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有些喟叹：ldquo当时答应世豪，更多的，也只是想要在慧思离开之后，努力地去过上一种所谓lsquo正常人rsquo的生活。可惜那时我在医院工作繁忙，我们聚少离多，连在一起的回忆都没能留下多少，实在谈不上是什么有益的感情经验。rdquo池小映听了，只是笑笑：ldquo什么才能算lsquo正常人rsquo的生活呢？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定义吧。rdquo她这样说，自己也微微出神：ldquo其实，李医生。rdquoldquo嗯？rdquoldquo其实，我也相亲过的。妈也曾经试图让我过上lsquo正常人rsquo的生活。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池小映说出ldquo相亲rdquo二字，李芳岩有些惊讶。她微微转过头去，吃惊地注视池小映：ldquo相亲？你？rdquo池小映ldquo哧rdquo的一声笑了：ldquo怎么了，我不能去相亲吗？rdquo芳岩一顿，诚实地回答：ldquo确实没有想到。总觉得没有办法将lsquo相亲rsquo这件事和你这个人联系起来。rdquoldquo是吧，rdquo池小映笑道，ldquo因为我在你面前能够做真实的自己，所以你知道我肯定不会喜欢相亲。但是妈和姐姐不知道啊。rdquo她说着，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ldquo可能，也不怪她们，是我装得太好了。rdquo李芳岩忍不住也笑起来。ldquo你还笑，rdquo池小映伸出手来，捶她一下，ldquo相亲很烦人的好吗？我那个相亲对象一上来就问彩礼，还问我将来想生男孩女孩。rdquo芳岩笑：ldquo那你是怎么回答的？rdquoldquo还能怎么回答？实话实说罢了。我不要彩礼，也不要孩子。rdquo池小映这样说，忍不住笑：ldquo但对方的脑回路显然和我们不同。他大概以为我在敷衍他。几年以后，这个人还来找过我，说他现在发达有钱了，是不是我就愿意跟他生孩子了，之类的。rdquo芳岩原本在笑，听到这里，无意识地皱起眉来；池小映看见了，连忙笑着摇摇手：ldquo好久之前的事了，早过去了。你别放在心上。rdquo芳岩眉头微蹙：ldquo我只是觉得，这个人很不尊重你。他将你当作一种自己发达后的奖励，一种生育的工具，完全没有尊重你的自由意愿，尊重你的人生追求。rdquo小映一怔，而后感叹似的笑道：ldquo道不同不相为谋，互相理解互相尊重，这本来就不是容易做到的事。我不在意。rdquo她说着，笑着握住李芳岩的手，ldquo我能做到的，就是远离和我观念不同的人，而努力靠近愿意尊重我的人。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池小映的手指修长，指尖微凉。她这样握住李芳岩的手，医生的手指轻微地一颤。卧室里的空气似乎隐秘地开始流动，升温，池小映原本没有多想，然而李芳岩的呼吸微微急促，池小映的心也隐隐地一动。她轻轻地叫了一声：ldquo李医生。rdquo芳岩的手指微微一蜷。池小映低声地说：ldquo李医生helliphellip你，你会吗？rdquo芳岩微微地一怔。池小映脸颊微热，然而还是大胆地望向爱人的眼睛。ldquo我不会，rdquo她说，ldquo我helliphellip之前没有喜欢过女性。我不知道要怎样做。rdquo李芳岩的脸颊也微微地烫了起来。她说：ldquo我也不知道。rdquo声音有些哑。而池小映睁大眼睛：ldquo真的吗？我不信。你不是喜欢过慧思医生吗？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芳岩一顿，啼笑皆非，ldquo我们也没有过呀。rdquo池小映不以为然，微微摇头，ldquo你喜欢她，难道就没有上网查一查，女性之间，该怎样做吗？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小映这样说，芳岩逐渐回过神来。她狐疑地看看自己狡猾的爱人。ldquo你也喜欢我，rdquo芳岩眯起眼睛，ldquo难道就没有上网查一查，女性之间，该怎样做吗？rdquo池小映装不下去了。她咬着嘴唇笑起来：ldquo好啦，好啦。我是上网查过啦。rdquo她说着，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半边脸。ldquo我就是害羞。rdquo池小映在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ldquo怎么了，不行吗？rdquo莫名其妙的，芳岩有点想笑。ldquo之前还说《红楼梦》呢，rdquo医生笑道，ldquo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现在这样，总觉得有点像宝黛和衣歪在床上，讲lsquo香玉rsquo的故事。rdquo池小映一怔：ldquo什么lsquo香玉rsquo？rdquo显然缩减过的少儿读物版本《红楼梦》没有包括这一段情节。ldquo没什么，rdquo芳岩笑着伸出手去，拍拍池小映的脑袋，ldquo大概就是两个有情人lsquo思无邪rsquo的意思。今天你也别想太多了，早点睡吧。rdquo池小映和李芳岩说了这么久的话，确实困意上涌。她慢慢地阖上眼睛。入睡之前，池小映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ldquo李医生。rdquo芳岩ldquo嗯rdquo了一声。池小映喃喃地说：ldquo我没有看过完整的《红楼梦》，我也学不会写诗。rdquoldquohelliphellip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