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你。” 他呆呆地看着恶魔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腰间悬挂的银链装饰随着步伐,发出一闪一闪的光。 罗兰又气又怒。 庄严肃穆的礼拜堂之内,在创世神神像平和慈悲的目光之下,浑身上下布满爱欲痕迹的小祭司与穿戴得整整齐齐的恶魔,静静地对视了几秒。 知道自己肯定逃不了,罗兰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发飙了:“干我?有本事你干死我啊?” 他如绅士一般弯了弯腰,把手放在心脏处,行了一个礼。 不知为何,在罗兰听来,维尔的语气莫名带了一点安抚意味。 离得近了,罗兰才发现,维尔的身高,比他预想的还要高——将近两米的身材,只是简简单单的站在他旁边,就形成了一种难言的压迫力。 “你一个恶魔,废话怎么这么多?”罗兰的语气依旧气势汹汹,“要干就干啊!” 明明是罗兰太心急了。维尔在心里腹诽着。 不知何时,罗兰刚刚释放过的可爱阴茎再度抬起了头,让下面肉穴之间美妙的风景,尽数呈现在了维尔眼前。 再加上药物作用,罗兰实在没办法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才不……唔啊……” 原来,在猝不及防之下,维尔伸出了带着丝绸手套的手指,插入了罗兰一直欲求不满的女穴之间。 恶魔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这是罗兰的穴肉透过丝绸手套所感受到的。 而双腿之间的小豆豆,则贴在恶魔手掌处,与顺滑的丝绸摩擦,从一个软软的小豆豆开始,第一次充血,鼓胀,追逐着对方的节奏轻轻摇晃。 这太奇怪了。 这就是被侵犯吗? 泪水悄悄从眼角溢出,罗兰淡蓝色的眼睛再度变得迷蒙起来。 肉乎乎的外阴紧紧地贴着恶魔的手掌,被挤压,被按弄,像是经历了一场凄惨的凌虐似的,软肉红了一片,流下一大滩水汪汪的汁液,泅湿了维尔白色的丝绸手套,暖红与洁白,二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太、太奇怪了……呜……” 同时也让罗兰愈发觉得,眼前单膝跪地,正在专心致志玩弄他的身体的恶魔,简直是太令人生气了! 在罗兰受到的教育中,强奸者,往往是因为管不住那根粗俗的垃圾玩意而对无辜之人一逞兽欲。而不幸的被强迫者,则会被折磨得身体破破烂烂,精神与肉体受到双重打击。 反而是眼前这个恶魔,好像依然沉得住气,衣冠楚楚的样子没有任何变化。 不知道内心是失落还是庆幸,罗兰悄悄地,在心中悄悄感激自己的神明。 听到了罗兰心声的维尔:“……” 只是原本插入罗兰女穴的手指,从两根变为了三根。同时,动作也变得愈发粗鲁,重重地辗过罗兰的敏感点,激起罗兰一声轻喘。 隔着丝绸手套,罗兰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用在修长的手指,抠挖着他女穴内轻软的媚肉。媚肉不但没有躲避,反而贪婪地挤挤蹭蹭着他的手指。 罗兰双腿间媚肉微微向外翻着,像是十分主动留恋似的,阻止着对方的离开。 “啊……啊!!!” 带着腥甜气息的淫水像是不要命了似的从双腿间隐秘的穴道内喷出,罗兰也是第一次知道,身体的那个部位,竟然会分泌出这么多的水来! 迷茫的泪眼间,罗兰注意到,别说对方的丝绸手套了,甚至连对方身上的衬衫衣袖也被罗兰喷出的淫水所打湿,紧贴着小臂,勾勒出一道有力的线条。 小小的洁癖顿时发作,罗兰羞耻得简直要受不了。 “我敬爱的神,这家伙也脏了,我简直不想再多看见他一秒。”