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继续不温不火的过着。陈志明走前拍了拍连川的肩膀:“年轻人,天天晚上加班,怎么这么想评先进啊?” 陈志明边叹息边摇头:“还得是刚工作的年轻人,有激情。” 夜晚的风越来越凉。连川又从住所拿了件衬衣穿,原先江冉买的那件外套他一直放在柜子里,可能是因为他喜欢薄荷的味道,一直没再碰过。从派出所到住所之间有条长长的河,凌晨也能碰到在河边散步或是大喊大叫的人,偶尔会遇到暴力事件,比如现在。 男人听到“警察”两个字,扬起的眉毛迅速放下,陪笑几句“闹着玩”、手一被松开就迅速溜之大吉:自己有家有室的,犯不上为了一个婊子被拘留罚款。 时静怡不是会说话的人,连川亦是。他看出对方想走,还是开口:“你一晚多少钱?” 连川扫了时静怡手机里的收款码,寂静的夜被突然蹦出来一句“收款到账五千元”划破:“好好休息几天。”这几分钟里说的话、加上连日的疲惫让他突然没了再说话的力气,他张了张嘴,又闭上,转身要走。 哦对,他们会用转账抓嫖,可他现在没现金。连川把目光从时静怡碎裂的手机屏幕上挪开:“刚没想那么多,就这样吧。” “我知道。”连川的力气莫名又恢复了点,但他却想不到说什么。 还是说:“我看到了你手上割腕留下的伤疤,我知道你很痛苦,但能不能先不要死”。 时静怡又被叫到了殷丹诚的办公室。她害怕那个房间,更害怕里面的那个人。十年时间,恨被消磨的模糊不清,畏惧与日俱增。 时静怡低着头,几乎不敢呼吸。 警察?时静怡迷茫的想,她怎么可能有警察的联系方式? 殷丹诚弯腰掐住她脖子、将人往上提:“我们静怡小姐魅力挺大啊,那个条子、叫什么来着,哦对,连川,胆子大到没边,敢一个人跑我老家查我的钱?”而且还真叫他查出来了点东西,殷丹诚咬牙切齿:“你跟他说了什么?” 殷丹诚松开手,旁边的人自觉开始动手。 “停——打什么打?整天都是暴力,暴力能解决问题吗?动动脑子行不行?”殷丹诚啧了一声,他手下这群人真是……难堪大用,一个都顶事的都没有。他抽了张纸巾随手给时静怡脸上的血擦掉:“对不起啦静怡小姐,刚才误会你咯。”他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手机:“现在给那个小警察打电话,约他晚上下班吃饭。” 殷丹诚随手扇了一巴掌:“给脸不要脸是吧?” 殷丹诚忍住火气,直接用时静怡的手机开了免提打了城东派出所的座机:“我找连川,我是殷丹诚。” 只是听到那个声音,时静怡一直含在眼眶的眼泪突然落在地上。 那边沉默片刻,就在殷丹诚准备动手让时静怡发出点动静的时候,手机传出了声音:“好。” “他是警察。”时静怡咽下喉咙里的血沫。 话虽这么说,殷丹诚布置的时候心里有些打鼓。主要是现在愣头青不好找,偷个东西、打个群架啥的没什么,反正也就拘留几天的事。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事谁都知道有风险,更别提对方还是个警察,不是缺钱到一定份上,没人愿意做这事。最后殷丹诚找中介找了个缺钱的,给人二十万,中介五万,让人埋伏在连川家楼下。他负责把人灌醉。 当殷丹诚听到连川在医院抢救过来、没死成后,他气的那叫一个捶胸顿足。中介当时把那“杀手”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结果一看电视,擦,瘦的跟个竹竿似的。殷丹诚当天找到中介,把人狠揍一顿,再一查,这狗中介私吞了十八万。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