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有点感慨:“他们这样的人做过坏事,鬼点子也比普通人多啊。” 林落等了大概十分钟,已经有警察两两一组,将三个戴了手铐的男人押了出来。 前边一个魁梧的嫌疑人挣扎了几下,看上去面容狰狞。他只穿着一件衬衣,脚上还是拖鞋,不死心地往前冲去,试图逃跑。赵三石在他腿上踹了一脚,“嗵”地一声,让人听起来就觉得疼。 那女人面无表情,看上去并不害怕,知道抵抗无用,并没有做无谓的挣扎,很快就被刑警押上了车。 林落和李锐对视一眼,连忙从车上跳下去。这时罗昭也从院子里出来了,他怀里抱着个襁褓,估计襁褓里也有婴儿。 这次他们带队抓捕,上级也知道,还派了摄制组跟拍。如果能拍下解救被拐卖妇女或者儿童的画面,既能起到记录案件的作用,还是个很好的宣传题材。 小婴儿只有两三个月大的样子,脸色通红,却没有哭泣声,也不挣扎,看上去情况实在不怎么好。呼吸还是有的,但呼吸声比较微弱,还一直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昏过去了。 “罗支,这些孩子都不哭,也没什么反应,可能被人喂安眠药了,需要尽快救治。这个小婴儿情况更严重,我怀疑这孩子有肺部感染,得赶紧派人送去医院急救。” 隋组长不敢怠慢,赶紧让人把四个孩子一起带上车,六个刑警押车,陪着他们一起去陆军总院。 过了十几分钟,徐亦扬和另一个刑警找到了一个锁着的杂物间,几个人把锁头砸开,门一打开,便看到杂物间里有个床。床上的被子挺破的,床沿上有铁链子,那铁链子一头拴在杂物间的柱子上,另一头则拴在一个瘦弱女孩的手腕上。 有刑警发了声喊,林落连忙跟在罗昭先后走了过来。 那女孩目光看上去很呆滞,这么多人突然出现在这里,她也没有任何求救的反应,只是瑟缩着往后躲了躲,显出一脸惧怕的样子。 如果当时张维娅没被救下来,那她现在说不定跟这个女孩的遭遇一个样。 林落怕把她吓到,便轻声解释道:“妹妹,我们都是警察,不是坏人,我们来救你来了。” 不需要她示意,罗昭已让人把拴着女孩的铁链子打开了。 有李锐和市局的老丘在,林落倒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她不能留下来帮忙,他们俩会更累而已。 工作人员给她做了好长时间的思想工作,她才去了医院,并提供了真实姓名和家庭住址。 出于谨慎,罗昭让人联系了女孩老家的村干部,确认了女孩说的是真的,就按照她的意愿联系了她姐姐,让对方来接人。这些事安排好,林落才有机会脱身。 “小林,下午李锐他们都回来了,还要辛苦你两天。等这个案子处理完,我给你放几天假,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这时老杨就在办公室里,他也劝道:“这个案子跑了两个小喽啰,主犯都抓住了,暂时没啥大事,剩下的就是审。” 罗昭想着这案子确实有了较大的进展,剩下的就是审讯,再准备材料把案子提交到检方就行了,这些事有他没他都可以办。他就交代了几句,先回家了。 这几天路寒川又不在,说是在查一个药厂的事,林落其实怀疑他要查的是立群制药,但她也不确定。 一转眼就到了30号,林落终于可以正常下班,路寒川下午三点给她发来信息,说今天忙完了,晚上要来接她。 “来就来呗,我先下班了,你也早点走。” 这时姚星也跟在李锐身后笑,林落疑惑地道:“你们几个笑什么?” 林落没再搭理他们,下楼走到刑警支队外。那边有个小花园,因为天冷,花园里没什么人,路寒川的车就小花园旁边的停车场上。 她上了车,奇怪地道:“你干什么了?热成这样?” 林落刚系好安全带,听他这么说,忙问道:“立群制药?这个药厂真有问题吗?” “当然涉嫌走私,不然我也不方便出面。”路寒川也不急着走,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扯了扯衣领,好像还是有点热。 因为长年坚持锻炼,他的身形很好,简洁的衬衫就能将他的身材很好的展示出来。 路寒川却伸手制止了她:“你体寒,车里温度不能低了,小心感冒。” 林落恍然:“这种案子你前几年就办过。立群这个厂挺大的,居然也这么干,这真是往枪口上撞啊。” 路寒川的话引起了林落的注意:“还有什么问题啊?难道是造假药?” “现在查到了立群制药至少有五六种药都有问题,主要是有效成分严重不足,达不到治疗作用。更严重的是,有两种药大部分都是淀粉,有效成分接近于零,这种药就算病人吃再多也吃不坏,就是治不了病。” 林落感觉他脸上确实有疲态,就主动说:“要不咱俩换个位置,我开车带你回家吧。” 他要下车,却被林落拦住了:“你就穿个衬衫,下什么下?不怕风一吹就感冒了?我下,你挪过来就行了。” 弯腰时,他的衬衫往上窜了窜,露出了劲瘦的腰。林落只看了一眼,便看到腰上和小腹处紧实的肌肉。 林落并不想承认自己刚才晃了神,觉得他的腰和小腹很有吸引力。 路寒川顺从地挪过去,隐约想到了什么,所以他没有老老实实地干坐着。他把衬衫掀起来,露出小腹,特意看了看,说:“没什么啊,我最近也没受伤,你不用担心。” “那你刚才盯着看什么?”路寒川唇角微挑,再次掀了掀衣角。 “要不你把衣服掀开,让我再好好看看。” 他整张脸和耳朵顷刻间红了起来,嘴唇微抿,呼吸微促,一时间竟有点不好意思看林落。 路寒川感觉自己脸上热热的,等他情绪稍缓,竟真的把衬衫扣子全部解开,将整个胸膛暴露在林落面前,脸虽然还红着,却道:“只要你想看,什么时候都能看。” 路寒川咧着嘴轻笑,随后他大手一伸,便抓住林落的手,将她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用低沉的声音在林落耳边说:“你不但可以看,还可以摸,想怎么摸就怎么摸,都是你的。” 路寒川最近把车窗都贴了膜,车外就算有人也看不到车内的情形。 随后,他用手抓着林落的手,在自己腹部留连,根本不想让林落松手。 上次林落主动亲他时,他心里的悸动感到现在仍记忆犹新,他很想再体验一次。 他已经快忍不住了,就在这时,林落的唇落了下来,一下下如蜻蜒点水一般,在他唇边碰触着。最后才挪到他唇上,像品尝果冻一般,慢慢品尝着。 他一把将林落揽进自己怀里,衬衫仍半敞着,皮肤接触到林落的毛衣时,有刺痒的感觉,挠得他心里也痒痒地。 他将头伏在林落肩上,缓了好一会儿,才让自己身上的反应有所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