罗兰说,“赞美神明……幸好这个恶魔大约是个阳痿,也许这一切很快就结束了也说不定呢。”尔:“………………” 任是维尔修养再好,他也不可能再坚定自若的,为了照顾小祭司第一次的感受,耐心温柔地替他扩张穴道了。 皮带的金属部件与地板相撞,发出了冷厉的脆响,这才让罗兰缓过神来。 这垃圾玩意怎么能长成这个样子?罗兰在心里悄悄震撼。 身为同时拥有两套器官的双性之体,罗兰的女穴本来就比普通女性要小巧敏感得多,这……这东西绝对进不去的吧? 恶魔维尔掐住了罗兰的盈盈不足一握的腰,手指扣住罗兰细腻白皙的皮肤,留下一道明显的凹陷。触感湿湿的,因为恶魔的手套上还带着罗兰的淫水。 “你怕了?” 那过于强势的存在感让罗兰紧张的悄悄蜷起了脚尖,眼尾红成了一片。 意想不到的痛苦从下体传来,趁着罗兰分神的机会,那巨大可怖的阴茎,将罗兰未经人事的花穴彻底贯穿! 可怜的、柔软的、漂亮的小祭司,在恶魔的身下发出婉转的哀鸣,被这暗夜层层吞没,这注定是一个无人知晓的夜晚。 而一个恶魔,竟然堂而皇之的进入礼拜堂,脱光了罗兰的衣服,用狰狞可怖的阴茎,把小祭司狠狠贯穿! 血液从两人的结合处滴落,这代表着罗兰的第一次,也是他最刻骨铭心的一次。 更让罗兰难以忍受的是,维尔竟然还是那副衣冠楚楚,举重若轻的模样,只是解开了裤子上的纽扣和拉链便把罗兰肏成了这幅模样。 当然,罗兰不知道的是,恶魔早已在暗处忍耐了太久,此时他在生理和心理上都颇为愉快,只是保持了习惯性的不露声色罢了。 娇气柔软的穴肉受不了这种刺激,只能一退,再退,直到退无可退之后,才委委屈屈的贴着可恶的入侵者,软乎乎地包裹住对方,受迫性地分泌出更多淫水。 小腹被撑得满满当当,罗兰甚至能描绘出这根阴茎每一个凸起的青筋的形状,二者每一次剧烈的碰触,都会传来麻酥酥的、暖洋洋的感受,让罗兰的大脑根本来不及思考其他的事情,只能把全部的精力集中在这小小的交合处。 “别……别这样……太……太大了……”罗兰胡乱地喊着。 “什么太大了?”恶魔故意问。 可怜的小祭司在很久以后才意识到,在这种时刻夸赞对方的某处,只会让他接下来受到更为糟糕的对待。 怎么可以这样? 快感从交合处不断传来,让罗兰的神经都止不住的颤抖。 可罗兰的身体却在出卖他——淫荡的穴肉逐渐适应了肉棒的形状,变得更加柔软易肏。 罗兰不理解,被强迫的是明明是他,可他究竟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某个罪恶的恶魔一边听着小祭司的祷告,一边用指节擦干了小祭司眼角的泪。 他听到头顶上响起了恶魔漫不经心的声音:“哭什么,不舒服吗?” 同时,罗兰在心里默默地对着自己的神说:“神啊,请宽恕我的谎言……” 如果此时罗兰能悄悄分神,看一眼他伟大的神明,就一定能发现,此时的创世神西斯维德大人竟与恶魔维尔容貌近乎相似到了百分之一百的地步! 两人的连接处,巨大的紫红色的阴茎一下一下地抽插着细嫩的穴肉。 “啪、啪、啪”。 明明没有任何直接接触,罗兰的阴茎硬的发抖。他难耐地扭过头,不想接受这么一个淫荡的自我,却被恶魔掐着脸蛋,把头掰了回来。 模糊的视线里,是恶魔那张过分帅气的面庞。尤其那带着冷厉占有欲的红眸,让罗兰恍惚觉得, “为什么……嗯啊……不要……” 罗兰感觉他的身体都快被撞散架了——穴肉酸酸软软的,为了吞咽这根巨大的、紫红色的阴茎而扩张到了罗兰从未想到的地步,小腹上狰狞的形状起起伏伏,涌现出的绵密快感一点点累积,终于积蓄到了罗兰彻底受不了的时刻。 恶魔又一次的坏心深插,让罗兰的拒绝彻底转化成了高亢的呻吟。 从未有人造访过的子宫口,软嫩、柔弱,却被一根紫红色的狰狞肉棒恶狠狠地抵着,被沉甸甸的龟头重重地辗过。 入口附近软肉没有任何抗拒的可能性,只能瑟瑟发抖的迎接着对方赋予的一切快感。