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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一股大力砸来,男人被撞了个趔趄,他本就醉酒,四肢发软,一时没站起来。桑绿摔在另一侧,撑地的手臂剧痛,缓了一会,勉强站起身去扶男孩。“你怎么样?”“我要让我爹弄..死他!”嘴上依旧强硬,语气却疼得一抽一抽。桑绿没心思再找老屋,拽着洪洪就跑,不等跑出去几步,右臂被大力的拧住。“嘶,放手!”“跑?往哪里跑,臭娘们,你还知道回来!”男人眼神涣散,醉得上头了,力大如牛,像是要拧碎桑绿。“我不是,你找错人了!”桑绿拼命挣扎,指甲划在男人身上,留下的道道还没荆棘划得深。男人打了个酒嗝,揉了揉胸口上的肥肉,**着。“算了,臭娘们,回家有你好看的。”口臭混合酒臭,以及一股几百年不洗澡浓缩的尿骚味,生化武器似的朝桑绿发射,熏得她想吐。耳侧的荆棘勾住桑绿的头发,男人随手一扯,一大片荆棘塌在桑绿身上。“臭娘们,你变香了?”男人晃了晃脑袋,眼前的重影叠出窈窕的身子,嘿嘿傻笑起来。“还变漂亮了,快快,跟我回家!”“滚!”桑绿头皮刺痛,大波浪混着刺擦在脸侧,顾不上疼痛,她猛踹男人的下腹部,身体惯性后坠,硬生生倒刺进荆棘丛中。“洪洪,快喊人!”“喊什么人!喊你哪个奸夫?!”男人咻得一声抽出裤带,甩在桑绿脸上。“老子今天在这儿办了你!”桑绿披头散发,血糊住头发,红红的一片。洪洪早已不见了。方圆十几米,除了灌木丛,就是眼前这个恶臭的男人。第35章嘶——荆棘的刺上,勾着衣料碎布,散落在几米开外。桑绿双腿胡乱向上踹,压着后背浑身的刺滑动,半露的后背,扎扎实实地与荆棘碾在一起,肉里是刺,刺上是血。湿漉漉的杂草给了她一丝活命的机会,身体压着荆棘从斜坡滑落。被酒精浸透的男人扑了个空,锤了一下昏沉的脑子,跌跌撞撞去追。“这娘们真有意思。”桑绿趁机翻身,背上嵌着大片荆棘,血流到了腰际,像是与荆棘融为一体了,她双手撑在腐叶丛生的烂地上,抬腿就跑。呲——男人拉住刺的尾端,狠狠一拽,硬生生将血肉里的荆棘拔出。“给老子回来!”阳光穿透碎叶,一小股一小股的鲜血从雪白的肌理中滋出,溅在周围一大簇狗尾巴草上,淡绿的花苞渐渐发红。桑绿咬死下唇,一声不吭,只顾往前跑。可肩膀上残留的刺陷得太深,没能从荆棘上断开,反而被男人掐住了肩膀,按实了掀开血肉的刺。男人哼哧了两声,一把掀翻她,膝盖跪砸在她的肋骨上。“跑!跑啊!”“咳咳!”桑绿喘不上气,胸腹巨痛,眼前被窒息的漆黑笼罩,瞳孔里留下的最后一幕,是正在脱裤子的男人……“啊——”凄厉的男声狠狠刺进耳朵,胸腔的重物消失了,桑绿睁开眼,涣散的视线勉强聚焦在身侧不远处。“咳…”男人捂住**,在满是血的刺上滚动,被扎得疼了,拱起后背翻滚,姿态扭曲,滑稽可笑。桑绿没心情欣赏他的滑稽,身体迸发出无限的生机,挣扎着爬起来,往男人相反的方向跑。碰——撞进柔软的怀里。熟悉的苦味冷檀香,是桑绿的救命稻草。她死死埋进姜央的怀里,激烈愤恨的情绪刺激得她浑身颤抖,但,更多的还是害怕。“快走!快走!”姜央环住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脑后,淡淡道,“下次不要乱跑了。”“带我走!姜央,带我走!”姜央推开她,掠了一眼自己胸口上湿透的一片,很是无奈。“唉。”桑绿心一坠,她不明白姜央为什么叹气,仿佛周遭的一切,包括她险些被凌辱,都无关紧要。姜央抚上桑绿的脸,拭去她的眼泪,点在猩红的血渍上。“你这个样子真是……”桃花眼盛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却说出让桑绿彻底绝望的话。“不行呐。”桑绿凄凉满目。“为什么?”姜央亲吻她的额头,有些重,像是决别,然后用力掰过她的脸,正对着哀嚎的男人。“宝贝,看着他。”桑绿额前一枚血唇印,乞求着。