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大雨倾盆而下,没有一点征兆, 哗哗雨声像是在耳边蒙了一层布, 听到的声音都变得有些不清晰, 连带着对情绪的感知也弱了。被“赶”出了药房, 无处可去的两人兜兜转转又回了房。此刻的简含之站在书架旁拿着一本书也不知道看没看进去,沈漪则坐在软榻, 上半身趴在小木桌上, 下巴搁在小臂上,一瞬不瞬地盯着简含之。半晌, 她幽幽叹了声气。她嘴巴都要说干了, 简含之还是不同意。她叹气声一声接着一声, 目的很明显,就是为了引起简含之的注意。而本就心思不在看书上的简含之自然也注意到了, 只是淡淡一眼瞥过去,仍旧不理睬。“之之……”沈漪撑着脑袋望着简含之的背影, 眸子里的疲惫显出了些影子,又在转瞬间被她掩盖好。她像是妥协了,喃喃道:“不办就不办吧。”简含之捏着书脊的手一紧,余光瞄了沈漪一眼。“我原本也只是想我们两个之间能再多些联系,并不想因此惹你生气。”沈漪垂下眸子,有些失落,“我只是想……同你再亲近些,没有别的什么意思,也并不是想放弃自己……”眼前忽然投下一片阴影,沈漪下意识抬眼,撞进了简含之幽深的眸子里,她愣怔了下。“你不看书了?”“不看了……”“轰隆”一声,响彻天际的雷声将简含之的声音盖住,沈漪只听见了前半句,她困惑地歪了歪头看向简含之。“你说什么?”“我说……我答应了。”“你答应了?!”沈漪眸子里的光倏地亮起,坐直了身子微微向前倾,想再次求证。“真的……唔嗯!”没说完的话被堵在口中,沈漪睁大了眼睛,忽然唇上一痛,她“嘶”地一声想往后退,后颈却被人先一步按住,只能仰着头任由来人攻城略地。简含之撬开沈漪的唇齿,软舌探进去寻找另一抹湿软甜香,近乎霸道地纠缠。她一手按着沈漪后颈,另一只手向下摸到了沈漪的腰带,稍一动作,腰带不翼而飞,衣襟微微散开。太过粗暴直接的动作让沈漪心中升起慌张,好不容易歪头逃离了简含之的吻,喘着气急道:“你……你干嘛……”“和你亲近。”简含之的唇从沈漪唇角蹭到下颌,细密的吻落下,她含糊地回答了问题,吻着沈漪的鬓角,感受着身下人不自觉加重的呼吸。她顿了顿,目光落在洇红了的耳垂上,下一秒轻吻落下,唇微启,含着用齿尖碾磨。“等……等等。”沈漪的嗓音快软成一滩水,止不住的情欲气息往外冒,她抵住简含之的肩,“窗户没关。”软榻前的窗户大敞着,裹着雨汽的风卷进来,吹在两人身上,本就炙热的气氛更添了几分粘腻。外头雷雨大作,可并不代表不会有人来,若是有人经过时发现她们窗户未关……“啪嗒”一声,简含之将窗户关得紧紧的,沈漪心下一松,下一瞬复又提起。腰间一紧,自己直接被简含之箍着腰抱上了小木桌。简含之那张好看的脸距离极近,黝黑的瞳孔中翻涌着令人心惊的欲色。沈漪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她按着后脑狠亲上去,沈漪几乎毫无还手之力,轻而易举便被亲得晕晕乎乎。鼻息交缠,衣襟没有腰带的束缚,松松垮垮地半掩春色,圆润白皙的肩头裸露,透着粉意。炙热的唇瓣落在脖颈上,逐渐向下。身后没有可以倚靠的东西让沈漪不得不双手后撑,才能勉强支住发软的腰。她红唇肿得厉害,眼皮半阖,视线落在埋首于自己散乱衣裳中的脑袋上,像是羞极了,紧咬下唇撇开眼。屋外的雨越发大了起来,天边蓝紫色的闪电乍现,探进层层叠叠的柔软云层之中。或许是因着巨大的雷声,惊得某些人忍不住颤抖,唇间止不住溢出细碎的嘤咛。惹人怜惜,偏有人心硬得像石头一样,一字一句强硬又不体贴。“放松点,我进不去了。”沈漪脸上腾起的绯意不知是因为羞愤还是别的,她何时受过爱人这样的冷言相待,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简含之你……唔……”埋怨的话说一半便迫不得已咽了回去,紧紧咬着唇,呼吸急促,眼角噙着泪任人欺负。窗外正是风飘飘,雨潇潇,淅零零细雨打芭蕉。娇弱的芭蕉叶在雨中飘摇,几乎要承不住这疾风骤雨,只能凭着细茎勉强保持平稳。直到雨声减弱,屋内声渐息。天色已暗,屋内未点烛火,黑暗中两人互相依偎。沈漪圈住简含之的脖颈,将脸埋在她脖颈中,她长睫微颤,抚平着余韵,呼吸间是简含之身上好闻的气息。冰冷的木桌早被体温熨热,不知从何而来的点点水光暧昧至极。沈漪又紧了紧抱着简含之的手,嗓音干哑,含着委屈撒娇道:“简含之,你也要抱着我。”经她催促,简含之才沉默着抬起手,搂在她细软的腰肢上。沈漪额头抵在她肩上,垂下的眼眸中含着些微委屈,更多的却是心疼。她理解简含之的担惊受怕,知道她心里压着的愁云,所以再过分的亲密沈漪都由着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