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姌也觉得洛禾所言在理,她道:ldquo如此说来,那岑榆并不可信。rdquo洛禾顿了顿:ldquo我不知道他是有什么别的计划,还是单纯的蠢,但此举或许也有转机,只要我们可以确定一件事情。rdquo三日时间依旧很赶,主要问题出于她们根本不知道如何去联系那个人。而时机总像是天降一般,在洛禾一筹莫展的时候奉上些许蛛丝马迹。次日岑榆带着一个消息,书信之上满是他们调查的痕迹,那个郧王的儿子,在这些信息之中,那个人的形象逐渐被拼凑了出来。只是信息获得的越全面,洛禾就越觉得不对劲。岑榆道:ldquo这是如今我所掌握的全部信息,我们可以根据这个信息找一个相对应的人出来。rdquo洛禾怎么听怎么觉得不靠谱:ldquo你想随便找一个人来顶替这个孩子?那是郧王的亲子,你觉得你有多大的把握不被郧王察觉?rdquo岑榆道:ldquo虽如此,但郧王同他多年未见,只要我们掌握的信息足够,为什么不能打造出一个人?况且我们只需要他拖延时间。rdquoldquo风险很大。rdquo岑榆皱着眉头:ldquo哪个计划不需要风险了?rdquo洛禾道:ldquo你如今身后空无一人,自己想找死,但我们不想。rdquo岑榆咬了咬牙,没说出话。洛禾细长的手指轻点上绢布上的一处笔墨:ldquo你确定他是戊戌年十月生辰?rdquo岑榆沉默了一会,还是乖乖回答:ldquo郧王亲口所说。rdquo洛禾喃喃道:ldquo这就有些对不上了啊helliphelliprdquo戊戌年生人,如今当是十八岁,可许久儿那副小身板,如何看都不应该是这个年纪。他最多不过十六才是helliphellip难道说,从一开始就是自己猜错了?许久儿其实与郧王并无关系?还是不对。洛禾想了想,道:ldquo我们可以按照你的计划,但是我还需要一个人。rdquo岑榆眼中闪出几分欣喜的光:ldquo谁?rdquoldquo仓估。rdquoldquo你要将太子估也引过来?你疯了么?rdquo洛禾淡定的道:ldquo如果没有混乱,你觉得郧王几息内可以识破你的谎言?rdquo岑榆低头沉思,觉得洛禾说的有些道理,于是点头:ldquo行,怎么做?rdquoldquo给他传信,告诉他郧王后天会在西街的那处茶馆见客,届时是他唯一的机会,仓估不会坐以待毙的。rdquo郧地多雨,连绵不绝的雨滴落在枝叶之上,仲夏夜的景色宜人,莲池花蕊泛着粼粼波光,待雨停又是好一番美景。姬姌与洛禾漫步于这座宅院之中,沿途下人看见二人皆驻足见礼,然后匆匆而过,不敢多言。两人沿着小路走到一处花池,桥上扶手看着已经有些年岁,也不知在柬诚君之前,这里又是何种情形。姬姌站立在小桥之上,望着身边的洛禾:ldquo你觉得岑榆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rdquo洛禾与她的手牵在一起,闻言道:ldquo我觉得应该都是真的,只是我现在更好奇是谁在背后帮他,若是只凭他想要站稳脚,应当是不可能的,我更倾向于柬诚君身边当时还留下了人。rdquo姬姌道:ldquo若是如此,那么当日柬诚君出事,此人为何不出手?rdquo洛禾笑道:ldquo所以这个人,或许并不在乎柬诚君的生死,但她在乎郧王的生死,郧王的仇人太多了,我一时半会不能确定是哪里的人helliphellip殿下不觉得,一年多未见,岑榆知道的事情未免有些太多了吗?rdquoldquo你是说他昨日说的那个天命?rdquoldquo有人在他背后提供消息,出谋划策,而这个人,或许就是从那里出来的,可惜她找上了岑榆这种人,否则真的就没有漏洞了。rdquo姬姌道:ldquo那你要将她引出来吗?rdquo洛禾摇头:ldquo不,我们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只要确定她和我们目标一致,那么其他的都不重要。rdquohelliphellip茶馆之中没有客人,只有几个杂役来来往往的洒扫,角落处一人要了壶茶,安静的品着。茶馆后门出去有一条小道,阳光阻塞,并不明亮的小道之中站着几个身影。洛禾笑眯眯的道:ldquo好久不见,之前给这边添了麻烦,没想到再次回到这里,还是要添些麻烦。rdquo茶馆老板声音有些沙哑,是个女子,她有几分怅然的道:ldquo不打紧,这里本来就是相国为了打听消息才开在这里的,若是不能帮到你们,那便是我的失职了helliphellip只是helliphellip殿下,洛姑娘,相国真的走了吗?rdquo洛禾沉重的点了点头:ldquo是喜丧,眼睛一闭,那天便没醒过来,倒是少了很多痛苦,他最终葬在了洛阳,待这边事了,你也可以过去看一下。rdquo老板摇了摇头,只是道:ldquo多谢,但我留在这里,想必会有更大的用处。rdquo洛禾拍了拍她的肩:ldquo辛苦。rdquo门外逐渐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几个人闭了嘴,贴近了一些,透过缝隙看着茶馆内发生的事情。只听那边声音从小到大,然后是茶杯摔落在地,一阵噼里啪啦之后,便是一声呵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