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鹊一皱眉,这话显然是说到了她的心头,她转瞬间情绪划过,只留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ldquo挑拨之言不过都是失败者的下下策,洛姐姐,你怎么也沦落到这个地步了?rdquo洛禾睁开眼睛斜斜看了一眼金鹊,随后故作一脸惋惜道:ldquo我现在在你眼中,不就是个失败者吗?rdquo金鹊有些气恼,洛禾的此番态度反而不得不让她更加重视这件事,甚至让她怀疑洛禾是不是早就有别的计划她太镇定了,这样的镇定之下掩盖的到底是胸有成竹,还是虚张声势?金鹊道:ldquo此次事出突然,你来不及部署一切。rdquo洛禾嗯了一声:ldquo是啊,所以你不用怕,我现在是真的中了你的招。rdquoldquo我怕什么?rdquoldquo你怕什么我如何知道。rdquo洛禾又缓缓闭上眼睛,ldquo托你的福,我现在困的不行,没工夫猜测其他,也多谢你能让我睡个好觉helliphelliprdquo金鹊看着就这么睡下的洛禾,一时之间竟觉得自己也有些头疼,此番行动确实有些太出乎意料了,就连她自己也没想到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但是若非如此,她实在是没有更好的办法,如今情况谁都未曾提前料想金鹊看一眼旁边已经安睡的洛禾,心中惊起思绪万千,最终只是庆幸,幸好她对洛禾也设了防。helliphellip翌日,太子估推脱身体有恙,托太子良娣前来请姬姌听曲,此时洛禾亦患奇病,故姬姌推脱未出。再三日,太子良娣复又上门宴请,洛禾依旧有恙,只得再次作罢。又七日,洛禾逐渐恢复起色,女医又言当多走动吹风,姬姌欣喜,派人前去邀了太子良娣一同外出。此次出行,洛禾带上了金鹊。helliphellip金鹊扶着洛禾下了马车,恰好瞧见前方姬姌与太子良娣相谈甚欢。金鹊在洛禾耳边笑道:ldquo看来那位殿下也没有这么关心你啊,你lsquo生病rsquo这几日,她也不过是叮嘱几句,你又何必为她卖命呢?rdquo洛禾嗓中仿佛吞了银针一般,疼的她话都说不出来,闻言只是斜斜的看了金鹊一眼。只那一眼,眼神深邃,目光淡漠。金鹊看了心中更加不舒服,却也不再与洛禾自找没趣。此行车架出了城,停在了城外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只看得高山流水,瀑布三千尺,偶有白鹤飞过山间,掠入远方山雾之中。日光正好,太子良娣带着几人前进,只看见前方一处屋舍,上书ldquo曲水别院rdquo,两侧水流潺潺,柳树枝叶被风吹得乱飞。太子良娣却不带人进去,几人绕过别院,来到一处水榭,此处前方有湖,湖前是连成排的亭台,姬姌与太子良娣坐在一处,身旁金鹊挽着洛禾的手腕坐下。此一行带来的侍女仆从各自散开站在一旁,有人上了茶水点心,太子良娣挥手让人下去,亭台下搭着戏台,山水连绵处,有小溪流水哗啦,漫过水车,冲打着圆滑的石子。太子良娣温笑一声,给姬姌洛禾几人依次添了茶水,自己只笑道:ldquo先前太子有恙,故未曾招待殿下,怠慢之处,妾替他为殿下致歉。rdquo姬姌先前见太子估时百般不顺眼,此时却与太子良娣一见如故。先前听闻太子估未有正妃,府中上下都是太子良娣打理,这良娣也是知趣之人,待人落落大方,礼遇有加,言语中对任何一方都不曾偏颇,姬姌见她时就觉得此人合眼缘。她端起桌上茶水饮尽,面上也带着几分微笑:ldquo我与太子估相见也并无话说,反而良娣是有趣之人,自不觉得怠慢。rdquo太子良娣一身素衣,目前她已经是太子府的女主人,但梳妆打扮皆是按照良娣的身份地位,并不僭越,反而是能省则省。她与姬姌交谈,全程只是浅笑,这笑恰到好处,她与姬姌说完,又转头看着洛禾:ldquo前几日相邀,殿下都推脱说府中有人染病,见姑娘此时面色憔悴,或是病症还未曾好全,不如之中让太子府中名医再为姑娘瞧瞧。rdquo与姬姌一样,洛禾看这位太子良娣也是带着几分顺眼,她便也带着几抹微笑,只是指着自己嗓子轻轻摇了摇头。她身旁金鹊抢着开口:ldquo洛姐姐这病坏了嗓子,良娣不要介意。rdquo太子良娣道一句无妨,转头朝下人挥手,那下人拿出一册书简递了过来,太子良娣将书简展开在姬姌身前:ldquo殿下看看,想听些什么?rdquo那书简上都是些有名的戏曲,姬姌平日里听的少,倒也是知道大概讲了些什么的,故此看的兴致缺缺,直到最后看见了几出没听过的新戏,只是看着名字也看不出来什么,便随手指了一出戏。太子良娣看到那戏的名字,一直从容的神色有些松动,却并未明说什么,只是让下人去准备了。太子良娣这一瞬间的神情尽落在洛禾眼中,奈何洛禾说不出话,她扭头再看金鹊,金鹊就迎着她的目光轻笑。那笑意看的洛禾心中有些烦躁,她故作不经意间打翻了茶盏,茶水飞溅,一大半落在了洛禾身上,还有些飞溅出去,刚好洒在太子良娣衣裙之上。洛禾连忙站起,朝着太子良娣露处抱歉的神情,太子良娣虽未曾想到此番场面,却也没有任何不满,反而是先关心了洛禾一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