子宫口张开了一条小缝隙,稀稀拉拉地向外吐露出甜美的汁水,像是在抵抗,又像是在臣服。 像是要把罗兰彻底标记一般,喷射出来的精液几乎全部涌入了罗兰小小的子宫,罗兰的子宫像是吹气球一般涨大,灼热的精液洗刷着子宫的内壁,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激烈刺激,让罗兰瞬间抵达了高潮! “呜呜呜……不……” 从未有过的快感让罗兰的大脑变得恍惚,每一寸的神经里都写满了陌生的舒适和愉快。 罗兰分明是在享受在其中,可在心里,却又感到了无尽的恐惧。 罗兰躺在礼拜堂的地面上,微微转过头,透过恶魔的披风,无言地望向他信仰了十多年的神明的雕像。 恶魔懒洋洋的声音让罗兰找回了自己的思绪。 “再来一次?”恶魔的语气似乎还带着点期待。 第二天,罗兰从他的寝室里苏醒。 是不是真的梦? 所以究竟是不是梦? 冬末的气温带着些许薄凉。一路上,罗兰向教堂里的骑士、修女们点头问好,大家的神情平静,言谈如常,似乎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昨晚那高悬于天际的血月。 颇费了一番力气,罗兰才推开礼拜堂高耸的石制大门,雕刻着神秘法阵的穹顶与高高耸立的神像,立刻映入了罗兰的眼帘。 地面很干净,没有腥气,没有脏污,更不像是被层层叠叠的触手占领过。 罗兰下意识地觉得是梦。 可是,昨晚的一切证据都已经消失,罗兰告诉自己,那一定真的是一场梦。 “希望我以后再也梦不到那只恶魔了。”末了,罗兰小声说。 前年、去年,和今年冬天,这个国度下雨的次数掰着手指都能数得过来。这旱灾已经延续了太久,整个教堂其实已经在摇摇欲坠边缘。 中午,是教堂例行向灾民布施的时刻。 圣骑士们提来的食物桶里,装的是玉米面饼和红薯。 但还是有很多人为了生存离开了这里。 灾民道谢后,在教堂广场处找了个角落开始啃干粮。几个修女忙忙碌碌地走来走去,给大家分享珍贵的、干净的饮用水。 “啊呀~小美人儿咱们又见面了!之前和你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罗兰瞥了那家伙一眼,把食物快速塞给了一个差点被吓跑的平民,懒得搭理他。 “是城主,也是这个城市最有钱、最有权势的人。”有人皱着眉回答,“罗兰祭司和城主有仇吗?这可坏了啊……” “摊上这么一个城主,要不是罗兰祭司还坚守在这里,谁还愿意呆在这个破地方?” …… 见到老骑士,城主的语气直接变得不耐烦了起来。 罗伯特直接哽住。 在这大旱之际,城主肥胖的脸庞上依然带着油光,他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罗兰漂亮的 “七天后嫁给我,”他用近乎是命令的语气,通知罗兰,“聘礼是向大家公布一口水井的位置。” “你也好好想一想啊,罗兰祭司。”那个法师说,“城里的人已经少了一大半,你忍心看着这里的人继续受苦吗?” 周围嘈嘈杂杂议论这个城主究竟有多么垃圾的声音,突然停住了几秒。 老骑士罗伯特提高了点声音:“你这个满嘴谎话的家伙,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吗?” 城主转过身,高声对周围的人宣布:“你们现在能依靠的,只有你们伟大的城主!” 罗兰沉默着,漂亮的手指绞在一起。 如果跟了城主,真的能够为大家赚来一口水井的话…… 罗兰想到一些跑来教堂求助的受伤妓女,以及这位城主的古怪流言…… 老骑士护着罗兰,盯着这群来者不善的侍卫,一步一步地向后退。 “反正砍不到我身上。”甚至有几个刚来到此城的灾民说起了闲话。 “以后不用像我们一样忍饥挨饿喽。” …… 罗兰看着城主侍卫们凶恶的目光与锃光瓦亮的武器,再看看围绕在他身边、因为吃不饱饭而久疏训练的伙伴们,他心中的天平逐渐向着城主的方向倒去。 