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溯你个天杀的!” 实在不能怪莫央的最毒妇人心,要不是这兔子害得她摔坏了脑袋,又鬼森森地传回来那么一句撩人心酸的话,她莫央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地冒出来这么一个旷古绝今的极品比喻来?! 相较于莫央瞪着两只犹如见了仇人一般血血红的眼睛,跟遭了雷劈似的头冒青烟欲哭无泪的崩溃状态,作为一名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将门虎子,且能够这么多年来经受住了那个说翻脸就翻脸小皇帝的摧残,而屹立不倒的永夜,看上去明显就要沉稳得太多了。基本上,这两人在应付突事件的能力方面的差距,可以参照中国男足与皇家马德里之间的距离 只见他先是轻轻地拍了拍莫央地背。以防止尴尬得差点儿就要摒弃呼吸功能的她,会不小心被自己地口水给噎死; 然后递上那杯热茶,让她暖暖身子顺顺气,活动活动几乎凝固的奇经八脉。再补充补充之前被挥霍掉地体内水分; 捧着温热的茶盏,看着他忙碌而挺拔的背影,细细地品味着他的细心和体贴,才稍微缓过来一点点的莫央。只觉得心中一荡,鼻子又有些微微地起酸来。便连忙咕咚咕咚地将那杯茶水一口气喝了个底儿朝天。结果。不仅没有压抑下那澎湃地涌动之情,反倒因为心神不宁。而把那一大半在她看来味道甚苦的清茶,给通通呛进了鼻腔和气管里。 所以。这件事情教导我们。咒人终咒己。没事千万别学人家玩诅咒啊! 面对着她这幅凄惨可怜地模样。永夜看上去又是紧张又是无奈。说不定其间还夹杂着几分对有人竟然能自己将自己搞到这般田地地崇拜。 他这似笑似嗔地轻轻一句话。却又勾起了莫央想要抹脖子上吊一死以谢帅哥地冲动。她压根儿就不敢看那张苍白而疲惫地脸庞。更加不敢直视那双漾着温柔和宠溺地眸子。吭吭哧哧酝酿了半天。才沙哑着嗓子嗫嚅道: “今天下午,鸟王的使来过了。说是鸟王让我和你两人,在十月十五日,去东极海找他。貌似兽王和鱼王也会去的。” 莫央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具体的那鸟儿没说,因为她说我是知道的可是,我” “应该不是”莫央的脑袋已经低垂得就快要能与自己的肚脐眼来一个亲密接触了:“我估摸着,这件事儿很有可能是最近才生的” “求求你别再问了好不好?”莫央的声音听上去简直像是又快要哭出来了: “其实,这也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反正等我们到了那儿,自然而然也就知道了。另外,你这样坐着,不觉得累吗?” “噢”拖着长音的一声应和之后,便再也没了动静,过了好一会儿,莫央终于忍不住抬起了她那就快要脑充血的头颅,却见永夜正带着一抹浅浅的笑容注视着她。 莫央就算对自己如今的这幅皮相再满意再自恋,也知道她眼下的这种狼狈德性与看得过眼都尚要差个十万八千里,就更别妄想能将审美能力和精神状态都绝对要高出正常水平线至少十万八千里的永夜,给看得入了迷傻了眼了。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也是要看这个西施身的水准如何,以及那情人眼的老花程度的 看着正企图用手把脸给遮起来,却不小心碰到了脑门上的那个大肿包而导致龇牙咧嘴惨叫连连的莫央,永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将那瓶金疮药倒了一点在右手的掌心,轻轻地覆上了她的额头。 “你是不是曾经摸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