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情的一句。一心把自己和荀蕤当成是一对苦命鸳鸯的江予南闻言怔住。半晌,他反应过来,“不!不!不!你是爱我的!我们还要结婚,我们马上就结婚,我们会好好的!你一定是爱我的!”他脸色煞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接受不了自己失去了权势后又失去爱情。他伸手去拉荀蕤,但后者避开了他,嫌恶地擦了擦脖子上的脏东西,说完那句之后连看他都不看。她只是看着孟湘,问:“可以了吗?我可以走了吗?”她想离开这里,快一点。孟湘看了她一会儿,突然笑了:“嗯。可以。慢走。”荀蕤心头怦怦跳,她一刻也不耽搁,大步走出房间。江予南根本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一个大男人哭得难看死了,见她离开下意识跟着,荀蕤加快了脚步,关上门阻止他。荀蕤不想跟孟家的幺女打交道,一秒也不想,那个女人的眼里没有任何感情,很危险!楼梯近了,近了,她就要离开这里了……脚步声从背后响起,她回头,看见孟家幺女跟着她出了房间。她强打精神,问她:“你还有……”你还有什么事吗?她想这么问。但没机会了。孟家幺女突然毫无征兆地朝她一笑,然后……天旋地转,她从楼梯上滚了下去。头撞到坚硬地板,剧烈的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她恍惚了好一会儿,伸手去摸自己的脸——滚下楼时她似乎撞到了花盆,现在脸上……摸到凹凸不平的皮肤,最擅长控制情绪的她也惊叫了一声。有脚步声从楼梯传来,慢慢停到她面前,她脸上惊恐未退,下意识抬头。孟家的幺女就这么低着头看着她,欣赏着她的狼狈,漂亮的桃花眼里有一种人性的钝感——她根本不觉得自己把一个人推下楼是过分的行为。她低头看着她,眨了眨眼:“你……”“现在有点难看呢。”她用平铺直叙的语气阐述。荀蕤:“……”“啊!!”她一生都在伪装,伪装成平和的样子,现在却在这个人面前破了功。相比残忍,孟湘比她更甚。荀蕤试图爬起,但只撑起半身就又跌了回去。她的头受伤了,很严重。她试了几次也没能爬起来,无力地躺在地板上。从上而下的视线依然在看着她,正如当年她看着那个孩子。那个叫江元元的孩子,她推她下楼时就是这么站在对方面前低头看着她的。“哈!哈哈!!”荀蕤笑了出来。原来人类真的是分等级的,她把江元元当成是可以随意支配生死的对象,孟湘也这么看她。不甘心!不甘心!她怎么能栽在这种地方?!她挣扎着站起,这时——“荀蕤!!!”江予南来了,看见满头是血的女朋友惊叫着跑了过来。他想要将她扶起,然而……然而当他看清她的脸,他吓得当场退后了一步,伸出的手慌慌张张地收了回来。原本想朝他伸手的荀蕤:“……”江予南脸色苍白,他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他看看荀蕤,又看看孟湘:“小、小小湘,这是你做的吗?”他对孟湘的感情很复杂,这个女人似乎为他着迷,在圈子里所有人都看不起他的时候,只有孟湘对他一如既往,将他带回家,给他富足。被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孟湘越这么对他,他就越不把她当一回事,心里头对她很是不屑。但他这会儿突然有点怕她了。孟湘朝他微笑,承认:“是啊,你不是很喜欢你的小情人吗?喜欢就留着吧。”她说,“她不想留在这里,我就想着摔断她的腿……啊,她好像不是很经摔呢。”她看着地面的荀蕤,目露责怪,怪她不够结实。江予南:“……”他瞪大眼,不可置信。这还是他认识的孟湘吗?怎么这么这么……的反人类。他忽然察觉到危险,看了孟湘一眼,转身就跑。他跑得一点不迟疑,没有看地上的荀蕤一眼。荀蕤:“……”她有点想笑了。这是什么啊?为什么连被她稳稳攥在手心里的江予南,这种蠢货,都能在关键时刻放弃她?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啊啊啊啊!”她受不了这种情况,扭曲地叫出声。但没有人在意她,孟湘对她失去了兴致,不紧不慢地朝着逃跑的江予南去了,嘴里喃喃着:“怎么又跑了?”“一条狗怎么老喜欢往外面跑呢?”她嘟哝着,想到了什么,歪了歪头,“啊,难道是……”赵不凡走进别墅,他是来带荀蕤走的,他愿意为孟湘把荀蕤带来别墅见江予南,但现在时间也够了,该说的应该都说完了,他该带荀蕤回去了。当他踏进别墅,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他怔住,视线僵硬地看向别墅客厅,他看见不久前还完完好好的荀蕤此时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躺在地板上,眼神已经开始涣散。而另一处,江予南被绑在一张椅子上,身上盖着昂贵华丽的编织毛毯,歪着头看起来睡着了,然而露出的双腿看起来却以扭曲的角度无力地拖在地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