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他垂下手臂,任由血液滴落,过度的失血导至低血糖更严重,却显然让他彻底冷静了。 还真是一个适合偷情的好地方。 他烦躁地薅了下湿发,扯过浴袍披在身上,走到洗漱台前,冲洗牙刷杯,挤牙膏,含住牙刷用力地刷出满嘴泡泡。 他缓缓阖上双眼,将脑海中疯狂的念头掐灭,自我告诫道,“冷静,冷静,冷静。” 杀了乌年,小家伙会恨他的。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温沉,却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压迫感。 血眸的戾气消散,溢满柔情。 灵活的舌头探入,细致地点数每一颗洁白的牙齿,吻过口腔里每一寸肌肤,霸道地缠住笨拙的舌头强迫对方回应。 这是一个漫长的吻。 他病态地在小家伙身上每一寸肌肤闻过,确认对方身上沾满自己的气息,再没有不该有的其他味道,才勉为其难地把替小家伙穿好衣服,把他抱下楼。 “早餐刚……”他奇怪地瞅了眼,不知不觉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这是睡着了?” “咳咳!”他尴尬地抓起一块烤面包,说道,“我还有事要忙。” 乌年抬头看向谢黎,不小心注意到他脖子上那道深深的抓痕,暗暗抽了口凉气,连忙拎了个野餐竹篮把所有早餐装进去,还添了不少新鲜水果和饮料。 乌年惭愧道:“不客气。” “我把小牧叫来了,你等下。”他回过神,见谢黎已经走出屋子,不由得跟了上去,让他稍等一下小牧。 不过要找到那种植物很困难,他们得抓紧时间。 “真的吗?我就说首领和元帅是一对!他们可是从小在一个奴隶市场里长大,相互扶持长大的竹马竹马,简直是绝配!” “哎哟!我也好纠结,谢黎雄子太完美了,可是首领好不容易养大的老婆,半路被抢了,也太惨了吧?” “那他们还是偶尔偷偷情算了,小孩子才做选择题,我支持元帅两个都要。” 花墙对面的几个工虫听到乌年的声音,谢黎也在,立马悄悄逃窜了。 他边跑边喊道:“啊啊啊啊——我什么都没说!是李森那个混蛋!他答应我谁也不说的!” 他被那双血眸盯得浑身发抖,眼泪啪嗒啪嗒掉落,哭喊道:“我错了!首领对不起!我觉得你还是离小哥哥远点吧,竹马是赢不了天降的!况且你还是雌虫,别不自量力了,小哥哥喜欢的是谢黎雄子!” 谢黎伸出手,小牧怔了怔,机敏地接过篮子,他惊喜地发现恢复对身体的掌控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