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里,温有点口渴,还好有人之前烧了水。 这种感觉,好奇怪,她紧张地眨眼,为什么要盯着她喝水。 丹尼尔的态度其实让她很困扰,他总是表现得很了解她一样,所以他总是不多说什么,不多问什么,反而只是像现在这样观察着她的行动。 他会寂寞得疼痛吗,他会因为充血敏感得发痒吗,他会特别想要继续吗——这些答案大概都是肯定的,可她很想得到更直接的证明,想听他亲口说,而不只是现在这样,被他静静地看着。 研究者会设置种种条件变量,记录动物在各种情况下的反应,再对比判断是不是和预设的结果一样。 于是,温站起身,说自己要睡了,他也早点睡。 这什么问题啊,明天的事她怎么知道啊。她气鼓鼓地转过头,说她连今天怎样都不知道。 又被摁在床上操了。 咕啾咕啾的水声反复传来,她实在是流水流得太多了。当下身的痉挛让她忍不住喘气呼吸,他总是在此时靠过来吻她,含住她伸出的舌头,愈发过分地,侵犯起她私密的每一处。 犯罪的家伙总算稍稍停下动作,他的暂停却让她感到莫大的空虚,温可怜地看向他。 “求我。说你想要我,说你离不开我。” “是你想要,是你离不开我。”其实她也很想卖弄一点可怜,反正是在床上,她其实想要认输。他面孔的骨骼轮廓该死的漂亮,让她想起刚刚有多么坚硬的东西在插她。可她又不想认输,凭什么总是他,总是他态度这么强硬。 但如果她不是那么需要他,他也可以离开。 温有点想哭了,这家伙在说这种话的时候,舌尖却拨弄着她敏感的乳尖,还用牙齿轻咬拉扯。 这一切让她颓唐地战栗起来,只能可怜地哽咽求饶,说出自己想要他,特别想要他。 “不困了,不困。”她的话语夹杂着破碎的呻吟,不是她想彻底认输,而是她的阴蒂完全在他手中,渴望他持续按压,渴望着反复颤抖,她只是如实回答,她一点都不困了。 暂时的温柔过后,他加大着力度,随着重重的喘息,他开始了愈发深入的进犯,每一下都只想顶到最深处。 她气喘吁吁地接受了,她说好的。 睡着之前,最后一次和他对视,她在他的眼睛里看见自己,亮亮的。 也许,一切都不复杂,不需要被讲述出来,她能够发现,丹很爱她。 两人依偎在小小的床上,她贪心地想要全部的真相。 这样的安全感中,温很快就睡着了。 有股力量在她胸口缓缓流动,这座小岛被碧绿的海流分隔成两部分,又因为火山的存在,有着洁净的地下水。也许这些自然的力量,和她起了共鸣。 不对,不是水流,是热巧克力。 温努力睁开眼,身边的植物郁郁葱葱,叶片欢快地反射着玻璃屋顶透下的太阳光,这应该是一间植物房。 她想往前走,却发现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因为她是一滴水,正悬在注水的龙头口,还马上就要滴到地上了。 虽然被封印了记忆,但林温相信,哪怕是在梦境,能把掌控冥河力量的她变为水滴,背后的势力也绝对不容小觑,是不是不久前拿到的圣水有问题? 如此一看,这个梦肯定是殖民时期才有的事。 其中一个看起来是岛上的原住民,她更深的肤色像是牛奶巧克力一样均匀透亮。另一个东方女孩像是中国人,她手上有个端美的小银镯子。女孩们道着谢,小心地抿了几口。 这女孩乍一看很干瘦,但仔细观察就能发现,她有着锻炼出来的匀称肌肉。喝完热巧,她继续和面前的贵妇人聊天。大约是听到了对方的喜好,她欣喜地点头,说自己有这样的货,便搬动起一个沉重的木箱。 被稳当地托住的,是个精致的瓷盘,女孩们展示给面前的贵妇人看。 毕竟,总督府的大门为每一个岛民打开,只要门开着,随时可以来。 感觉在骗人,水滴状态的林温皱皱眉头。 总督夫人开始送客了,她讲最近没有下雨,女孩们既然还带了一个陶罐,便接点水走吧。 哎呀,后头的水流全涌了出来,温被挤了下去,流到了罐子里。 有点奇怪,但她叫旁边的原住民女孩妈妈。仔细一看,她确实是比对方小上一些,但怎么也差不了那么多。 林温觉得,这个两人女孩都有那么一丁点像她的朋友诺娅,但诺娅没说过自己有中国血统,也没说过自己有加勒比群岛血统,可能只是气质有些许的相似。 温彻底睡着了,没有梦境,安稳的睡眠。 抬眼一看,里面插着吸管,是百香果汁。 也还行,挺清甜的,温喝了一口又一口。 哎,为什么他不能和希奥多一样赖床呢,看他睡觉应该会挺好玩的。 “还去海滩吗?你昨天说想放充气风筝。” 温有点泄气了,怎么办,她是很想放充气风筝的。 一个成熟的人不应该否认自己的欲望,她说自己想放风筝,但也想去调查一下是怎么一回事。 “触发梦境的,大概确实是你拿到的圣水。这样的话,也许之后两天你还会做梦,原本是计划待到二十九号,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可以再晚一点回去。” “不会的。”丹尼尔认真地注视着她,“因为我们在一起啊。” 温坐在椅子上,她低着头。 算了,她可以容忍他,她安静不说话,安静地被摸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