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油油的青草地上,一匹通体纯黑的骏马在前面悠悠哉哉地走着,一个白色衣裙的女孩在后面唠唠叨叨地跟着。黑马无视女孩的存在,而女孩无视黑马的无视 最初,她还只是想确定一下,前两天那个接连着鄙视了她两次的不明声音来源,是不是跟这匹很酷的老马有关。不过,后来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兴头上,再加上人家微风一直都在自顾自地散步遛弯晒太阳,貌似根本就懒得搭理她,她便一个人如鱼得水般的说得更加来劲。 于是乎,从这里的天很蓝。水很清。空气很新鲜,到小皇帝的脸阴晴不定,就像那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翻脸就翻脸; 从前两天的手帕乌龙事件到刚刚发生的怒吼乌龙事件,再到深刻怀疑自己之所以会莫名其妙跑到这个地方来,说不定就是老天爷一不小心摆的一个大乌龙; 从小皇帝前面新整出来的刘海,的确没有被她烧掉的那几撮看上去顺眼,到苍寒对她那若干次地耍流氓未遂中。到底有着几分真。几分假。几分不真不假的概率推算,再到这里的国王和王后,将来是不是可以过着幸福美满的童话生活的假设命题; 在整整四十五分钟一堂课地时间里,莫央的小嘴噼里啪啦的连一秒钟都没有停过,就连换口气,都是恰巧赶在要发一些恩恩啊啊的语气助词时候完成的,真是一丁点儿的功夫都不舍得耽搁。 所以。这也就难怪。原本和即便天塌下来估计也不会动一动眉头地永夜。几乎是一个德性地大黑马。今儿个看上去会有那么一点点地不正常了 快步追上这行迹颇显诡异地一人一马。风寂一边紧张地打量着微风。一边问依然还是意犹未尽地莫央:“他这是怎么了?看上去好像有点不大对劲地样子” 只见被猝不及防地一个大响鼻给劈头盖脸喷了个彻底地莫央。捂着眼睛发出了一声惨叫。 轻抚着马儿的鬓毛。冲着正踢蹦乱跳地那个人揶揄道:“我说莫央啊,你到底是怎么得罪微风了。瞧把他给气得。” 见她忙着又是用手又是用袖子在自己的脸上一阵狂蹭,看上去着实有些狼狈,风寂摇头笑了笑,便也不再捉弄她。 在两人的说话间,微风已经自顾自地晃了开去,似乎是在迫不及待地离那个将他的耳朵荼毒得就快冒了烟的人,远一点儿,再远一点儿 没想到微风竟像是听明白了她的威胁似的,忽地抖了抖那乌黑发亮的鬃毛,然后冲着前面的空气就又是一个大大的响鼻。就算莫央完全听不懂马的语言,却也完全可以明白这其中的不屑之意,不禁顿时为之气结。 “笑笑笑,笑什么笑?显得你牙白啊?!看你笑成这副见牙不见脸的德性,跟你那个没正形的弟弟还真是像到家了。我现在才总算是相信了,你们俩个呀的确就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亲兄弟!” 莫央的小脸还没来得及应应景地害个羞泛个红,就被他接下来的那句话给整成了满脸黑线:“因为。再也没有人会像你这般有趣了。” 莫央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因为实在是不想再继续提及这个她看不懂,也不愿意看懂的人。于是便直接转了话题,随口问道:“笙如回去了?她来找你什么事啊?” 低头踩着脚下浮云玩儿的莫央,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他的下文,一抬头却见到望着远方的风寂,像是正在定定地出神。嘴角所噙着地那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已不再是可以让人不由自主安下心来的平和,而是一种仿佛是从心底生出的悲伤和无奈,令人不由得也会跟着他一同难过起来。 慕然回过神来的风寂,连忙歉然而安慰地冲着不知所措的莫央展颜一笑:“我不过是恰巧想起了一些往事,有些感怀罢了。” 莫央虽然不知道风寂为什么忽然要对自己如此郑重其事地说这些,不过对于在与人相处时全无防备,以至于吃了不少闷亏地她而言,这番提醒她没事不要总缺心眼的话,还是字字句句都在理的。 “无论对谁?那这个谁里面包不包括你和永夜?我是不是对你们也要小心提防着呀?” 这种貌似牵涉到了尔虞我诈的话题,总是会让莫央打心里觉得很不舒服。所以发了一会儿呆后。并没有继续搭腔,而是顾左右而言他起来: 风寂见她对自己刚刚所言似乎有些不以为然,神情之中除了有些无奈和担心之外,更有着一份感动和温暖,于是,便也不再勉强,而是顺着她回答道: 莫央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眼睛不由自主又瞟向了那已经快遛完一圈,慢慢地转悠回他们这儿地微风。心想要是按照风寂的这种说法,自己应该还没有那种宇宙超级霹雳无敌巨无霸好译通地功能,难道那天的两句话真地纯粹是因为自己幻听不成?这幻听的内容未免也太衰了吧? “笨丫头,我只说一次,听完之后就永远都不要再来烦我了!你想要跟我们沟通的话,其实很简单,只要能够取得我们对你的信任就行了,明白了没有?不过我想你这么笨,应该一时半会儿也明白不了,回去自己个儿慢慢琢磨去吧!但是,我警告你,不管你有没有琢磨明白,都不许再来打扰我老人家!否则,我一定会让你每天都洗很多次脸的!听清楚了没?唉真是老天不长眼啊,我家少主人怎么就会摊上了你这么个又嗦。又麻烦。又缺心眼的笨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