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天说不定有什么需要您帮忙的,到时候您可不要推辞啊。” 立群制药梁总在晚宴时也过来了,推介会他没去,当时他正在情人那里忙着造人。 不爽肯定是有的,但鹏程那样的企业还不是他这种药企能比的。他只能把不愉快压下来,客气地跟在场的人交流着。 因为梁总这阵子在私下里抱怨过好几回,说江宁市有关部门不尊重投资商,营商环境没有当初宣传的那么好。 现在郭文雅再这么一说,无异于推翻了梁总的说法。所谓的营商环境,有不同的人眼里自有不同的解读。 她身上基本没有酒气,因为没有人敢逼着她喝酒。别人敬她酒时,她只需要象征性的碰碰杯子就够了。 郭教授在整理自己最近写的历史研究笔记,看到她回来,就给她盛了些甜酒酿。 “没回来,林老板下午回了一趟小区,去家里取了点东西又走了。他说小林退烧了,还得住两天院。你打算什么时候去五院?” “也行,探望病人最好上午去。”郭教授看着她吃完,就把碗筷收走了。 如果医院只有路寒川一个人,路局未必会告诉的这么详细。但林庆东夫妻俩也在那陪床,要是不提前说一声,就唐突了。 “庆东,你看我衣服没问题吧?”早九点整,姚玉兰在病房的卫生间里照完了镜子,出来到走廊上,问林庆东。 姚玉兰瞪他:“说得好听,你自己就不紧张?是谁早上把胡子刮得那么干净?” 林庆东说不过她,只好道:“别拌嘴了,我承认我确实也有点紧张,小路家里跟咱家差距太大了。他妈是老总,我这不也有点担心吗?” 姚玉兰的想法跟他差不多,女儿嫁得不好要难受,找的对象家里条件太好也会犯愁。 他过来时,林庆东夫妻俩已经不说了,但他还是能从这两个人紧张的表情中看出些端倪。 “但离开公司,她还是挺好相处的,一点都不强势,一会儿你们见了就知道了。” 路寒川心知三言两语可能打消不了他们俩的担心,也就没再多说,先进了病房。 “起来了?”路寒川过来拍了拍她的头顶,又将吃饭用的小床架起来。 路寒川也没勉强她,把东西摆好,就拖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来,在床边看着。 陪床真不是什么轻松的活,对此,林落心里是很清楚的。她看着路寒川垂着眼默默地收拾着小桌上的盒子,忍不住伸出手在他鼻尖上捏了下,又用指肚在他脸上轻轻揉搓着。 就在这时候,郭文雅、路局和罗昭几个人一起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郭文雅过来恰好瞧见这一幕,他儿子脑袋往前凑着让林落摸他的脸,看上去还挺享受的。 郭文雅却有点感慨,在她记忆中,她儿子一直很理性,好像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比同龄人要成熟好几岁。 他有没有像别的小朋友一样,也希望爸妈能在他放学时去接他,会不会也想着在周末时家里的大人能带着他出去玩? 人到底是人,不是机器。只要是人,就有情感上的需求。在这方面,她对儿子是有欠缺的。或许儿子真的能从这个女孩身上,得到他未曾体会到的温情吧? 林庆东在门口轻咳了一声,林落往门口看了一眼,手立刻从路寒川脸上放下来,有点不好意思,推了下路寒川:“阿姨来了。” 至于几个男人,则各拖了把椅子坐了。 路局先起了头,罗昭也赶紧表态,最近安排的案子太多,把林落累着了。 郭文雅并没有过多地参与谈话,但她始终保持着很有亲和力的微笑,这让姚玉兰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对这门亲事应该是满意的,不然她现在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谢字我就不多说了,这也算是我们两家的缘份。” 说到这儿,她拍了拍姚玉兰的手,又道:“说起来,小林和小川一样,都是独生子女。还都有事业心,生活上的事难免有顾不上的时候。以后要是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做家长的搭把手,我这边肯定没问题。” 郭文雅待的时间不长,临走前,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到林落床边,笑着说:“一点小玩意,给你拿着玩。等你病好了,可以抽空去我们那边转转。” “可以了,谢谢郭总成全。”路寒川冲着郭文雅抱了抱拳。郭文雅无奈地道:“叫你回家里帮忙你又不同意,看样子以后还得在江宁安家。我能怎么办,不还得帮你张罗吗?” 他好奇地把林落床边的盒子拿了起来,在手心上掂了掂,嘀咕着:“还挺沉的,什么东西啊?” 林落打开精美的锦盒,看到了一块用黄绸包着的块状物。 “还真是,估计是个飘花料子,水头还不错。”路寒川见得比较多,一眼就认出了石头里包着的是翡翠,果然是块翡翠料子。 路寒川却道:“这是半赌的料子,价格还行。真开出来,也说不清是什么样,说不定值不了几个钱呢。有时间可以找砂轮磨一磨,还挺好玩的。” 但她也清楚,这东西的价格并不像路寒川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她身体恢复后,已是十二月中旬,天气又冷了几分。 林落对此有思想准备,便同意了:“需要带什么证件吗?” 林落点头,“今天有什么案子?” “你跟李锐一起坐江山的车过去,我这边另外有事要办。” “当然记得,才发生不几天,我记忆力还不错,怎么可能会忘。死者万雁现在应该火化了吧?她哥哥呢,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他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单子,这里面有东明区入室盗窃一案中的失物。估计要不了多久,用来抗诉的证据就能找得差不多了,贺检那边挺高兴的。” 这时江山过来了,李锐也提着勘查箱跟着他来了法医室。林落收拾了一下,便和李锐一起上了江山的车。 江山一脸唏嘘地道:“那是个地下室,还真不好找。这次要不是他自己冒出头来被抓,恐怕还得过一段才能找出来呢。” “他怎么会冒头?不怕吗?”林落也好奇。 林落吃惊地道:“你是说,又有一个人被马国平杀了?” 之前马国平已经杀掉两个人,都用了砒/霜,照江山这么说,另一个在水利站工作的人也被马国平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