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你想起和珀西有关的事，是什么时候？” 怎么不讨论乱喝东西这件事了…对此，她想到了很多解释的理由。 “为什么我不可以想起珀西，为什么你突然提到他？” 岛上的路修得很烂，容易扬起火山灰，车开得不快，减速起来也很流畅。以至于丹尼尔在路边停了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 丹尼尔没有做出解释，他说好的，暂时先不讲这个。他只是希望，如果有事，她会优先和他商量。 他说，这座岛屿的宗教信仰很复杂，本地的原始宗教和天主教融合在一起，滋长了许多奇怪的风俗。这种地方，势必是属灵争战的前线，也就是天界和地狱力量争斗的关键区域。在这里和超自然力量扯上关系，可能会带来一些立场上的问题。 在梦里见到的两个女孩，她们肯定都不在了。如果她们的灵魂都留在了这个岛上，也许会有人想要回家。如果自己能让她们解脱，为什么不帮忙？ “既然能通过火山水造成影响，她们中可能有人变成了本地供奉的神灵，村庄里的萨满应该知道些什么。不过，你看到的交媾场景，实在很像是恶魔的把戏。表面上是在让人受孕，其实是为了让对方重新生下自己，便可以隐秘地提升力量。” 接着，丹尼尔又提到了加雷斯，他说加雷斯可以使用萨满的法术，因为他的家族从来都站在天界那一边，他自然也继承了这样的背景。所以，他不至于像她那样，种种行动都会受到天界的审查。 他说，其实在感恩节后的那几天，他已经和遇到的天界议员交代了基本情况，对方觉得问题不大，愿意吸纳她。 “这其实是很普遍的现象，就像在那些两党制的议会里会有人员流动，从一个党派改换到另一个。直觉上来讲，人们很难信任‵叛变者′。可事实给出了不一样的答案，平均来说，那些‵叛变者′晋升的速度和上限，甚至会比一直忠诚的人还要高。” 丹尼尔说，如果她认为这种事情令人厌烦，他可以理解，她可以不这样，按自己的心行动就好。 可如果想合理合法地留在人世，她要做的就不仅是还清债务，还要得到天界的认可。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的语气似乎特别理智，好像真的只是在介绍两种不太相同的选择。 “我明白了，我会谨慎一点的。只是，”她讷讷地讲，“现在真的有灵体需要帮助，我相信自己可以帮上忙。” “所以，我们一起去看看好吗。如果你单方面得知了一些信息，我希望你还是会愿意和我讨论一下。” 怎么又是他开车啊？刚刚还有些低沉的温迅速抬起了头。不行，不能让他开车，开车能够助长内心的控制欲，如果总让他开车，她的自主权就会变少。 之前他做过承诺，她今天想开就开。没多说什么，丹尼尔和她交换了座位。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说话。 这可能和事实有所出入，她确信丹尼尔看到了自己和珀西在槲寄生下接吻，不过说到底，那也只是接吻而已。 “珀西拥有的时间可以说是无限的，这也是为什么他愿意为你做出牺牲——他其实根本就不用牺牲什么。所以，只要你不彻底拒绝他。对他来说，你最终都会回到他身边，他从来都是这样认为的。” 不知道停顿了多久，丹尼尔终于开口道： 很难决定如何回答这句话，迅速地答应，好像不太真诚，而且，她现在也确实有些别的想法。 也许她还能和珀西讨价还价一番，再说了，一次也够了，发生一次关系也不会有什么，她肯定能从他那得到点新东西。 林温没忘记，上次仅仅是对希奥多冷淡了一点，她就从他被忽视的寂寞与痛苦中，提取了百分之十的纯洁，产生的效果也还挺有用的。 种种考虑之下，虽然有点心虚，温还是没回答他。 一路无话，两人到了原住民的村庄，她其实一点也不想把气氛 “所以，就像之前你说的那样，我只要不和前任，比如说珀西，有太深的联系就好？”她犹豫地讲。 丹尼尔竟然笑了。 “百分之…十？”她小心翼翼地讲，打高了好像不太好。 “零。”她很果断。 “有些人，有些人加起来，应该有百分之一吧。”她含吞地讲，反正没有指名道姓，她想要蒙混过关。 温一点也不知道答案，倒不是因为她想给谁打多高的分，而且她已经看出来了，无论怎么说，他都不会开心了。 “讨价还价的时候，”他看向她的脸，“我从来不会接受自己预设的条件之外的选项。” 丹尼尔并未继续进行解释，也没有等待她的解释，他只是打开车门，离开了自己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