传说,伟大的神明西斯维德也是受尽了磨难,才成功创造了这个丰富多彩的世界。而作为西斯维德的祭司,罗兰觉得,他理应…… 罗兰反应了几秒,才突然意识到—— 昨夜的种种荒唐都不是梦,他真的遇到了这么一位长相酷似创世神的恶魔,在神明的雕像下,赤裸着身子与对方做爱! 他脸色不太好看地向几个站的比较远的圣骑士打了个手势——几个圣骑士的脸上露出挣扎之色,最终还是对着罗兰点了点头,从众人不注意的角落离开了现场。 维尔很快回复:“我抱你回去的,怎么了?” “哦,你的身体是我清理的,你的东西是我复原的,”维尔说,“难道有哪里还不舒服吗?” 维尔十分体贴地表示:“那我懂了。下回我会在你的身上留下标记,以证明我来过。” 眼看城主侍卫们带着武器,一步一步地靠近罗兰,维尔自然不会放弃这个趁机诱惑罗兰的好机会。 “解决眼前这些家伙,对我来说,简直抬抬手就可以办到。”维尔声称,“如果你想,我甚至可以立刻结束这座城市的旱灾。” “天意如此。”维尔嗤笑,“除了我之外,谁又会把目光看向这么偏僻的地方。” 十年前,罗兰的父母曾经计划为这个国度修建一条庞大的引水渠,从遥远的邻国引水到这座小城,再往国都等城市流去。 最近一段时间,罗兰时常想,若是当年没有遭遇到那场水患,他的父母修筑好了引水渠,那么这座城市的旱情,一定不会像今天这么严重吧? 果然,当时的城主的确在说谎。 罗兰的心里咯噔一声,神情复杂地看着这位年龄已经超过五十岁、拥有十几位老婆,却依然声称可以给十八岁的罗兰一个完美的婚姻的、有权有势的油腻老男人。 在罗兰的心底,维尔冷酷的声音里不含一丝温度:“考虑好了吗?将你的身体、生命、灵魂都献给我,我就帮你解决一切。” “罗兰,你不是信仰创世神吗?”城主的哈喇子几乎都快流下来了,“我们可以一起向你的神明祈祷,他一定会保佑我们的婚姻幸福美满的!” 天色暗了下来,隐约酝酿着雷电的弧光,但根本无人在意。 似乎如果罗兰一旦答应城主的要求,他们就要立刻跳起来鼓掌庆祝似的。维尔断然道:“杀掉这些人,对我来说轻而易举。” “算了,这些人罪不至此。”他沉思片刻,十分礼貌的拒绝了维尔。 此时,这位胖成猪的城主已经来到了罗兰的身侧。 罗兰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嫌弃神色,他的身后已经没有退路了,连躲都躲不了。 看到这样的情景,维尔只觉得怒气上涌。 “不是的,我怎么可能会想嫁给我的仇人?”罗兰第一次慌了神,在心中阻止维尔的行动,“不要这样。你的力量对于人类来说实在过于强大了,我担心……” 他一边“嘿嘿嘿……”地笑着,一边伸出比罗兰大腿还粗的胳膊,想直接把罗兰搂到自己怀里。 就在此时,教堂广场的大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侍卫们被下了一跳,连忙让出一条小路。而那个声音尖细的家伙如风一般地掠过众人,扑倒在城主身边。 这个声音尖细的平民速度极快,竟然把足足三百多斤的城主被冲击力撞得一个踉跄。罗兰也顺势从城主的身侧闪到了一旁。 “城主大人不好啦!”这个来通风报信的家伙,嗓门儿喊的比城主还大,尖锐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城主大人,您城郊的庄园失火啦!!!” “失火啦!失火啦!大家都找不着水,只能运沙子救火!”那个人都快哭了,“您快回去看看啊,去晚了房子可就要烧没啦!” 教堂里仅剩的几个圣骑士和修女,拿着铁锹、扫把,紧紧张张地盯着城主一行人。解决他们根本不是问题,但若是浪费了时间,因此耽误了救火…… “城主英明啊!” 