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姌略有些无奈道:ldquo你何必如此折腾自己,这一路行来,你可有一日好好休息过?rdquo洛禾一笑:ldquo殿下这是,在关心我吗?rdquoldquo你便当是罢。rdquoldquo我才不要自以为的是,我要殿下自己说是。rdquo这话说到最后,两个人都觉得有些不对了,姬姌的目光再次移到洛禾身上,那眼神看的洛禾心中都有些发怵,洛禾甚至都想说句别的找补过去,谁知道姬姌却轻飘飘的开口了。ldquo我关心你不是应该的吗?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我都应该关心一下你,所以你不必为我担心,大不了我这段时间就在府内练剑,倒也乐得自在。rdquoldquo好。rdquo洛禾没有再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想与姬姌聊些其他的事情,却又觉得不妥,只能就此作罢,然后看着姬姌微笑推门离开。就连洛禾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她会变得如此笨拙,连几句日常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仿佛自济阳相逢,她与姬姌谈论的ldquo正事rdquo越来越多,之前有些话要说出口反而有些难为情了。但又好像这样才是正常的,她与姬姌之间的关系本来就该是如此,彼此扶持,只为了那个大义。洛禾伸手朝着那火光探去,指尖一点一点凑近光芒,却又在最后一刻收了手,洛禾看着那光,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做。但她心底却知道,自是不能这样下去的,她也不想这样下去的。helliphellip几日时光在不知不觉间走去,这日晴空万里,洛禾慢慢的摸下了床,在屋中慢慢踱步,腿上虽然有些痛感,倒也已经无关紧要。主要还是在此地待的有些久了,洛禾甚至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那位郧王了。再过一日,洛禾派人去告诉姬姌,随时可以出发,姬姌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洛禾在出发之前单独见了这济阳城的县令一眼。那县令倒也纳闷,却知道洛禾是姬姌身边的人,恭恭敬敬的迎了洛禾进去。洛禾没有坐,只是将一袋银钱放在桌上,她道:ldquo我与殿下这几日添了麻烦,想必这济阳城百姓也觉得我们有些碍眼,这些钱也就当是救济百姓灾民了,那日殿下上街helliphelliprdquo那县令听着洛禾这没头没脑的话,又见洛禾说到那日街上之事,已经下意识的以为洛禾是来算账的。县令虽然与她几乎没有接触,却也在旁人口中听过几句洛禾的评价,都说这人借着殿下的权势狐假虎威,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又听闻这人脾气不好。这县令在此任职,本来天高皇帝远,就算百姓闹得如何,只要能压下来的事就不是事,谁知道一时之间这天下尊贵之人都来了这处小地方,县令几乎都快慌了神,只希望他们快些走,不要给自己找事。洛禾话没说完,县令先察言观色的请罪道:ldquo那日之事是下官疏漏helliphellip殿下要罚helliphelliprdquo这请罪结结巴巴的,洛禾只是道:ldquo你且安心就是,殿下要是想问罪,早在几天之前就来了,我只是想说,殿下出去见城中百姓凄苦,沿街乞儿颇多,皆都无处可去,便想着能接济一二,也是好事。我在屋中也留了银钱,大人莫要辜负殿下的好心,也不要私自将这些钱财贪了去,毕竟钱财乃身外之物,总不及官职性命来的重要,大人说是罢。rdquoldquo下官明白,明白。rdquo县令被洛禾这番话说的额头都有些细汗,他试探性的道,ldquo那下官便借着殿下的名义将这些银钱捐出?rdquoldquo倒也不必,大人就当是自己宅心仁厚,乐善好施,见不得百姓受难便是,与殿下没有关系。rdquo第31章 ldquo洛禾,我有察觉的,但我不知道。rdquoldquo这是为何?rdquo县令倒是更加不解了, 若说此举是为姬姌积攒名望,待到日后,也算是为姬姌得济阳城民心做准备, 那倒还说的过去, 但此举动显然是与姬姌无关的。洛禾只是道:ldquo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 反正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坏处不是。rdquo她心中自有打算, 当日姬姌外出, 济阳城的百姓并不在乎姬姌这个身份, 想必也是不会要姬姌的东西。不如先以县令的名义将东西给了他们, 以后找个机会透露出一些风声,那个时候该花的钱也花了, 事情已成定局,他们便要去考虑一下其他了。只要有人可以明白姬姌, 改变如今对姬姌的看法,并心怀感激, 那她今日之事就没有白做。helliphellip车队缓缓向南,三月中旬的郧地四处绿荫,繁花盛开, 沿途有飞鸟掠过,倒是一番美不胜收。洛禾掀开马车的帘子, 窗外几只信鸽结伴, 远方山水似水墨画一般, 青翠点点,经过水面倒映出一番朦胧景象,让人不由得沉沦。洛禾看着这般场景, 昔日只在书简之上读到过的场景,如今却一点点浮现在了眼前, 实在是让她移不开眼。车队再向前,只听得远方有人在哼唱着一曲小调,这调子引得洛禾倾耳倾听,直觉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便只是跟着那人也哼了几句。姬姌本在思虑其他,忽听到洛禾的声音,她不由一笑:ldquo这是越人歌罢,说起来我也是好久都没有听过了。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