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郧王并非自己认知中那般,那她们在此安定也未尝不可,要不是helliphellip还得另觅他法。姬姌与吕靳关系复杂,自己也必须站在姬姌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转眼间门被推开,金鹊激动的冲进来抱住了洛禾,她眼眶泛着水光:ldquo洛姐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rdquo第25章 只是洛禾希望事情不会走到那一步,否则这好人她是做不了了金鹊这动作实在是太大, 牵动了洛禾的伤口,洛禾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她轻轻的推开了金鹊。故人历经生死之后再度重逢, 心中各有感慨。洛禾想起姬姌的话, 再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关心的小丫头, 她竟是轻笑了一声, 继而反问道:ldquo有多担心?rdquo这反问来的措不及防, 金鹊也没有想到洛禾会如此问, 屋中静谧, 只有两个人微弱的呼吸声,金鹊被洛禾注视, 不由的啊了一声。洛禾看向金鹊的目光带着几分玩味,她读圣贤书, 一生只为辅明君,见太平, 但这之中过程坎坷,她并不能像姬姌那般只为道义。她既然选择了这段路,便要一直走下去, 姬姌不能抛却的情意,她为姬姌守, 而自己身上的这几分牵挂, 她必须全部割舍。更何况是金鹊, 如果事态紧急,她也可以用金鹊换姬姌一条活路,哪怕姬姌知道之后会责备她。只是洛禾希望事情不会走到那一步, 否则这好人她是做不了了。如今金鹊算是触动了她的逆鳞,有些事情若是不提前说清楚, 争执倒是次要,万一矛盾上升,到时候发生了什么大事,那便是追悔莫及了。旁人倒好,但洛禾绝不能允许自己身边有一个不轨之人。她道:ldquo有多担心?担心到不惜为了我与殿下发生争执?rdquo这话有些兴师问罪的感觉,金鹊本来就泛红的眼眶瞬间掉下了泪,她一脸委屈:ldquo我helliphellip我是真的担心姐姐,她不出去找你,也不让我出去,要是姐姐有个万一helliphelliprdquoldquo有个万一怎么?rdquo这话洛禾倒是听得熟悉,她家中姨娘缠着父亲的时候也这么说,但放在金鹊与自己身上,实在是不恰当了些。洛禾看着她的眼睛,那其中充满了委屈,洛禾只当没有看见:ldquo我并不是说不可以与殿下意见相左,但她怎么说也是殿下,是姬氏女,日后不论哪个国家争得她,她都是未来天子的母亲,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得明白。rdquo金鹊听到这番话,反而睁大了眼睛,她看着洛禾:ldquo所以洛姐姐只是为了她的身份对吗?rdquoldquo若说不是那肯定是假的。rdquo洛禾目光移开,只是盯着桌上那盆带着血的水。姬姌的身份可以促成九州一统,可以让她一腔抱负不会白白浪费,她自然是需要姬姌这个身份的。甚至她一开始会十分坚定的选择姬姌,拼死带着姬姌离开沨都,都只是因为姬姌的身份,要是周公主不是姬姌,是别的什么人,她也会去救那个人,只因为她是九州的公主,在她身上背负了九州的未来。但除此之外,要是那日芗王宫相见,姬姌不顾其他只是想要嫁给太子衍,借着自己的孩子光复周王室,又若是姬姌在杀死太子衍之后没有说出那番问罪,那今日场景也不会如此。归根结底,姬姌的身份只是给了洛禾一个了解她的契机,而真正能让洛禾心甘情愿追随的,只是姬姌,不是周公主。若姬姌没有这层身份,想必某一日她们相见,也会成为知己。只是或许不会有相见那日。所以说,洛禾从来不去避讳自己是为了姬姌的身份才接近姬姌的,她完全可以承认,只是就凭一个周公主,不可能让她抛却一切,毕竟九州统一,王室血脉只是一个最简单的路,但不代表这是唯一一条路。能让她忘记自身安危,让她割舍一切的那个人,只是姬姌,是这一路而来相伴相依的姬姌,是在东胡对她坚定不移,孤身杀死东胡王的姬姌,是那夜月下举杯畅饮,靠在她肩头,让她心意萌动的helliphellip盛安helliphellipldquo那姐姐又何必对她如此尊敬,不过是一个亡国公主,就算日后她生下天子,也不会有实权,更不会有任何地位,何必如此俱她。rdquoldquo金鹊。rdquo洛禾听着她的言论,心底暗暗冷笑,要不是自己现在没有力气,她恨不得直接动手给金鹊一巴掌。这人怎么就能这么蠢?自己之所以说姬姌是未来天子的母亲,不过是想让金鹊知道深浅,明白有些话不是她可以说的,谁知道反而让她变本加厉。先不说姬姌是不是会乐意为这天下诞下天子,姬姌本就不想复国,也不可能屈身于后院之中。更别说自己那份情意驱使,她私心也不想让姬姌如此。姬姌身份是有用,但用处绝不在此。洛禾声音有些冰冷,她只道:ldquo如今我们平安,你也该回沨都了,至于殿下那里,我会为你的冒犯向殿下赔罪,他日若是再见,想必也是两国交战之间,那时你我对立,也就没必要多说其他了。rdquo这便是对金鹊彻底失望了。如此洛禾也不想多做解释,就如她所说,他日再见,两人对立,自己此刻解释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又何必多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