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估咬了咬牙,他当然见过许久儿,这人曾经一身乞丐装扮睡在破庙之中,也曾捧着一个破碗走遍街巷乞讨,他怎么可能是郧国的公子?郧国的公子,怎么可能放着荣华富贵不要,偏偏要去那烂泥潭中滚一遭?他见说不通郧王,便将矛头对向了许久儿:ldquo你到底是什么人!可知冒充我郧国公子是什么后果!rdquo许久儿根本不在乎太子估的质问,反而趁着郧王不注意朝着太子估做了个鬼脸,又飞快的收复情绪轻轻眨了眨眼睛,朝着郧王道:ldquo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啊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郧王陛下,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rdquo郧王干脆的给了太子估一耳光,他方才对着许久儿的温柔转眼就变作狠厉:ldquo从这一刻开始,仓估,你已经没用了。rdquo太子估脸上瞬间浮现出几道红痕,他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即使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可他却没有想到这一天真正到来的时候,郧王会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无情。好一个没用了helliphellip他当了十几年的太子,在这江阴之中成日周旋度日,从未有过什么出格之举,却依旧处处受郧王牵制。起初他只当做是一场磨炼,直到他知晓这世间还有一个许安的存在,一切的磨炼瞬间成为笑话,实际上他的父亲从未想让他好过。他就算是一把刀,但也是他的亲儿子,为什么到了这一刻,他就活该被抛弃?难道就因为自己的母亲没有那个女人在郧王心中留下的记忆深刻吗?那个叫许迎晨的女人,到底有多大的本事?他十分缓慢的看向郧王:ldquo你我父子多年,就因为眼前这个人,你打算在这里直接放弃我?废除太子是家国大事helliphelliprdquo郧王轻嗤了一声:ldquo当时你带兵围堵王宫的时候,可曾想过你我多年父子?仓估,就是因为多年父子,孤王太清楚你是什么东西了,只要给你一点机会,你一定是那个最想让孤死的人helliphellip废除太子自然是家国大事,可如果之前的太子死了,那么郧国自然需要一个新的太子。rdquo太子估不可思议的道:ldquo你疯了?!rdquo郧王摇了摇头:ldquo不,孤王只是不再需要你了。rdquoldquo好,好啊helliphelliprdquo太子估居然笑了一声,他连连后退,直到退至门边,突然站定。太子估最后再看了场上所有人一眼,然后他用最快的速度将门打开:ldquo那么就都去死罢,就如同你说的,只要这郧国的王死了,国家自然会需要一个新王。rdquo门外是一片尸横遍野,浓重的血腥味让岑榆掩住了口鼻,差点没有干呕出来。见惯了厮杀的郧王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明白了什么,他的目光开始变得诡异:ldquo孤王早应该猜到,你和那个女人一样,都有着一副恶毒的心肠。rdquo太子估听到这番话之后干脆大笑出声:ldquo说我恶毒,那么杀妻又杀子的你呢?都到这个时候了,干脆谁也别想让谁好过,就在这里分出个死活罢,父王。rdquo最后一句父王落地,一个身影出现在了太子估身旁,那人剑上的血一点一点滴落在地,身上全是肃杀的气息。看到这人,郧王看向太子估的目光都带了几分怨恨:ldquo吕靳,这个墙头草,居然也成了你的人helliphellip好啊,是孤王小瞧你了。rdquo太子估耸耸肩:ldquo没办法,毕竟父王你疑心太重,任谁跟在你身边都不会安稳的。吕将军,动手罢,今日过后,郧国的朝局便会被改写了。rdquo吕靳未置一言,提着剑朝着郧王冲去,他身后跟着几个人,瞬间挤满了这间小小的茶馆。郧王一把手将许久儿扯到自己身后,岑榆连滚带爬的朝着后门而去,太子估站在人群之中微笑的关上门,将自己隔绝在外。吕靳或许不是郧王的对手,但问题就出现在郧王不止要与吕靳对打,还要保护自己身后的许久儿。他这次带过来的人不多,一部分被吕靳的人解决在了外面,如今剩下的几人围在他身边。一盏茶后,众人都气喘吁吁,郧王身上已经出现了几处剑伤,反观许久儿却被郧王保护的很好,甚至连一滴鲜血都没有沾上。郧王与吕靳皆看向彼此,许久儿躲在他的身后,再往后,一个身形瘦弱,将自己全身上下遮挡的十分严实的士兵甩了甩手中的剑,干脆的朝着许久儿的后背刺去。这一幕实在发生的太快,就连郧王身边的人也没有来得及阻拦,那剑距离许久儿只有一臂的时候,许久儿嘴角扯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突然朝着一旁闪了闪身。于是一把剑穿过郧王的后背,从他的胸口而出。这番变故让郧王终于露出了错愕的神情,吕靳也放下了手中的兵器,许久儿则是优哉游哉的走到了一旁,神色轻佻的看着那出剑之人。茶馆打斗彻底停止,郧王只感到自己全身上下都没有了力气,他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这剑上可能抹了毒。这毒来的十分迅速,让他五脏六腑都传来火辣辣的灼烧感,郧王忍不住惨叫一声,单膝跪了下来,这个时候,他的目光在四处看了看,只是为了找寻许久儿的身影。许久儿靠在一旁,与郧王重新对上的时候,他又笑了,在场所有人之中,怕是只有许久儿的神色如此轻松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