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死者母亲从衣着和外貌上辨认,死者确实是她失踪了一天一夜的儿子。” 林落扒了几口饭,点了下头,表示在听。 老杨看了眼罗昭,又看了看顾慈等人饭盒里的饭,见他们已吃完了一半,这才道:“目前我们有四个主要的怀疑对象,还在查他们在事发当晚以及前一天的活动轨迹,是否有不在场证明。” 林落这时已经吃完了,她放下筷子,拿出手帕擦了擦嘴,又喝了口水,这才问道:“另外两个人是什么情况?” 听到她问起,老杨才道:“另外两个嫌疑人,一个是死者前妻,另一个则是他前妻的情人。” 所以他抬头看了眼就继续低头扒饭,不吃饱的话,一会上现场该挨饿了。 林落想了想,道:“死者是年前离婚的,这么说,他跟前妻离婚是因为前妻出轨吧?” 林落心想,不会是死者把他前妻和前妻情人堵在家里吧? 姚星猛然抬头,饭也顾不上吃了,眼里闪动着八卦的神采。 也不对啊,要是这两种情况,也不至于把这两个人都送到医院抢救。所以,到底是个啥情况啊? 顾慈和徐亦扬比较沉稳,顾慈倒是抬头停顿了一下,徐亦扬连头都没抬,匆匆吃完最后几口饭,这才盖上盒盖。 在场其他人也有不知道详情的,全都朝着老杨看过来。 “估计他们自己想尽了办法,实在没招了,这才打了急救电话。被送医的时候,也是一起被抬出来的,当时邻居都看到了。这件事被人传了好久,整个小区全传遍了。” 噗!想到那俩人一起被抬出来的的情景,姚星一个没忍住,差点把刚喝下去的水喷出来。 俩人都沾在一起了,就算送到医院,那也不好分开啊。咋分哪?是不是得做手术? 分开之后,还能好用吗? 他用手捂住嘴,见周围其他人都低着头,没笑,他只好再伸手捂脸,努力将笑意抹掉。 姚星猜测,顾慈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老杨说的润滑剂是什么东西? 这个还真是不好解释…… 林落面无表情,没有任何异常表现。徐亦扬垂着眼,也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姚星只好讪讪地抹了下嘴,看到李锐时,才发现,李锐跟他一样震惊,估计一时半会李锐脑子里也全都是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 “但你该休息时还是要休息,我当初是这么对你说的,以后也会这么办。” “后续的事情,别人能办的,尽量交由别人办理。休息时间我稍后会给你补上。” “难得这次有个现案办办,还是个独特的案件,去看看也好。让姚星他们都跟着过去吧,这种案件,可不是随便就能碰上的。去看看也能多些经验。” 了解了王宗亮一案的情况后,罗昭沉思片刻,说:“现在受西方自由主义思潮的影响,情杀案比早些年明显多了,像王宗亮一案这种情况,真的多了不少啊。” 这方面如果监管到位,毒杀案的案发率或许能减少一部分。万一案发了,或许也能更容易地锁定凶手。 罗昭前一阶段的工作重心放在了对黑/恶势力的扫/荡和解救被拐卖的妇女儿童上面了。 他点了点头,觉得林落的提议不仅具有一定的紧迫性,可行性也强。就道:“可以,回头我打算针对类似的情况开个会,大家研究研究,也争取一些专业人士的合作,尽快拿出个章程来。” 但她还是笑了下,说:“罗支,你到支队上任之后,比以前压力大多了吧?看着都憔悴了,你可得保养下,不然跟嫂子要拉开差 “想当年,罗支你也是个能靠脸吃饭的帅哥,电视台要拍刑侦剧,还想找你当主角来着。” 罗昭摸了把下巴上青色的胡茬子,哈哈笑了笑,说:“是老了点,想当年我也挺有行情的,要不是我太挑,怎么能轮到你嫂子?” 罗昭大概也想起了自己当前被出国的前女友甩了的事,自嘲地笑了笑,说:“就是开个玩笑,刚才说的话可不能跟你嫂子说啊。” “他们想让你帮忙说什么?” 林落道:“这不是快毕业了吗?他俩想把工作定下来。你也知道,公安系统要的人少,实习生想留在省会并不容易。曹一平说了,他想留在南塔,跟着鞠法医干。” 罗昭以前就在南塔大队,对那俩实习生还是比较了解的。跟同龄人比,他俩挺能吃苦,也肯学,做事认真细心。估计是真的喜欢干法医这一行。 从这个指标来考量,两个实习生基本能符合他的要求。他想,林落可能也是觉得他们俩还算合格,才会帮忙说句话。 刚好市局有几个新的法医名额。他就道:“他俩还算踏实,可以考虑下。曹一平留在南塔问题不太大,东明区那边可能也行。但这些事,还是要征求一下现任南塔区和东明区的大队长的意见。” 林落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意见,就道:“这样也好,稍后让他们跟两位大队长单独谈谈吧。” 桃林当中,也夹杂着一些李树,梨树,还有几棵开着白花的广玉兰。 发现死者的铁路巡视员还在现场,林落等人停车下来之后,他就重新复述了一下凌晨五点左右的发现。 林落到现场后,先去铁轨旁边查看了一下,在铁轨的一侧轨道上,还能看到上面的血渍。但那些血渍跟鞠法医说的一致,确实没有多处喷溅的痕迹。 既然没有,那就说明死者确实是他杀无疑。 她看了看,随后走到尸体旁边,那具尸体与头颅拼接好之后。身高大约有178厘米,中等身材,看上去还是比较健硕的,并不瘦弱。 观察了一下死者的四肢,林落道:“死者肢体未现强直反应,基本可以判断,不是卧轨自杀。” 林落当然看到了,她又观察了另外几种特征,这时候已经可以完全认定,死者肯定不是自己跑到这儿卧轨自杀的。 “检查一下,死者是否因为某种器质性疾病而死,心脑血管疾病是检查重点。毒检和其他可能尚未发现的创伤也要仔细查一查。” 林落点了点头,鞠法医则道:“明白是明白,但这人如果是被人扼死的,怕是不太好判断,因为他这个头都被火车轧断了。” “这里应该是第二现场了,所以我们还要检查一下,死者身上的附着物。试试看,能否通过这些附着物,找到死者死亡的第一现场。” 罗昭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又道:“几个嫌疑人那里还在调查,谁有车也会查的。” 要是能找到陌生的车辙,那能查的东西可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