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景宜不开口,五老夫人继续装作看不见似的,对着她就说道。碑
“七娘这事吧,若不是我们实在没招了,也不会求到这里来,你一贯都是个心善的,也不会想看到家里头的姊妹出什么纰漏吧。”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五老夫人的口中多了几分威胁。
仿佛杜景宜要是不帮忙,那么商七娘以后的所有问题就要落在她头上似的。
如此态度,杜景宜要是还不发作起来,岂不是堕了东苑的面子?
于是,她将手里的茶盏放在了桌上,并未搭话,而是冷冷的说了一句。
“五叔祖父既然没什么要紧事,那我就先回去歇息了,改日再请你们过来喝茶就是。”
说完就要站起身来准备走人。碑
见她一不接招,二不回答的,别说五郎媳妇了,就是跟着来的郭氏夫人和倪氏夫人都有些着急了。
商七娘进退两难,面红成一片。
入岷王府的门说起来也不是什么体面事,但比起在家里头呆一辈子,她更宁愿去岷王府里头搏一搏。
说不定还真有些出路。
于是五郎媳妇在背后推了她一把,这一把将她所有犹豫不决的念头都给推翻了。
只见她从凳子上就摔倒在地。
商七娘心一狠,也不顾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了,拉着杜景宜的裙摆就哭诉着说道。碑
“还请六嫂帮帮我吧,若是此番再不嫁,我怕是只有上山做姑子这一条路了,请嫂嫂垂怜。”
女儿家,一支花。
以商七娘的美貌,本该是落在那个富贵人家里头也享享疼爱的。
可现在,却跪在自己面前哭的这般惨,如同娇弱的山茶花被暴雨打过一般。
但即便是这样,商七娘此刻还是透着些殊死一搏的请人怜惜之感。
杜景宜一个女子看了都觉得想怜惜,也难怪五房会在她身上押宝,想要一步登天。
别说,还真有可能在岷王府里头搅上一番风云。碑
见此,杜景宜示意了樱桃和骊珠一下,她们二人上前去就扶了商七娘起来。
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道。
“七小姐这不是为难我们家少夫人吗?”
郭氏夫人听见了,也跟着哭个不停。
旁边的窦嬷嬷更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巴不得立刻就将她给带下去,好好洗洗脸,顺带也洗洗脑子!
一屋子的女人,只要有一个哭起来,其他的自然也不会落下乘。
只不过,比起郭氏夫人的真心心疼,五郎媳妇和倪氏夫人的眼泪就有些假了。碑
戏演到这里,杜景宜也觉着火候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