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小家伙又猝不及防地失忆。 谢黎翘起二郎腿,看向暖黄的灯光,对圈养蝴蝶的狂热冲昏了他的头脑,小家伙更是恋爱脑到失去了自我。 “真正的你。” 他捋不清是自己太过病态的强制圈养,还是因为小家伙不顾一切的飞扑投入,他们的关系之中掺杂了太多本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仅仅是占有欲,还是喜欢,或者爱? 他还没想好。 “你是在撒娇吗?”阿尔温背对着谢黎,声音闷闷的。 “就五分钟。” 谢黎脸上意外的神色很快被打散,传给他的是谢翎的草稿拍摄件。 “谢谢,这份资料很重要。”谢黎把展示文件的光幕关闭,蹙眉道,“你就只想跟我说这个吗?” 谢黎:“……嗯。” 谢黎“嘶”了一声,敢情背包撑得鼓鼓胀胀的,是塞了一大把花?! “为什么带花?”他很想知道。 这把谢黎问住了,好像他说出一个“不”字,显得怪异的那个人是他自己。他盯着刚掏出来的盆栽,拿了过来把玩,那是他们还住在别墅时,他亲手种下的小盆栽。 阿尔温用奇怪的眼神看向谢黎,努力将看白痴的眼神藏好,隐晦道:“不干嘛。” 阿尔温看白痴的眼神怎么都藏不住了,反问道:“非要有原因吗?只是想带所以带了,难道做每一件事都必须要有意义吗?” “找到了。”阿尔温把一个紫绒盒翻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轻声道:“你刚才谢我了,那能帮我一个小忙吗?” 很小一片,形状不规则,但十分眼熟。 按理来说,眼泪不可能把血琥珀消融。 他接过绒盒,很想问一句“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可是小家伙的那段记忆被误删了,他只能从幻兽的视角里看到小家伙的伤心绝望。 苍白的指尖捏起残翼,精神力输入到残翼之中,很快残翼重新获得生命能量,微卷的边缘舒展开,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阿尔温被摘下那双巨大羽翼被他悉心打理好做成标本挂在房间里,大量的精神力导入翅膀中成为最好的防腐剂,哪怕再放上几年几十年也不会坏。 翼根就是从翼芽生长而来的,是连接翅膀和身体的关键植物神经。 哪怕他把翅膀保存得再好,也无法帮阿尔温将翅膀接回去,就像人体被切断了手指要接回去,前提是神经必须没有坏死。 约瑟偶尔能清醒,但大部分时候仍处于昏迷状态,正是因为约瑟的心脏被彻底掏出来了,连接心脏与虫体的植物神经元被完全扯断,再接上心脏后仍有大部分植物神经元无法修复。 约瑟的事他不是很上心,这个发现只是让他顺便为之。 把沈星白的翼芽扯下来,在极短的坏死时间里植入阿尔温的身体里,可是翼芽能保存,翼根也会被扯断,这样新的翼芽种进阿尔温身体里,没有翼根的固定,链接身体和翅膀的基部搭建不起来,翼芽依旧会很快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