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往的,人人都慈眉善目的好说话。
玢王世子来的时候是和其他的几位公子哥儿一并到的,玢州并不是什么富庶之地,玢王也不是皇帝很重视的皇叔t,所以他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水花。
说句难听的,在邢相眼中,他甚至还不如随安城内的那些京畿指挥使们重要,所以自然是不会过多的来应酬。
邢昭要的就是这种机会,所以走过来敬酒的时候,那几位公子哥儿还与他说说笑笑的呢。
“世子爷难得来一趟,今天可要多喝点,早就听完您的酒量可不弱,今儿就让我见识见识吧!”牀
“邢昭,你个酒缸子谁能喝得过你啊,世子爷别听他胡说八道,仔细这小子,灌人酒的时候,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听到这话,邢昭就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那边有人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原是一同吃肉喝酒的弟兄叫他过去凑乐子呢,他也就告辞了。
谁知刚准备离开,后头也不知是哪个小厮就没踩稳撞了过来,他这一躲闪,自己倒是干干净净的,反而将酒尽数洒在了世子爷的身上,一下子,那袍子就湿了一片,还在胸口处,十分尴尬。
“世子爷没事吧!”
一瞬间,玢王世子有些窘迫,但碍于情面,只能说了句,无事。
“走走走,我带你去换衣裳,要是如此模样让世子爷回去了,只怕大伯父和父亲要把我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了。”牀
他说话一向都没什么规矩,所以众人也不在意。
玢王世子低头看了看,位置确实有些尴尬,所以就同意了。
左绕右拐的,跟着邢昭去到了厢房中,里头就放着一套全新的袍子,玢王世子看了一眼,和自己身上这一套倒是相差无几,所以也是抱拳就道起了谢。
“邢公子客气了。”
“世子爷无需这般,本就是我的错,这袍子算是我赔给你的,还请你笑纳才是。”
袍子一件,就算是值钱也不至于用上这样的话,玢王世子便觉察到有些不妥了,于是伸手摸了摸,果然袍子是袍子,可袍子下面似乎还有东西。
蹙眉看了一眼邢昭,可他却没有接话。牀
眼中透着些势在必得,随后便对玢王世子笑了笑,邢昭就退了出去。
门一关,玢王世子也顾不上其他了,立刻拿出那东西来看。
越看越是心惊,没想到里头竟然是玢州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这些东西,只有大约三成是他往上报过的,其他的没有报,当然是因为存了私心。
一则是不想要让玢州成为众矢之的,王爷中人人都走着下坡路,没道理就他们一家蒸蒸日上,二则是也想要给玢州留点余地,万一又出了什么问题的时候,他们也能有个庇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