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寒川现在也没办法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但他还是说：“这个就看有关部门的能力了。那个老板实力很强，有意在内陆投资，也希望跟内陆官方处理好关系。所以这件事还是有希望，就看他们双方怎么谈了。” “现在这些事都处理完了，案卷也提交到了法院，但审判至少还要等半年。” 林落能懂这些，路寒川并不觉得奇怪，只当这些事都是罗昭告诉她的。 林落喝了口水，道：“那好啊，你正好休息下，可以找朋友出去玩，也可以陪陪你外公，挺好的。” “青云观这个月底要办一场罗天大醮，大概十年才能办一次，你要是感兴趣，也可以去看看。” 林庆东要是忙的话，也可以跟几个同学约着一起去。 路寒川把林落送回家属院之后，他也没走，在他外公家住了两天，早起去锻炼，回来后还会陪郭教授去菜场买菜。 如果别人足够识趣的话，见他没兴趣，也就不说了。要是真不知分寸，他再拒绝也不迟。 对此，路寒川早已适应，倒是郭教授看着打扮得像个小人似的追雪，很是一言难尽。 “怎么招的？”林落猜测贾小雨知道得应该不少。 林落觉得，这个证据是贾小雨提供的，贾小雨与贾四海之间又是父子的关系，那这个证据是很有力度的。 “厢房里采集到的毛发，都有哪些动物的？”想到厢房里犹如屠宰场一样的情景，林落就问道。 “我们猜测，贾四海可能也是个中间人，那些货他应该会转卖给别的店家一部分，这件事我们还在查。有消息了再告诉你。” 林落也没想着一定要电视台把聂振元开除，只要对方不要打扰她就可以。 罗昭有点惊讶，有什么事在电话里说不行吗？ 以前让他过去，一般都是两种情况，一种是叫过去把他骂一顿，另一种就是有重要案子要谈。 他想不通也就不想了，放下电话，穿上棉袄，直奔分局路局办公室。 罗昭观察路局的神情，觉得不像是有什么大案子，也不像是要骂他。 路局早就习惯他这样，只当没看见，让他坐下后，才道：“罗昭，过了年你就三十一了吧？” “最近我妈押着我跟人相了几回亲，我觉得自己跟上了秤一样，任人打量，让人估算我值几斤几两。这感觉真不好，路局您就饶了我吧。” “那是什么事？”罗昭好奇心被吊了起来。 “这个剧里采用了一些真实的案例，有的案例就是咱们江宁这边发生的。” 罗昭正奇怪着，却听路局说道：“这个剧里最重要的主角一直没定。电视台那边希望找个形象好，个子高，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警察出演。” 什么玩意，这个特点跟他似乎挺吻合的，这是想让他演电视剧？ 看到他的反应，路局反问道：“怎么，你没兴趣？” 路局想了想，道:“也对，要是真让你拍了，以后你的安全也不好保证，抓人也不方便，容易让人认出来。” 这件事路局并不是没考虑过，他对这事也持保留性意见。但上级既然征求了他的意见，他总得问下罗昭才能回复。 他就道：“你不用激动，回头我跟上级说一下就行。如果用真人出演，就让他们找别人去吧。” 路局道：“这个我可以向上级反应，但有没有用不好说。这是全国性的事，拍剧有它独特的意义，当然也有弊端，不过这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路局拿着手中的笔，思考了一下，道：“这个剧，有些剧情就参考了咱们区的案子，小林的事，确实要慎重考虑。” 遗骨秘密 罗昭从分局出来, 迎面碰上法制科的老陈。一看到他，老陈就笑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是不是又让局长给训了？” 老陈笑：“肯定不是, 我是那样人吗？” 看着他的背影, 老陈自言自语：“这小子, 怎么跟吃了木仓药似的？” 进去后, 路局手里的电话才放下来，老陈就问道：“刚才我看着罗昭了, 这小子满脸不高兴, 是不是又挨批了？” 他跟路局说话之所以这么随便，是因为他们俩以前共事过, 只不过他没有路局升得那么快。但见了面总比其他人要熟稔一些。 老陈吃惊地皱起眉头, 随后道：“罗昭是大队长, 头几年还带着反扒队到火车站、长途汽车还有商场、大街这些地方到处抓人。两抢一盗的案子处理得不少。” “这事是不是冒失了？拍剧重要, 咱们干警的安全更重要啊。电视台和电影制片厂的人不理解我们警察的不易, 可咱们就是干这行的, 这里边的风险咱们该理解吧。” 但大家都是警察，某些方面是可以感同身受的，互相之间能达到共情。 路局说：“罗昭不愿意，刚才我跟上级沟通了一下，罗昭不用去了。我估摸着，这个剧上级应该不会派警察去出演，让电视台自己去想办法吧，那么多演员，总不至于一个合适的都找不到。” 听他这么说，老陈也就放心了，谈起了别的事。他最近几个月心情很不错，刑警大队的案子完成得都很漂亮，证据齐全，他这边工作明显比之前好做了不少，他不高兴才怪。 这事肖支队也听说了，不过他不是具体经办人。他的想法与罗昭差不多，觉得找真的警察拍剧就是胡来，万一这警察因泄露身份而丧命，这个责任谁也负不起。 所以肖支队跟罗昭聊完之后，也找了自己的领导谈了这事，并强烈地表达了反对的意思。 但他也提到，省电视台对这个剧也很感兴趣，目前已经与市台协商完毕，他们也会派人参与电视剧的拍摄。 省台加入后，提了一些意见，最后决定，剧本还是修改一下。 路局道：“我向你保证，剧本我这边会跟进，我和你一样都希望小林能平安。我还等着她毕业回我们分局工作，成为一名正式干警呢。” 接下来的几天，罗昭经常去市局支队，主要就是办香积山和贾四海的案子。 他招认的罪行主要有两方面，一个是故意杀人罪，另一个就是贩卖野生动物罪。 对于贩卖野生动物的问题，除了几个同样出售野味的饭店老板，他还交待了一个外号叫黑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