“不要,走,姜央,我们走好不好。”姜央唇色血红,眉目温柔,强硬把控着桑绿的下巴,半抱着她靠近男人。桑绿脚掌抵在腐烂的地上,剌出两条深深的印子,她浴血跑出来的路,被姜央轻而易举地推了回去。抵抗是没有用的,不论是那个男人,还是姜央。桑绿放弃了,或者说,绝望了。她像个提线木偶,被姜央支配着,走向那个恶臭的男人,脚尖上的泥土腐叶不再堆积,每走一步落下些许。“捡起来。”“什么?”桑绿涣散的神智回归些许,看见男人身旁的刀鞘,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姜央是用刀鞘打的男人。“把刀鞘捡起来。”桑绿捡起刀鞘,颤颤巍巍地递给姜央,侧身时,看见她后腰插着寒凉的刀身。姜央一手掐着桑绿的下巴,一手持刀鞘,抬手就往男人身上抽去。“他欺负你,你越害怕,越恐惧,他就越能掌控你。”桑绿下巴被掐得生疼,听了她的话,不再挣扎了,泛红的眼睛盯着她持刀鞘的手。啪——“嘶疼,阿札别打了。”男人狼狈抵抗。“怎么,能认清人了是么。”啪——“认清了,认清了,阿札别打!”啪——抽打的声音很响亮,刀鞘的纹路印在男人的脸上、背上、大臂上,碾压了男人的求饶声。姜央手臂很有力量,挥舞时有呼呼风声,打得也很有技巧,对方避无可避。“这次你跑了,下次呢?远远看见他,你就会害怕,怕得浑身发抖,像你现在这样,没出息。”她掐着桑绿的下巴靠近男人,像是怕桑绿看不清。“你是能毁天一切的太阳,为什么要怕阴沟里的老鼠?!”桑绿怔怔听着。姜央贴在桑绿耳后,唇离她的耳朵很近,似亲非亲。“记住他现在的模样,丑陋、恶心,只会跪地求饶,跟刚刚欺负你的样子是不是完全不一样?”桑绿想点头,可下巴上的手没有放开的意思。姜央的喘息就在脸侧,似乎非要等她回应。桑绿只好重重地嗯了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记住他现在的样子,抹去你的恐惧。”耳边的声音好像带着神性,让人无法质疑她的正确性。桑绿成为姜央虔诚的信徒,睁大眼睛看着那个男人,匍匐在地上哀嚎,像个罄竹难书的恶人,终于认罪伏诛,赤..裸背上的刀鞘纹路,是罪行烙印,永远无法去除。姜央下手轻了,抽打频率也慢了下来。“酒醒了吗?”“醒了醒了!”男人唯唯诺诺,胖壮的身体有姜央两个人的大,却丝毫不敢抵抗。姜央收了刀鞘。“我跟你说过了,不许踏入巫山。”男人声音露怯。“喝多了,出来散散步,不小心走过来的,我马上就回去。”“那就回去。”见姜央语气和缓不少,男人挡在脑袋上的双手也慢慢落下,在遮挡的掩饰下,探眼去看桑绿。过界的打量,油腻挑衅的笑容。若是方才还能找醉酒的借口,现在就是纯纯的恶意。姜央察觉到了,但她没有动,挑眉去看桑绿。咔嚓——“啊!”男人尖利的痛呼。桑绿夺过姜央的刀鞘,一刀打在他眼睛,不再是拍打,刀鞘立起,受力面积小,抽得极痛。“你当我是死的吗!”“不敢了不敢了!”刀鞘的立面和平面完全不是一个层次的刑罚,桑绿带了一股狠劲,虽不如姜央那般能闪出重影,但也不容小觑,抽打也不是啪啪声,而是伴着骨头碎裂的声音。抽打频频往男人脑袋上而去。男人脑袋上全是红痕,鲜血溢出,哀求声很微弱。“别打了,别打了,骨头碎了……”桑绿上头了,抽打不断,直到没了力气,才渐渐停了动作。男人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桑绿感到害怕,此时的害怕与先前不同,被凌辱的害怕带着毁天灭地的绝望,而此刻,心里夹杂着一丝不可说的爽。“他…他死了吗?”姜央眼神凉薄,多情的桃花眼没有一丝波动,似乎一条生命,在她眼里还不及她田里的碎瓜来得重要。“死了就死了。”桑绿后退几步,瘫软在地,大口喘气。“我杀人了,我会坐牢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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