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quo谁说的?rdquo洛禾一挑眉,看向姬姌:ldquo殿下,你信不信?rdquo姬姌无比认真的一点头:ldquo相信啊。rdquo楼阙归指着姬姌,拼命摇头:ldquo她不算。rdquoldquo怎么不算?rdquo洛禾道,ldquo你是说殿下不是人吗?你大胆!rdquoldquo你helliphellip我helliphelliprdquo楼阙归被气的话口不择言,偏偏他还说不过洛禾,他站起身就要拽洛禾的衣袖,谁知道洛禾转身一躲,让楼阙归扑了个空。楼阙归也不干,他继续去拽洛禾,这个时候,姬姌挪了挪身子,刚好站在了洛禾身前,洛禾就缩在姬姌身后朝着楼阙归做了一个鬼脸。楼阙归更气了,他打算绕过姬姌去抓洛禾,洛禾与姬姌偏偏配合十分默契,楼阙归几次都扑了空。一阵风吹过,二月草原的天气也不暖和,洛禾打了一个喷嚏,姬姌下意识的去看洛禾,反而让楼阙归逮到了空子,他看准时机扑过去,谁知道姬姌分了心思在楼阙归身上,楼阙归一动,姬姌也毫不客气的一脚踹了出去。楼阙归哪里想到会如此,直接被姬姌踹出去了几步远。他撇了撇嘴,愤愤不平的站在一边,就看着姬姌给洛禾拉了拉凌乱的衣领,此刻洛禾的眼中神情温柔似水,哪里有面对他时的狠厉。这份温柔虽不是对着自己,却也让楼阙归愣了神,就在这一刻,他在洛禾身上,看到了另一个人的影子。第17章 等这九州大同,你我心头大患解开,我肆意放马天涯,你也可以过上好日子那人曾几何时用她的性命替自己抵了灾,换自己一条生路。不知是喝多了原因还是其他,楼阙归慢慢的伸出手,眼前一片模糊,只有微风拂面的清凉,却怎么也唤不回他的神智。楼阙归不得不承认,洛禾说的没错,自己在大梦之中,生死弥留之际,想的最多的,下意识喊出声的,的确是姐姐。是楼帷月,是自己心中梦中,这一生都难以忘怀之人。而自己也在无数个恍惚间将洛禾当做了那个人。或许是觉得自己可笑,他终究是败了下风,那滴泪随着自己手中的酒壶一同滑落,楼阙归慢慢的躺倒在了地上,他长叹了一口气。ldquo不和你计较了,出来喝酒。rdquo洛禾笑眯眯的从姬姌身后钻了出来:ldquo你就算想和我计较你也打不过我们殿下啊。rdquo楼阙归白了她一眼:ldquo我还没见过你家殿下有多厉害呢,有计机会的话切磋一下。rdquo姬姌爽快的应道:ldquo行啊,日后有机会一定。rdquoldquo日后rdquo两个字也不知道戳到了楼阙归什么痛处,他二话不说翻起身:ldquo别说日后,就现在。rdquoldquo现在?rdquo姬姌看着醉的都快站不稳的楼阙归,ldquo你确定?要是等会输了可别说我欺负你一个醉鬼。rdquoldquo来!rdquo楼阙归大喊一声,摆好架势。说来就来,姬姌也毫不留情,她早就想找人打一架了,想来楼阙归藏了这么多年,怎么说也应该有些本事。姬姌今日没带剑出来,楼阙归也没带武器,两个人赤手空拳过招,洛禾就捡起滚落在地上的酒壶坐在一边观战。这两人打的难舍难分,你一拳我一脚,洛禾看着两人,突然觉得此刻场景无比美好。若是一直都能这样就好了。此番场景平日也就只能出现在她的想象之中,如今成了真,让洛禾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误入了一场梦,要不然这夜里寒风吹落身畔,自己怎么就没有感到一丝凉意,反而感觉很暖。再看那两人打的激烈,你来我往,洛禾却觉得姬姌留了一手,之前在芗王宫见姬姌动手之时,姬姌不是如此。对此洛禾只是笑了笑,曾经看着父兄习武过招,好不羡慕,奈何自己学不得,如今看着姬姌招式干净利落,自己心头便更加羡慕。但在羡慕之外,洛禾倒也不会遗憾,毕竟犹如姬姌可以大大方方的说出如若憬天子并非仁君,那她岂不是没有了用武之地。洛禾现在也觉得,要是自己可以习武,或许自己如今的选择就不会是这样,自己的所有心思也应该落在习武之上,而不是饱读诗书,那也便不会和姬姌有交集了。她抬头看向天空,轻轻笑了笑,这命中的一切,果然helliphellip这里都有定数。此番上天的眷顾,实在是,太好了一些。姬姌并不知道洛禾心中所想,她现在只是专心应对楼阙归,说是切磋,那就只切磋,每次就差一点要伤人,姬姌就毫不犹豫的收手。不过楼阙归倒也不差,有好几次姬姌都觉得楼阙归快要落败,但楼阙归总能找出空子,越挫越勇,反而让姬姌从刚开始只想切磋的心思变了变。直到楼阙归一拳落在姬姌身上,姬姌也不再留手,两人几乎是打的上了头。洛禾看着这场越来越精彩的切磋,有些担心他们会不会动了真格,伤了彼此,但洛禾没有打扰他们的打斗,想必他们心中应该都有数,而且两人兴致正酣,自己何必扫兴。她只是静静的看,姬姌动作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洛禾心中暗暗叫帅。是真的很帅,这一刻的姬姌,才是真正的自己。那些日来,姬姌压制自己内心,芗王宫初见之时,洛禾只在她身上看到了一个王国公主的悲哀,没有一丝生气,仿佛随时都能丧命,又何来如今傲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