其余围观的灾民同样走得走,散的散,有的人还在偷偷埋怨罗兰,为什么不立刻答应城主的条件,这明明是一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机会! 他掸了掸身上的土,脸上带着愁容,走到罗兰身边,问:“被城主盯上了,你以后的日子,打算怎么办?” 那人道:“罗兰,你没和城主打过交道……那是一个纠缠不清的家伙,我建议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起码能保住一条命。” 而且,他还想调查清楚,他父母的死亡与城主究竟有没有联系。 但现在,罗兰却从恶魔处,得到了一条令他意外的消息——当年的邻国,根本没发生所谓的水灾! 但现在,近在眼前的报仇机会,让罗兰有些激动,也有些害怕。 “嗯,我在。”目睹这一场闹剧的维尔,声音有些发闷,显然是不太高兴的样子,“戏演的不错,这人是你派出去的吧?” 维尔心里有些烦闷地想,想把罗兰拐到手看起来比想象中要困难得多。 “怎么,你想通了?”维尔先是一愣,然后紧接着说,“我拥有的力量足以毁灭这个糟糕无趣的世界。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 他解释:“我只是需要你告诉我一些事情,嗯,不可以说谎。” “我相信你。” 这是一个令人无法拒绝的纯然笑意,在这教堂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群间,漂亮的小祭司仿佛天生就是引人注目的焦点。 恶魔那颗向来平静的心脏,也不由得加快了一拍。 “成交。”或许是被罗兰这一瞬间的表情所迷惑,恶魔答应得十分迅速。 “……仅限于,我的身体。” 好歹和小祭司关系更进一步了,对不对? “可以。”维尔说,“邻国的图书馆里藏着记载着十年前的事件的卷轴,我可以带你去看看。但是有些事情可能和你想象得不太一样。” 罗兰放心下来,望着城主离开的方向,喃喃自语。 因为与维尔有约,罗兰白天过得有些魂不守舍。 罗兰想到他早逝的父母,叹了一口气,心说,他也是没办法呀。 更何况,罗兰隐约觉得,这位名为维尔的恶魔好像没有罗兰想象中的那么坏。提议,但恶魔依旧准备帮助他打倒那个傻逼城主。 罗兰摇了摇头,想不明白。 罗兰在心中向神明忏悔。 夜晚准时到来。 寝室布置得十分简约,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床头柜,旁边还有一个放衣服的大柜子,但到处都充满了罗兰的生活痕迹。 窗台上放着一颗干巴巴仙人掌,因为长时间没有浇水,看着像是死了——但罗兰知道它其实没死,或许降下一场小雨,这棵坚强的植物又会重新焕发生机。 要在这里召唤恶魔吗? 可罗兰又不愿意像上一次一样和恶魔在礼拜堂做爱,那太羞耻了,他受不了。 几乎是同时,房间内泛起层层玄奥的法术波纹,维尔依旧穿着黑色风衣,从房间半空中轻巧落地。 罗兰第一次和恶魔在正常的情况下站的这么近,恍然发现他的身高竟然比恶魔低了二十多公分。 今天,维尔血腥的红色眼眸里少了几丝霸道的压迫感,多了几丝愉悦和温柔,显得不是那么高高在上、不可触及了。 这该死的、恶魔的诱惑力。 维尔勾了勾唇角:“当然,我一直在想你。” 这样的恶魔让罗兰有些招架不住。 维尔十分优雅地俯下身,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近到能让罗兰清楚地看到,自己的身影完完整整的倒映在对方暗红色的眼眸里。 “这是我们交易的一部分。”他说。 只要他今天能忍一晚。 说话间的温热气流浮过罗兰的耳畔,罗兰的耳边瞬间红了一大圈。 维尔:“我不是偷听……只有你在主动想到我的时候,我才能听到你的心声。” 