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弈柏觉得他愿意被谢焕看光光,都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被谢凛看到自己光屁股。
他感觉到自己的人格没有被谢凛放到平等的位置看待。
对方俨然把他当成了不听话的孩童,这很可耻。
方弈柏哭得更狠了。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整张脸都憋气得泛红。
他讨厌这样。
谢凛没客气地又抽了他两下,“还跑不跑?!”
“不跑了——呜呜!”
方弈柏羞耻地把脸埋在皮质坐垫里,“求求了,不要打了……哥哥,我知道错了!”
“放了我吧……呜呜……”
谢凛坐下来,冷着脸帮方弈柏重新把裤子穿上。
回到观湖别墅的时候,整栋建筑灯火通明,管家带着几个人在门口迎着。
这天,闹了这样一场,方弈柏的名声彻底在这个小社会里传开了。
众目睽睽之下,谢凛把方弈柏从车上抱下来。
方弈柏羞窘难耐,一直把脑袋低垂着。
谢凛这才注意到方弈柏浑身狼藉,一头一脸的都是土,领子上面还有半片叶子。
他又气不打一处来。
“再跑就把你扔到湖里喂鱼知道吗!”
谢凛一边朝屋里走,一边冷声威胁。
方弈柏不敢反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好一路赔小心。
等方弈柏洗了澡换了衣服,谢凛已经让厨房重新准备了饭菜。
方弈柏五点多偷跑的,晚饭也没吃,饿惨了,这时坐到餐桌前狼吞虎咽。
谢凛一直在旁边看着。
等方弈柏咽完最后一口,吃不下了,喝了一口水压惊。
谢凛把椅子搬到他的旁边来,让他看着自己。
“好了,现在可以好好算一算账了。”
谢凛抱臂坐在那里,冷眼看着方弈柏,“你把电网剪断了吧?”
方弈柏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不吱声。
“围墙被你踩脏了掉了一块皮,要重新刷……外围的灌木被你压倒了一片。当然最重要的,整个安保组不睡觉找了你大半个晚上……动用了十几条猎犬,五辆车……”
“这些是多少钱你知道吗?你准备赔偿还是怎么处理?”
方弈柏怔了一瞬,没想到谢凛居然是跟他算这个账,他整张小脸都快皱起来,又没法反驳。
谢凛知道他委屈,但他觉得不对方弈柏狠一点不行,这可能是最好的整治他让他不再偷跑的方法——毕竟,自己总不可能责问他“你为什么要跑?”这种问题。
谢凛深长地吐出一口气,“不还的话,销账也可以,”他顿了一下,“管家,来,上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