿卿,你看到这个房间的第一眼,就明白它能给我们带来多大的欢愉,我们拥有这样的默契,你和他呢?你们又拥有什么?”
“叶倾珏,你要做就干脆点做,不用跟我玩什么吃醋嫉妒的无聊游戏。”毕景卿的眼神比他更冷,仿佛被冰包裹着的火焰,无声无息的燃烧,“如果你想要身体,尽管拿去。但如果要心……麻烦你拿自己的心来换。”
他的话,让小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滞。
叶倾珏和他四目相对片刻,忽然松开手里的鞭子,无奈道:“心这种东西……我自己都不知道有没有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