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谢黎尴尬地松开阿尔温,无辜地摊开双手,而后,将双手插进兜里,随性地斜站在一旁,目光一刻不离地落在小家伙身上。 虫群鸦雀无声,被那双毫无温度的蓝眸震慑。他们注意到阿尔温脖子上没戴着抑制环,吓得纷纷往后步了几步。 全盛状态下的阿尔温,可是能徒手撕机甲。他们不过是血肉之躯,阿尔温撕他们跟撕纸片似的,轻松得很。 “对!就没见过这么残暴的军雌!” “谢黎雄子宽仁大量将你拍卖回来,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可是差点流拍的次货!” 阿尔温寒着脸,刚迈出半步,却被一只大掌拉住,回头见到谢黎漫不经心的表情,他气得眼尾泛红,怒道:“放开我。” “你,过来。” 那个骂阿尔温残废的雌虫不可思议地指向自己,惊喜道:“我吗?” “哇!谢黎雄子是看上他,要收他当雌侍吗?” “你们看阿尔温气得脸都白了,这么快就被玩腻了,果然军雌是一点都不懂怎么讨好雄子,活该被厌弃。” 他的眼眶一阵酸涩,无法反驳。 他的羽翼再漂亮,已经被摘掉了,不会再长回来。 雌君只是雄子赚钱的工具,是对方的私人财产。每个雄子都会拥有很多的雌侍和雌奴,那个气嚣张地走向自己的雌虫确实长得挺漂亮的,怪不得会被谢黎看上。 阿尔温知道自己绝对不会是唯一的一个。 阿尔温要不是被谢黎抓着,对方的精神安抚让他无法逃跑。 这边,谢黎等那个雌虫来到跟前,一只手依旧抓着阿尔温不肯松开,另一手从口袋里抽出,带了点精神安抚,轻拍在对方的肩膀上。 那是一双像瓜子壳的大羽翼,透着灰白色的纹路,看起来很轻盈,很脆,好像一握就会碎。 阿尔温紧咬下唇,剧烈颤动的眼瞳一片惨白,抱住谢黎想要去触碰其他雌虫羽翼的手。 谢黎垂眸,对阿尔温笑了笑。 透白的羽翼被捏成一团,崩开很多可怕的裂痕。嘶啦——那双丑陋的羽翼被扯了下来,丢在地上。 他在丛林里生活的时候,那些亡命之徒可没有分男人还是女人。 谢黎温和地扫过堵在他家门口的大片虫群,神情依旧平和。在他眼里,那些都只是虫子。他是昆虫学家不假,但他只喜欢珍稀漂亮的昆虫。 “散了吧。” 他眸底含笑,指尖滑入微凉的指缝,掌心贴着掌心,牵上阿尔温的手。 他路过达里尔的时候,“不小心”踩了达里尔一脚,把那颗虫屎踩得嗷嗷惨叫。 别墅大门被重重关上。 阿尔温背对着他们,别扭地生着闷气站在墙角,小拳头攥得死紧,捏得咔咔直响。 坚硬的墙壁被砸出一个深坑,以坑洞为中心,裂缝如蛛网般向四周辐射。 谢黎满眼含笑,附和道:“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