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鹊被洛禾此番言辞吓了一跳,却也知道洛禾只是吓唬她,真正危险的时候洛禾绝对做不出来这种拿人挡刀的事情,她道:ldquo我不怕,真的。rdquo洛禾连连叹息,早知如此,昨日夜里她就不应该去理会金鹊这个小祖宗,只是如今再没机会多说,洛禾左前方姬姌已经一勒缰绳。只见前面两条道路均涌出了一大堆人马,那些人提着刀,将她们的去路彻底围堵。风声鹤唳,马蹄践踏出无数尘土,洛禾停在了姬姌身后,她看着眼前场景,那些人身上的装扮,完全就是东胡人。果然是楼阙归那边的人,果然是楼阙归。楼阙归到底是从什么时候知道她们并不想杀楼悼归的,是在东胡的时候就对她们百般提防派人监视吗?还是说,是有什么人在楼阙归面前说了什么话?这件事情定然与楼悼归脱不了关系。如若不是因为楼悼归的事情,楼阙归并没有杀她们的理由,要是只因为她们的存在对于他有威胁,那么楼阙归绝不可能等到这个时候再动手,毕竟先前她们只有两人,身处东胡,要是楼阙归真的想动手,那个时候才是绝佳的机会。洛禾越想越觉得,此番变故定然有人在其中搅局,这个人的存在并不明显,甚至说,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扮演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是因为这个角色,才让楼阙归坚信她们与楼悼归牵扯。转眼间金鹊也追上她们并停了下来,这一处荒郊野外,周围树木丛生,背后小路崎岖,此刻也涌入了一大批人,就好像是必须要让她们死在这里一样。姬姌看着眼前的场景,眼神凌冽,她将踏山河握的更紧了一些,看着洛禾二人:ldquo现在就算想走也来不及了。rdquo情况危急,洛禾也知道,今时不同往日,此番实在是一个变故,在这种情况之下,她们凶多吉少。洛禾道:ldquo待会打斗起来,殿下切记保全自身,要是有机会,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入济阳城,郧国的官员不会放任殿下陷入危机的。rdquo姬姌看她一眼,声音在风中略显凉薄,她道:ldquo那你呢,想好怎么保命了吗?rdquo其中领头之人已经在哈哈大笑,洛禾看着四周的环境,试图找一个藏身之处,奈何前后被人围堵,右边是长满荆棘的灌木丛,左边则是一个陡坡,不论去哪里,都有很大的风险。直到这时,洛禾才是真正的意识到了人心难测,自己明明也有诸般考虑,可到头来终究是棋差一招,甚至到了现在,她连背后之人是谁都想不明白。是她一直说世道艰险,人心多变,也是她自己初出茅庐,只懂纸上谈兵,凡事都觉得稳操胜券。她轻敌大意,如今害得姬姌与金鹊都陷入危机,洛禾心中实在是难受。但更让她难受的是,自己这身体也就能勉强提剑,到了现在,是姬姌挡在身前,要为自己的大意负责。洛禾从未有一刻如此后悔过,但这份懊恼来的快,去的也快,最起码不能在此刻被懊恼冲昏了头。那边姬姌已经与人缠斗在一处,洛禾跳下马,她旁边金鹊也打算一起跟着跳下去,但谁知就在这一刻,洛禾用力抽了金鹊的马一鞭子,那马带着金鹊横冲直撞,前方人群注意力全部都在姬姌身上,再加上洛禾行动突然,倒让金鹊钻了空子,架马直直的朝着前方行去。希望金鹊顺利脱身之后可以搬来救兵,也救一救这王朝的血脉。前方一人朝着洛禾行来,他手中的刀尖直逼洛禾,洛禾想闪身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闭了闭眼,倒也不惧,谁知道刀在一半被姬姌的剑挑落在地,姬姌一脚将人踹开,拉着洛禾往左边躲了躲。姬姌对着洛禾低语:ldquo我不一定照顾的到你,你自己看准机会逃。rdquo洛禾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让姬姌分心,她道:ldquo此处距离济阳城不远,金鹊已经赶往那里,只要再周旋些时间,救兵就能到。rdquo姬姌道:ldquo先不说金鹊这人能不能找到路,是否可以明白你的意思,又是否可信,就现在的场景,只有拼杀一条路。rdquo说话间姬姌一只手制服住向她袭来的人,她捏住那人的胳膊用力一拧,那人手中的刀落在地上,姬姌一剑刺入了他的心窝,然后用脚尖将掉落在地上的刀踢了起来一手握住,然后将刀递给了洛禾。ldquo拿着防身。rdquo说完这句话,姬姌已经来不及与洛禾多言,她飞快的杀进了人群之中,洛禾看着她剑尖翻转,一次又一次刺入敌人的身上,姬姌一身粗服,墨发飞扬,那一身武艺比起几国上将军也不遑多让。洛禾握紧了手中的刀,目不转睛的盯着姬姌的身影,那群人大概有二十几个,一个一个围攻下来,就算是姬姌也有些疲累,一把刀刺入她的肩上,姬姌大喝一声,仿佛不怕痛一般杀了前面的人,又反脚将身后人踢开。那群人训练有素,很明显是专门培养的杀手,洛禾看准机会,将刀送入了打算偷袭姬姌的一个人心口,这番动作被其他人看见,几个人迅速的调转目标,朝着洛禾袭来。洛禾哪里有作战经验,只不过是靠着偷袭罢了,那些人步步逼近,洛禾将刀挥的飞快,一边挥一边后退,谁知还没被那群人伤到,自己却一脚踩空,就这么沿着陡坡滚落了下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