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含之脱了力靠坐在浴桶边缘,无力的喘着气,她低下头朝着疼痛来源看去。左侧锁骨下缘白皙的肌肤被墨色的纹身占据,衬出几分瑰丽神秘,纹身赫然是半只黑色的龙纹!莫名出现的纹身让简含之心中一紧,视线中的纹身一瞧便知道是龙的后半身。再一细看,龙的后爪与龙尾上泛着不易被发现的深金色。这同咬了自己的那条小龙纹别无二致!这突发的疼痛与那颗蛋必然有关!剑寒之还未来得及深思,忽然门外传来“叩叩叩”三声敲门声,简含之往水下一沉,双眸紧盯着屋门。“谁?”“是我,沈漪。”沈漪?简含之低头看了眼还泡在浴桶里的自己,以及自己身上突然多出来的纹身,心中一慌。立即出声道:“等一……啊!”剧痛再次不讲道理的袭来,将简含之尚未说完的话打断。门外的沈漪听见简含之的痛呼,当即顾不得什么直接推门而入,开门便看见了还在浴桶里的简含之。入目便是简含之光裸的肩颈,沈漪下意识避开了眼。可余光又瞥见简含之痛苦的表情,沈漪咬了咬牙,什么非礼勿视都抛到了脑后,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浴桶边上。此时的简含之苍白着脸,嘴唇被自己咬得鲜血淋漓,捂着左胸佝偻着身子说不出话。这一幕看得沈漪心脏骤然一痛,仿佛被人紧紧攥住了一般。“简含之?你怎么了?!”回答沈漪的只有简含之痛苦而压抑的闷哼声,沈漪目光落在简含之的唇上,赶忙用手将简含之紧咬着的嘴掰开。没了唇齿的阻挡,声音从喉间痛苦地溢出。沈漪鼻子一酸,将手腕塞进简含之嘴里,起身靠近将她环进怀里,声音微微颤抖,“咬我,简含之你咬我,不要咬自己。”她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简含之现在很痛,她没办法阻止这疼痛继续折磨简含之,可也不想就那么看着。起码不能让简含之伤害自己,咬她兴许还能让简含之好受些。手腕的刺痛来得迅速而猛烈,沈漪紧紧闭上眼,抚着简含之的后脑轻声哄道:“没事的,没事的……”简含之口中满是血腥气,生理性的泪水混着血水淌进浴桶里,将安神的药香破坏殆尽,随着疼痛逐渐减弱,她松开了沈漪的手腕。精致的皓腕上一道深深的血色牙印可怖,可皓腕的主人却全然不在意,随意在衣裳上抹了一把就抬手抚住简含之的脸,轻柔抬起。两次猝不及防的剧痛让简含之彻底脱力,她靠在浴桶边,捂着纹身的手也垂在身侧。沈漪余光瞥见那抹纹身,神色蓦然严肃起来。她伸手轻抚上那处纹身,而后抬眼朝简含之看去。轻柔的声音带着些诱哄的意味,“刚刚的疼痛是和这个纹身有关?”她虽没与简含之赤诚相见过,可纹身的这个位置不算太靠下,之前几次下水,简含之的衣物难免会松,露出点旁人难以窥见的春光。沈漪自诩正人君子,可再是眼观鼻鼻观心,也会在无意中瞥见一点,这纹身是以前从没有出现过的。简含之知晓瞒不住她,于是便点了点头。沈漪见她唇边的血迹快要凝固,满眼心疼,从怀里掏出一抹锦帕细细擦拭着,仿佛在对待一件精致的易碎品。她细声问:“这是今日才出现的,还是前些日子就有了的?”简含之喘了口气,想回答又被沈漪用帕子轻轻抵住嘴唇。沈漪道:“你别说话了,我问,你点头摇头就好。”“纹身是今天才有的吗?”简含之点头。“这是你第一次疼?”简含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沈漪想了想,随即了然,“今日疼了不止一次。”简含之点头。休息了一会儿,力气逐渐回到身体里,简含之这才余出心思用来羞耻,她脖子缩了缩,伸手轻轻推了下沈漪示意让她先离开。疼痛会不会降临第三次尚不可知,但简含之此刻的羞耻心战胜了对疼痛的恐惧。不过沈漪与她正相反,拧着眉把简含之手一拉,压着声道:“别动了,我抱你出来。”“不用……哗啦。”水花四溅。简含之紧闭着眼,咬着牙,满脸的羞愤欲死,脸颊的红意几乎能滴出血来一样。沈漪抱她出来不是为了吃豆腐,将人抱出浴桶后迅速拿里衣裹住,使了个术法弄干微湿的里衣,然后就把人塞进了被子里。这一套下来不过就是一弹指的功夫。看着锦被里只露出了个脑袋的简含之,沈漪抿了抿唇说不出的心疼,她目光定在简含之的唇上,从储物戒里掏出药膏来。拧开药膏盖子,相当舍得的刮了一大块下来,小心翼翼地给简含之上药。旁人眼里的疗伤圣药被她用在简含之嘴上的几处破损,她也不嫌浪费,厚厚涂了一层,还犹觉不够地想再舀一块。只是下一秒手就被简含之按住,简含之盯着她手腕上自己咬出来的血牙印,从床上坐了起来,抽手将沈漪的手腕抓了过来。“我这点小口子待会儿都要痊愈了,先给你上药吧。”沈漪抿了抿唇,乖巧地把手上的伤交给简含之处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