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蓁道：“嗯。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到一件事。你说，苹果什么时候能嫁接在草莓藤上，这样就不用上树摘了” 这里虽然偏僻，但风景和空气都很好。黎蓁开到一半，指着窗外招呼烟攸宁说：“你看！这里还有人养鹅，大鹅身后跟了好多小鹅啊。” 黎蓁一边找地方停车，一边说：“小鹅们都跌进缝里了。” 烟攸宁觉得有些好笑，家里小猫天天撒娇就算了，现在还来吸主人了。 意识到大鹅可能是担心自己伤害小鹅，黎蓁后退了几步，语气尽量和缓：“别担心，我是来帮你的。” 黎蓁跪在夹缝边，这里的土地大概因为长时间的风吹日晒，或是因为巨型卡车碾过，裂开了一道不大的缝隙。 毛绒绒的小鹅被她抓在手心的时候，都拚命惊叫起来，以为自己要被黎蓁抓去下锅。 黎蓁擦了擦头顶的汗珠，打开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进缝隙间，看见最深处还有一隻撅着屁股的小鹅。 黎蓁有些犯难，如果要抓到小鹅，可能会将缝隙挖得太大从而破坏这块地，既然如此，至少也得向鹅主人或是附近的村民先说一声。 黎蓁一抬头，就看见一个男人正气势汹汹地向她走来。 男人没有理睬她，自顾自数着鹅的数量，最后拿手指指着黎蓁的鼻子说：“好你个小偷，说，还有一隻小的被你藏哪儿去了？” 男人看了一眼缝隙，听见小鹅细微的叫声，仍气势汹汹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想抓它们，结果把它们吓得跑进里面去了？” 黎蓁皱了皱眉，遇到这种情况，隻一昧自证反而很难证明自己的清白。 陈建民看她不说话，态度更是嚣张：“你不是我们这的人吧？你们这些外地人，也就是想来找我们徐老” 视频是从黎蓁下车以前就在录製了，那会儿小鹅们已经都掉进缝里去了。黎蓁走上前的时候还被大鹅抽了一下，才一隻一隻把小鹅们救上来。 黎蓁并没有被他喷涨的情绪传染，只是平静地看着他的眼睛：“我们的车距离鹅群少说有一百米，且不说我根本没有按喇叭，如果鹅会因为这个距离的车被吓成那样，你恐怕早就养不了它们了。” 可就算证据在前，也有黎蓁的解释作辅，男人也没有想要道歉的意思。 既然他想走，黎蓁也懒得强求一个道歉。在陌生的地方，多一些容忍和礼貌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二狗，怎么这么和客人说话？”苍老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一位拄着拐杖的老婆婆颤颤巍巍地走了上来。 他埋怨道：“这么热的天，你赶紧回去吧。再说了，要不是因为你整天滥好心告诉别人，哪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客人’。” 陈建民却还是一副不是很信服的样子：“你总是这样，就算没看见也要说自己看见了，老给外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