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有要事商议,赵瑎说话的时候目光不经意间的掠过洛禾,似乎是在想洛禾的身份地位, 但或许是因为姬姌带在身边的人,赵瑎并未多说什么, 反而在几次目光无意交汇之时, 朝着洛禾微微点头。这是一个很善意的目光, 能让神经紧绷的人缓缓放下警惕,也能给一人一种下意识的好感。最起码洛禾至此见到的诸侯王之中,赵瑎确实更合眼缘一些。姬姌并不缺这一时的休息, 事实上自从她们来到锦的这一刻起,便一直打着十二分的精神, 有些事情,早晚都是一样的。ldquo王陛下且说就是,我能帮上的,自然不会推辞。rdquoldquo那我便唐突了。rdquo赵瑎几乎是摆出了一副恳求的态度:ldquo殿下方才一路过来,可见锦气象,还请殿下不吝赐教,我要如何,才能守住这锦国的基业。rdquo姬姌或许是没有想到赵瑎会如此问,她与洛禾互相对视了一眼,桌上姜赟一直沉默未言,或许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开口。于是沉寂过后,姬姌叹了一口气,她道:ldquo在说此事之前,我有一问,想请教王陛下。rdquoldquo殿下请讲。rdquo姬姌直言道:ldquo王陛下可想过那天子之位?rdquo这话说的太过于直白,导致赵瑎一时之间愣了神,片刻之后,他苦笑一声:ldquo若说从未想过,那实在是有些自欺欺人,但如今几国争雄,锦国处境实在是有些尴尬helliphelliprdquo姬姌没有出生打断他的话,却在他说完之后只是坚定的又问了一句:ldquo我只问您想与不想,敢不敢去争,去拼一把。rdquo若是一个君王连一统乱世的决心都没有,那么底下的人不管说再多也是没有用的,毕竟真正的抉择权在赵瑎身上。而姬姌不想拖了,当初就是一拖再拖,所以在郧国才发生了那么多节外生枝的事情。姬姌之后也一直在想,是不是她们早些离开郧国,或者不去郧国,那么有些事情就不会发生,吕靳在她心中只有一个叔父的好名声。而有些人,也不会走到末路。姬姌抿着唇,就看着赵瑎,她在等赵瑎的回答。而赵瑎一时片刻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他表面看不出什么,内心却早就波涛翻涌。两个念头在他心中反复交叠,搅得赵瑎十分犹豫。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赵瑎终于在挣扎中抬起头,他的目光先是看向了姜赟:ldquo相国如何看?rdquo姜赟道:ldquo王陛下心有顾虑?rdquo赵瑎点点头:ldquo相国也知道,锦国打不起,我们地小人弱,根本没有办法去争抢,若是一个不慎,那四国任何一国想要打我国,都是再方便不过之事。rdquoldquo非也。rdquo洛禾听完了这番对话,终于开了口,说到国策,洛禾的语气便坚定了不少。姜赟神色从一开始就很凝重,却在洛禾说出这句话时有了几分松动:ldquo何解?rdquoldquo如今天下四处分裂,芗郧卫邺虽然强大,却并无灭国之力,甚至他们都不一定有灭国之心。rdquo洛禾毫不犹豫的道,ldquo列国遍布九州,虽各有盟交,却并无实效。看似处处燃起狼烟,却多是攻占城池,掠夺土地之举,他们不是不能举全国之力灭一国,而是不敢。rdquo赵瑎轻轻啊了一声:ldquo不敢?rdquo洛禾点头:ldquo敢问王陛下,若是郧卫交战,郧灭卫之后,其他国家会如何做?rdquo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假设,赵瑎略微思考,便明白了其中关键:ldquo若是郧占卫地,那么届时列国定群起而攻之。rdquo洛禾嗯了一声,她接着道:ldquo四国势力不相上下之时,可以互相牵扯,但如若一国独大,那么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会容忍。而锦,署,磬夹杂其中,尤其是锦,若芗邺要打郧卫,必定要联合这几国一起,几国竖在九州中心,引得各国眼馋,却未有一国敢真正出手,因为他们都明白,锦的位置太重要了,任何一个国家得了锦,便是相当于直面三国,随时可以在三国边境作乱,尤其是通过锦隔开的国家,届时他们定有危机,与其看着锦被争夺,还不如让锦单独出来,这样四国都会放心很多,所以王陛下,最起码眼前,其实不必太过顾虑锦国安危,除非一国有灭六国之力,否则锦不会灭国,但这只是眼下,却不是长久。rdquo或许很多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真正敢如此说出来的,没有几人,最起码姜赟都觉得自己做不到。赵瑎更是被惊了一番,他看着洛禾:ldquo敢问姑娘名姓。rdquoldquo洛禾,芗人。rdquoldquo那么依洛姑娘看,我该如何?rdquoldquo攘外必先安内。rdquo洛禾道:ldquo锦国需要改变,不是一人两人去改,而是举国上下都应该改,在那之后,无非是合纵连横,继而再拉扯强国,之后逐个击破。rdquoldquo还是太过冒险。rdquo姜赟道,ldquo锦现在不足以征战几国,也不足以取信各国,强国不会看上锦,如果有意联合,定是存了其他意图,先破强国,再转头打锦,届时锦捞不到任何好处,反而是将弱点露出来给他们打。rdquoldquo的确。rdquo对于姜赟的质疑,洛禾不仅没有受挫,反而更加有了动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