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摊手摊脚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躺在地上的天溯,此刻终于呼出一口长气清醒了过来,正用两只手抱着自己的脑袋坐在那儿直哼唧:“哎呀妈呀,可晕死我了!” 在晚风中袖手而立的永夜,则只是淡淡地看着尚显得有些晕眩和茫然的天溯,并没有说话。 似乎也察觉出了自己做人做得委实太过失败,天溯只好唉声叹气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土,自力更生地从地上慢慢爬了起来,不是一个鲤鱼打挺,也不是单手撑地翻身跃起,真的就是如假包换的在爬。 “你你还好吧?有没有觉得什么地方不舒服啊?” 天溯闻言。便眨着那圆圆的眼睛,探究着什么似地打量了她好一会儿。就在莫央已经近乎绝望的认定。自己居然真的就这么弄出了一个如假包换地失忆症患者的时候,一句话却将她刚刚涌起的负罪感给直接拍去了爪哇国:“小美人,你傻啦?” “你才傻了!你不仅傻你还菜,你根本就是一只又菜又傻大呆鸟!要不然,怎么可能那么没有用。被我轻轻一碰就完蛋了?” 莫央非常不屑地冷嗤了一声:“这天下间还有比你更娇滴滴地人吗?恐怕就算是三岁地小孩子都会比你坚强许多吧!” “作为一个毕生致力于追求美好事物地人。我只希望我地所见。所闻。所感。所知。通通都是迷人地。悦耳地。赏心悦目地。沁人心脾地。所以。当面对丑陋地东西时。我就会选择暂时关闭所有地感官。这么说地话。你能明白我地意思吗?” 没待她地火气完全发泄。天溯便又开始摇头晃脑地嗟叹起来: 只见她俏脸猛地一沉,也不再去逞那些个没什么杀伤力的口舌之争,直接双手捏决,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不过当然了,说一千道一万,都不抵最最主要的一个原因,那就是有永夜这个大靠山在,她还怕个球啊! 莫央的那套繁复的口诀还没有背诵完,跟人拼命的架势也才刚刚拉到了一半,就被一个冷冷清清的声音给打断了:“我想,阁下定是见不得血腥吧?” “正是!”天溯理直气壮的承认,换来了莫央惊天动地的爆笑。一手指着若无其事,甚至看上去还带着几份自得的摇扇之人,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笑弯下了腰:“一个大男人居然晕血啊哈哈哈就你这样还敢自称是什么高手灭哈哈哈你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哇卡卡卡” 所以,她自然是不会注意到,那两个含着闲适的轻笑,纵容着她这般放肆嚣张行径的人,彼此对视之时,四目之间所产生的不明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