小祭司的cpu要被烧坏了。 维尔哭笑不得:“明明你整天都在想我。” 小祭司的床单上,带着清新的皂角香气,是如罗兰本人一般的干净好闻。 维尔血色的眼眸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占有欲和情欲,被丝绸手套包裹的纤长手指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按着罗兰的纤细的腰。 维尔身上的金属饰物抵在罗兰身上,散发出微凉的气息。 他不知道,城市里有哪个良家少年少女,居然胆敢邀请一个认识了才一天的男人进入自己的房间,并且脱光了衣服与对方做爱! “可以!” 罗兰咬牙切齿地想,反正他又打不过恶魔,如果对方强行想上了他,他拒绝了也没什么用处啊。 泪水悄无声息地在罗兰的眼眶里闪烁,罗兰感觉委屈极了。 又不小心听到罗兰心声的维尔:“……我穿着衣服肏你也不是不可以。” 维尔:“……” 十分无奈地,维尔放松了身体,任由那个正在莫名其妙生着气的漂亮小祭司把自己推开。 维尔:“哦。” 那衣服间勾连着的装饰用银链,罗兰俯首在恶魔的衣领间解了半天,都没搞清楚这东西究竟是怎么挂上去的。 但想想恶魔要是让他赔偿损坏的银链可怎么办? 或许觉得怀中柔软香甜的小祭司磨蹭太久了,恶魔叹了一口气,用牙齿叼住手套根部,主动脱下了他的丝绸手套,甩到了地板上。 “这样就可以了。”维尔说。 罗兰捡起银链,随手抛到地面上,声音很大,但有些中气不足:“难道你是在嫌弃我笨?” 他有些怀疑,让罗兰替自己脱衣服究竟是不是一件正确的选择? 罗兰的脸色瞬间大变:“什么?以后我还要帮你脱衣服?” 恶魔的大脑放弃了思考,他选择投 维尔绝望地问罗兰:“……那以后我帮你脱行不行?” 维尔:“……” 一轮红月从地平线处缓缓升起,蕴含着恶魔力量的红色月光笼罩着罗兰这间小小的房子,将正在缠绵的二人与外界相隔。 而面对恶魔下半身挺立的小帐篷,无论维尔怎么劝,罗兰都不肯碰维尔的裤子一下。 维尔觉得小祭司非常可爱,就是这性格让他实在有些搞不清楚。 维尔淡定地解开了他的皮带和长裤的纽扣,甩在了地上。坐在罗兰的床上,深红色的眼眸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罗兰。 罗兰的脸彻底红了。 虽然领口被扯开了大半,长长的下摆也被卷到了腰间,可好歹也算是能稍微遮住胸口部分的春光。 “别紧张。”维尔说。 手心温暖的触感让罗兰感到手背上似乎产生了细微的电流,酥酥麻麻,指尖不自在地轻颤。 “哎?” “不用怕我。”维尔的红眸注视着罗兰,冷质的剔透瞳孔间带着些许柔光,“我们之后还有很多时间在一起……所以鼓起勇气,从现在开始,碰碰我,好吗?” 罗兰下意识地反驳。 抛开帅气的面容不谈,恶魔的身材也是近乎完美的。 空气中的热度在不断上升。 ——他刻意用“恶魔”这个词汇来思考,以防止被维尔窃听到思绪。 罗兰抿了抿唇:“我并不想了解你。” 罗兰害怕恶魔吗?实际上,他比昨晚还害怕。 仿佛只要罗兰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坠入被恶魔的语言所编织的甜蜜陷阱里,永世不得超生。 他并不恼怒,声音低哑而性感:“这么直白的拒绝我,可真是让我心里难过。” “不要……” 也是这根肉棒,昨天凶狠地贯穿了罗兰的女穴,让罗兰第一次知晓了何为真正的性爱。 “我想你需要先了解一下它。”维尔慵懒的声音里含着点不易察觉的满足感。 这傻逼维尔就是个不知廉耻的色鬼!淫魔!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罗兰抽出长腿,用力向着维尔双腿之间的不雅部位踹去。 