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绳被绷断的声音此起彼伏地响起。 大家像做了场噩梦被惊醒,浑身吓出冷汗,但很快回过神纷纷去接住掉下来的同伴,却惊奇地发现同伴在快掉落地面的时候,像被大掌托住慢慢放到地面。 他没有察觉自己已经与谢黎实现精神共感,将所有虫救下来后,浑身绷紧,攥紧拳头,缓缓阖上双眼。 “确定死亡的,”他顿了顿,声音有些颤抖,“找些东西给他们盖一下吧。” 有虫跑去看,喊了声“死了”。 手铐不知被什么破坏,奴隶们震惊地看着自己被铐了很多年的双手,第一次在自己的手腕上摘下了铁铐,原来是这种感觉。 他阖上双眼,在脑海中回记谢黎使用精神力缝合伤口的过程,精神力凝聚成一根根针线,他操控着精神力线穿入针内,可是他想同时“拿”起大量的线穿进针里,以他现在对精神力的熟练程度根本做不到。 阿尔温的额角渗出薄汗,用力咬着下唇,拼命想把线穿进针孔里,可是穿了一次又一次,总是怎么都穿不进去。 “噗!”他跪在地上吐出一口血。 阿尔温晃了晃脑袋,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睑,眼前模糊的画面中首先看到的是一段被洗净的白色绸带绑在被划开的手腕上。 他懊恼地伸手往自己脑袋上用力地砸了两下,晕眩感稍微缓解,立马操控着精神力针线开始尝试缝合伤口。 一把稚嫩的声音从耳边响起,语调极快,显得十分急促:“别再使用精神力了!你被封锁的记忆全跑出来了,糟糕了!完蛋了!” 阿尔温抱住愈发疼痛的脑袋,双眼通红,呜咽道:“救他们,求、求你。” 阿尔温捂着脑袋,见虚空中出现大量的精神力针线,流畅地穿针入线,给每一个伤员缝合伤口止血。 他震惊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等我。” 主城。 他已经替那些受伤的奴隶将伤口缝合,剩下的那边自然会有虫去处理,无限扩大的精神领域感知到乌年带着大批反抗军长驱直入地下城,往小家伙所在的方向而去。 他怔怔地捂住胸口,不安的悸动仍在持续,不祥的预感愈发强烈。 他能感知到藏在阴暗处的是安德鲁,既然他被牵制留在自己这边,小家伙那边不应该再出现任何问题。 “咳咳咳!”他剧烈地咳嗽起来,额角渗出薄汗,以手握拳抵在唇边,另一只手握住宝石拐杖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 “这是什么怪物,他的精神力终于耗光了!” 厅内的军雌被操控着击杀涌入的同伴,在谢黎周身百米范围内形成一个完全真空的防护地带,除此之外,血流成河。 费利克斯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已经摔倒在地,他的身体在往下坠落,可是他看到自己的腿还站在原地。 “咳咳咳!”谢黎捂住闷堵的胸口,站了起来,迈步往敞长的大门走去。 他们是不是逃过一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