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就能当没发生,紧闭双眼的江冉在心底默念这句话。但就如这句话本就是悖论,犬儒主义无法屏蔽身体的感知,失去了视觉反倒让触觉更灵敏:明明她很讨厌别人触碰自己的身体,但是她的抗拒在这认识的大半年已经被悄悄消磨掉了,江冉甚至还觉得他俩身上的沐浴露味道挺好闻的—— 刚伸进去一根手指的叶知行没再动,他正好想让江冉适应一下:“我弄疼你了吗?” “没事,做完你就舒服了。”叶知行自觉江冉也不会疼,他的动作已经很轻了,而且刚刚洗澡的时候,已经把江冉逗的高潮了好几次,要不是觉得第一次要有点仪式感、加上躺着会舒服一点,他就直接在浴室了。 叶知行都想拿绳子把人绑起来了,但他不想给现在的江冉留下心理阴影,就舍了用绳子的念头,叹气道:“你放松,我把手指抽出来。” 江冉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两秒钟之后,她意识到了什么,直接嚎啕大哭:“你出去!我疼!” 江冉死活不愿意往下看,她一边哭一边喊“骗子”:自己真的一点都不长记性,怎么还能被这种人给骗到啊! 结束时,江冉嗓子已经哭哑了。她背对叶知行,又被叶知行拉过来面对面搂着。 江冉心想这可说不准,能连续吃几个月三明治的人吃什么都说得过去。但她现在不想跟叶知行说话,决心闭眼装睡觉。 江冉继续“睡觉”,反正她是不可能羊入虎口的。隔三岔五被睡,她忍了:反正不疼。但心里膈应,天天被睡,她搞不好会出心理问题。就在她将睡未睡之际,一件无比重要的事闪现在她脑子里,她立马睁眼看向叶知行:“你给我转一千一百块钱。” “我找律师咨询花了三百,找黄牛抢号花了八百。要么把钱给我,要么我们下周去离婚。” 明明昨天晚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江冉洗脸时看到脖子上的一堆红印子,又开始哭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个什么劲:虽然叶知行睡了自己不假,但反过来讲自己也睡了他啊,叶知行那张脸的受欢迎程度可比自己高多了,算起来不亏。但她还是很难受,昨天晚上的自己哭的那么狠也是因为她原本抱着叶知行会停止的期待,她讨厌仍对他怀有一丝冀望的自己:软弱的不像话。 这句话刚说完,江冉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拽了下来,她身体还处于某种程度的应激状态,下意识挣扎,叶知行笑着抽出她睡衣上的系带,不紧不慢的绑住神色惊恐的江冉的手腕:“哦对还有一件事,我也很喜欢你……不那么乖的样子,我昨天一直想试试绑着你做会有什么感觉,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