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将军生什么气,将军自己也说了,这天下众人所求不过那些,我也自然没差,我冒着那么大的风险救出殿下,总不能闲来无事,给自己找麻烦吧,至于其他,将军也可放心,我眼界低,只看得上眼前的富贵,不会打扰诸位的大事,不过是从中捞一点蝇头小利罢了。rdquo这话说的刻薄,吕靳握剑的手又紧了几分:ldquo你的这番话我会如实转告殿下。rdquoldquo我劝将军还是不要说得好。rdquo洛禾只是懒洋洋的靠着床头,说此话的语气也沾上了几分慵懒,ldquo毕竟殿下重情义,我几次三番救殿下性命,你告诉殿下这些,她知道了也不会就此弃我而去,反而是给殿下徒增烦恼,要是殿下倒时候防着我,我捞不到什么好,说不定就会搅得大家都不好,何必呢吕将军?怎么说我们都是盼着殿下好的,又干甚闹的如此,伤了和气。rdquo洛禾话说的轻松,却只有自己知道说出这番话时,她鼓足了多少勇气。且不说殿下待吕靳如何,就吕靳来说,他要是真的不顾其他杀了自己,不过是事后向殿下请罪而已。自己是真命丧九泉,殿下也不会为自己这个半途而来的人与吕靳去闹,这么一想可真是得不偿失。但吕靳这人,洛禾打心眼里瞧不上,她说这番话,也是刻意避开姬姌的,毕竟有些事情其中之意,如若没有一个准确答案,还是先不要说与殿下徒增烦恼的好。ldquo好好好。rdquo吕靳连道了三声好,他眼中已是含着几分怒气,他道,ldquo你很好,要是哪日殿下不再倚重与你,到那时,我定将你挫骨扬灰,以解心头之恨。rdquoldquo那我可要好好攀附着殿下了,不过将军,话也不必说的这么早,要是哪日将军有什么地方用得上我的,我也能为将军费费心神。rdquo吕靳再看洛禾两眼,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思绪:ldquo不必,你还是好好关心你自己罢。rdquo说完这句话,他就大步走出了房门,门外姬姌正在练剑,吕靳站在檐下,看着姬姌舞完了一整套剑招,心情却也平静了下来。想来也是,那人虽有些才智,却只是个会偷奸耍滑之人,只为了那么一点名利,倒也不足为惧,自己又何必与她置气。就算是让人留在姬姌身边又如何?吕靳看着眼前信步走来的姬姌,在心底补完了最后一句。总归不过是陪姬姌被困在那座华丽的郧王宫罢了。既翻不出什么浪花,何不随了其所愿,就当是哄哄这位殿下了。想到此处,吕靳心中已经豁然开朗,他朝着姬姌抱拳:ldquo殿下。rdquo姬姌走至他身前,对着吕靳露出一抹笑:ldquo将军出来了,如何?rdquoldquo倒是有几分聪慧,不过殿下拿她与柬诚君相比,确实差点太远了。rdquoldquo哦?rdquo姬姌不知道洛禾与吕靳说了什么,却也能猜出来几分,她只是道,ldquo都说舜华君,柬诚君才高八斗,这舜华君我是见不到了,等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柬诚君才是,也让我看看,我们洛禾哪里不如她了。rdquo姬姌这话说的潇洒,吕靳背地里却暗暗嗤之以鼻,只当姬姌没见过世面,轻慢文臣,才会将名扬天下的柬诚君与一个小丫头片子相提并论。吕靳一笑,讲话题带过:ldquo方才见殿下舞剑,倒颇有几分尚天子之威,这天子剑在你手中,也不会蒙尘了。rdquo姬姌手指抚过剑身,她一剑挥出,剑风带动梨花,落了满地。姬姌收剑一笑:ldquo我自记事起就是王兄陪在身侧,对这位父王倒是印象不深了,只从几位将军口中听过其风姿,想来定是威风的。rdquo吕靳道:ldquo殿下若是男子,承袭王位,四处征战收复故土,想必如今的天下,周王室威望可复。rdquo这话的前半句姬姌已经不想再回答了,她只是一笑:ldquo周虽不在了,但九州大地还在,或百年千年,它依旧会在,这就足够了。rdquo吕靳没想到姬姌会说出如此一番话,只恭敬道:ldquo殿下大义。rdquo姬姌朝着他点了点头,将剑负于身后:ldquo我进去看看洛禾,将军还要一起吗?rdquo吕靳摇了摇头:ldquo我就不去了,近来城中流民增多,治安混乱,我也是闲着,便去看看,也帮上一帮。rdquoldquo将军这才是大义,待我安顿好之后,也来城中帮帮忙,此刻便不耽误将军时间了。rdquo姬姌朝他行了个师礼,转身推门而入。待吕靳出去之后,洛禾这才松了口气,她端起旁边茶水一饮而尽,见姬姌走来,她心中已有了些打算。姬姌与洛禾相处,早就无比熟稔,她径直过来走到洛禾床前坐下:ldquo你与吕将军聊的如何,他出来时还与我说你不如柬诚君,是我高看了你。rdquo洛禾道:ldquo不过寻常闲话,吕将军本想怪罪我看护殿下不周,被我反驳了回去,此刻怕是更加觉得我留在殿下身边只是为名利了。rdquoldquo不过殿下,我们先前猜测或许没错,江阴并不需要一个聪慧的姌公主,他们或许会以殿下身份贵重为由,将殿下困在江阴。rdquoldquo果真如此?rdquo姬姌没想到,此话居然是洛禾见过吕靳之后从吕靳口中探得的,她道,ldquo吕将军是怎么说的?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