事实证明,恶魔和人类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论。 突入其的重量压得罗兰喘不过气来,双腿之间挤进了什么巨大而灼热的东西,让罗兰的脊背一瞬间绷紧。 冒犯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维尔一吻封在了喉咙间。 饶是罗兰再迟钝也能知晓,这是一个只会发生在爱人之间的,情意绵绵的吻。 罗兰眼睛睁大,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他压抑着低喘,柔软的舌尖被维尔勾住,缠绵,吮吸,几乎是毫无防备地被维尔肆意侵犯。 这是一个带着些许惩罚性质的、占有欲十足的亲吻。 罗兰把手搭在维尔的肩膀上推他,但怎么也推不动,只能委委屈屈地被维尔按在床上,两个人皮肤相贴紧紧地挨在一起,想怎么亲,就怎么亲。 眼泪不知何时涌了出来,落在床单上。罗兰一边轻喘,一边小声抗议:“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好吧。 可那完全是因为罗兰实在看起来太美味了! 经过刚才那么一番激烈的折腾,罗兰的衣服已经彻底散开了。 罗兰整个人都是小巧可爱的,胸部也如此。 维尔垂头,张口叼住了罗兰的乳尖。 口中品尝到的是如同想象一般的甜蜜。维尔轻叹着,用牙齿轻轻咬住罗兰的乳头,舌尖在上面打转。 陌生的感觉从胸口处传来,温热的气息掠过罗兰的全身,让他止不住地发颤。 他难以启齿地,第一次向维尔提出要求。 “好。” 他知道,这是身体在出卖他。 罗兰是孤儿,很少与旁人挨得这么近。 而罗兰下体隐秘的女穴入口,或许从替维尔脱衣服那时开始,便已然湿的不成样子。 阴茎上凸起的青筋一下又一下地摩擦着罗兰女穴外侧的软肉。潮湿的、甜蜜的淫水,悄悄落在维尔的阴茎上,让它变得更加膨胀、壮硕。 昨夜那过分激烈的性爱记忆鲜明地萦绕在罗兰的脑海里,他甚至还仿佛期待着什么…… 罗兰在心里反驳自己,身体却越来越软。 不像是强迫,反而像是和奸。 “快一点……”罗兰小声催促。 “好,放松一点。”他说。 “呜啊……太快了……” 一半沉迷在小腹被填满的充盈和满足中,而另一半,被冲撞的、微痛的穴肉却在提醒罗兰:他与恶魔的结合,是背叛了神明的,是罪恶的,是不可饶恕的。 “罗兰的里面好紧,好舒服。”维尔的声音平静极了,似乎只是在陈述事实。 深夜的教堂显得是如此的安静。 “唔……轻一点……” 但恶魔显然没有饶过他的意思。 “啪、啪、啪”的肉体交合声在这不大的房间内格外响亮。 这张床很窄,也就使得罗兰和维尔之间的距离格外近。 现在,罗兰就像是一条风雨中摇摇晃晃的的小船,只能无力地依靠在维尔的身下,被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狂风骤雨。 罗兰下体处,白嫩的外阴部的软肉可怜兮兮地瑟缩着,包裹着这过于巨大的阴茎,大腿直打颤。 “要、要被撑坏了……”罗兰小声抗议,眼尾是一道糜艳的红晕。 “娇气。”维尔贴在罗兰零碎的发丝间,低沉且无奈地说,“我还没干到你的子宫呢,怎么就受不了了?” ——明明他们只是单纯的交易关系罢了。 “不要……不许你进入子宫,不然会怀孕……” 躺在床上的小祭司,是勾人的,甜蜜的,青涩的。皮肤白软,腰肢纤细,哪怕在垂泪,罗兰的脸蛋都漂亮到让足以恶魔心动。 在巨大的压迫力面前,娇嫩的穴肉只能委委屈屈地、软乎乎地箍着龟头,阻拦它的进一步前进。 从未被造访过的隐秘之地紧张又羞涩,软嫩的穴肉像是一张小嘴,不断地吮吸舔弄着巨大的昂扬之物,像是在祈求对方,不可以再往深处去了。 硕大昂扬的巨物一下又一下地向着子宫深处顶弄、摩擦,随着一击深挺,维尔终于破开了那柔软的屏障,向着子宫最深处的地方捅去! 