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唇:“因为江予南和你的关系,你不怕我接近你别有意图?事实上我第一次跟你在咖啡厅见面的时候我和荀蕤分手没两天, 而且不算是正常的分手,她和我失联了一个月,然后在网上和江予南宣布了恋爱关系,算是单方面跟我分手了。在这种情况下,你不怕我是故意接近你的?”江予兮看她:“你是吗?”白穆完全坦白:“接下江家公布的那个寻人启事, 我原本的目的是想用我手上的消息让你们□□忙给我和荀蕤搭个线见一面, 发生了那种事, 怎么说我也得跟她见见面,但我没想到江家来跟我见面的人是你, 更没想到你会让我扮演你的表妹,所以我就顺势而为了。”江予兮:“……”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不缺钱的白穆会跟她签那个合同了,一切的违和有了解释。“所以你只是想跟荀蕤见面?”江予兮问道。白穆掰掰手指:“一千万也很重要的。”江予兮:“……”“你和我变得熟悉起来之后并没有让我帮你约荀蕤。”江予兮说,“如果你的所有的目的只是为了见荀蕤……”“说了一千万也很重要……”白穆嘀咕,说什么所有目的只有荀蕤啊,一千万也是她的重要目的啊!她正了正神色:“我确实想要见荀蕤,但我也说了,我只是顺势而为,看在扮演你的表妹期间能不能碰上荀蕤,并没有想过要利用你,所以当然没有让你帮忙的意思,如果见不到荀蕤就算了。”江予兮听完这些,冷静地理了理,最后得出结论:“所以你没有故意接近我。”“嗯,没有。但是……”白穆盯着她,“我这么说你就信了?这只是我一个人的一面之词吧,你信?”江予兮反问:“为什么不呢?”白穆一怔。她也想问为什么。为什么江予兮可以给予她这种程度的信任?她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江予兮若有所悟:“所以昨晚你没睡好,早上起来脸色这么差,就是因为担心这个?”白穆默然。江予兮扯扯嘴角:“傻瓜。”“呃,傻……?”白穆可不想承认这个!虽然被骂傻瓜,但冰冷的四肢却因为恋人毫无保留的信任而慢慢回暖,她看着并没有跟她提出分手的恋人,表情复杂:“江予兮,你……太容易轻信一个人了。”她喃喃,“人心是很复杂的。”像她,她交付过好几份信任和爱,但到头来得到的都是背叛。“你不能这样。”“我不轻信人。”江予兮试探着将手放到恋人的头顶,生疏地摸了摸,低唤,“白穆——”“我只是想把信任交给你。”她说。碰——像是眼前炸开了一朵烟花,满目都是绚丽的色彩。白穆感受到了比清风拂过更直接的悸动。她怔愣地看着江予兮。“穆穆,你是来喊我下楼的吃饭吗?”江予兮忽然提起。白穆心不在此地点头。江予兮说:“那走吧,别让老师师娘等久了。”白穆站着没动,江予兮牵住了她的手,拉着她走。穿过走廊,快到楼梯的时候——“穆穆,我不是吃醋,也不想讨人嫌,但是……可以问吗?”“??”问什么?江予兮抿抿嘴唇:“你……现在对我的喜欢是多过荀蕤的吧?”白穆:“……”“荀蕤只是妹妹。”白穆看着自己被江予兮牵着的手,握了回去,抬眸,“而你……是让我心痒痒的存在。”让她心跳这么跳动的人,只有江予兮,从始至终只有她。江予兮像是对这个回答很满意,不再问了。午饭白穆被孟老狠狠盯着多吃了半碗饭,她撑得肚子都圆了,慢吞吞挪到外面的露台去躺着,江予兮稍晚一点过来了,白穆咸鱼似的躺在躺椅上:“江予兮,你想听听我讲荀蕤吗?”江予兮闻言微微一顿,她其实并不如她表现的那样豁达,对恋人的前任毫不在意。她只是尊重她的爱人,不想让自己过分凝视爱人的前任,让她感到为难。“如果你想说的话。”江予兮晃了晃神,说道。白穆望着远处的海:“从哪里说起呢……”“荀蕤是我父母离婚前从福利院抱回来的孩子,比我小月份,六岁时开始成为我的妹妹。她真好啊,比我像姐姐,两个孩子里永远是包容的那个……”“升高中那年,我家出了重大变故,我妈出轨跟外面的男人有了孩子,她坚决离婚,我爸放她走了,那大概是那个男人做过的最后一件理智的事,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他酗酒赌博,喝多了就打人,挺有意思的,就他那三天一失控的情况,我跟荀蕤居然没被他打死。”过去历历在目。白穆感觉手一暖,低头看去,是江予兮握住了她的手。白穆弯了弯眼,接受了这份安慰。“你可能想象不到,在那种情况下,人是需要一个支柱的,不然就垮了。”“没有别人可以成为我们的支柱,所以我和荀蕤,我们只能互相依靠。”“那时我们只有彼此。”白穆道:“从高中毕业我拿到了A大的通知书,但那时荀蕤想去学表演,我们没有钱,只能一个人去学习。一直以来都是她包容我,她迁就我,这一次,该轮到我为她做点什么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