罗兰的眼泪止不住地向下流,扣在恶魔肩膀上的指节已经隐隐泛白。 越来越凶猛的动作让罗兰的理智逐渐涣散,他下意识地小声呻吟着,或许罗兰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喊了些什么。 巨大的、灼热的精液喷涌而出,瞬间将罗兰小 “啊……好热……太多了呜……” 随着那滚烫精液灌入到罗兰体内的,还有一个令人看不懂的、暗红色的法阵。 此刻,这印记的每一根线都像是被充满了能量似的,发散出莹莹的红色光芒。 ……感觉,比上一次抵达高潮的时候,还要有震撼力得多。 他敛了敛沾着泪水的睫毛,大声质问维尔:“这是什么东西?” 同时,他还悄悄的在心里补充: 还会增加受孕几率。 维尔知道小祭司脸皮薄,故意把这些隐瞒了下来。 “乖,”维尔十分淡定地揉了揉罗兰的脸,然后在柔嫩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你已经把身体交易给我了。” 事关报仇,罗兰只能忍气吞声,指尖不自觉地用力,在维尔的背部肌肉上挠出一道白痕。 维尔笑道:“看,你也在我身上留下了痕迹,我们扯平了。” 特别是当罗兰发现,对面刚刚释放过的阴茎,又一次挺立的时候。 在窗外红色的月光下,罗兰哭泣着,再一次被恶魔拉入了情欲的深渊。 第二天。 这一次维尔并没有离开,而是抱着罗兰闭眸沉睡。感受到了罗兰的动静,恶魔也睁开了眼睛。 罗兰心里默数了一下,感觉不太对劲。 “时间暂停。”维尔随意打了个响指,窗外的明媚日光变成暗红色,冬末的冷风也瞬间停了下来。 “嗯,有我在,放心睡吧。”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罗兰实在太累了,能多睡一会儿再好不过。 上午,维尔带着罗兰去邻国查阅了当年事件的卷轴。 只是事情的真相,的确如同恶魔所言一般,让罗兰的心情直接跌到了谷底。 “怎么可能?”罗兰看着卷轴上长长的死亡名单,差点把手里的卷轴撕了。 兴修水利明对两个国家都有好处,为什么国王会下令杀掉他的父母呢? 这话说的,好像罗兰国家的船只就不能顺着河道逆流而上,直奔邻国似的。 “那,那既然国王不同意,又为什么让我的父母去邻国,修了一小段引水渠之后,就派人……” 然后就理所应当地,以神明的名义清洗了一大批官员,永久地暂停了一切关于水利的工程。 末了,邻国还遗憾地总结道,若是有一个国家能帮他们分担这些多余的雨水,这些年,邻国也不会因为水患而年年心惊胆战。 罗兰住的小城离千湖之国略微近些,偶尔还能迎来一点点的雨露,勉强保下居民的性命。而国都那边受灾更为严重,从去年秋季便没有传来过任何消息了。 维尔总结:“这就是人类,永远的短视,永远的贪婪自私。” “我想为父母报仇,我想把这条引水渠重新建立起来,我想拯救我的国家……” “但是……” 维尔的声音低沉:“假如有人许诺给他们整整五年的口粮,他们会不会为了这些利益将已经建好的水坝破坏掉?” 人性这个话题过于沉重,小祭司不喜欢以恶意的方式揣测别人。 “——当然,如果你想拯救世界的话,还有一种简单的方法。”恶魔突然话锋一转。 小祭司呆呆地看着恶魔,看着对方突然单膝跪地,牵住了罗兰的右手。 恶魔猩红色的眼眸里收起了温柔的伪装,语气近乎冷酷地,告诉罗兰:“只要你愿意,我将会给予你无穷无尽的力量。”一这个国家,自己成为国王;只要拥有力量,你就可以杀掉所有反对你的人;只要拥有力量,你就可以震慑邻国,修建引水渠,让这个国度永远免受旱灾之苦。” 听着恶魔那似乎充满了诱惑力的言语,罗兰不自觉地开口:“……那么,代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