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胡王道:ldquo为什么?你们还做了什么?你的那个同伴,她做了什么?!rdquo姬姌笑道:ldquo大王且安心,等到明日七王子杀父出逃,五王子承王位,想必会为大王守好东胡这片草原的。rdquo直到这个时候,东胡王彻底明白,他还是被这两个女人套进去了。东胡王刚想出声喊人,谁知姬姌将布巾直接按在了他的口鼻之上。姬姌抽出自己今日带着的一把弯刀,刀尖落在东胡王心头,姬姌后退几步,微微一笑。那弯刀是楼悼归的东西,东胡王再眼熟不过,他几乎快要说不出话,此刻看着站在正中央的姬姌,平日里姬姌低眉顺目,如今是东胡王第一次看清姬姌的眉目,只是这一看清,东胡王从心底生出了一种恐惧。他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姬姌:ldquo你helliphellip你到底helliphellip是谁helliphelliprdquo第14章 男子何妨,女子又何妨,姬姌自认为她行至今日所作所为,已经倾尽全力。ldquo你是helliphellip你是周公主helliphellip好啊,真是好样的helliphelliprdquo东胡王断断续续的道,ldquo可惜了,你终究helliphellip是个女子helliphellip若你是个男儿helliphelliprdquo姬姌没有听东胡王继续说下去,这句话她不知听过多少次了,每次说的人不同,说的话倒是都一样的。姬姌道:ldquo我若是男儿,天子位上之人依旧不会改变,我依旧会在洛阳城前为王兄,为百姓提剑厮杀。男女对我来说并无区别,行走于世间,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些了,或许你们会觉得遗憾,我却无比庆幸,要我是个男儿身,定不会被嫁到芗,又怎么会有机会杀太子衍呢?rdquo这句话姬姌在心里埋藏了太久,此刻终于说了出来,她好像并不是只说给东胡王一人听,反而像是借着这个机会,将这番话说给那些曾经所有质疑她的人。男子何妨,女子又何妨,姬姌自认为她行至今日所作所为,已经倾尽全力。东胡王明不明白都不重要,事到如今,他只是看着这位王室的公主,觉得天意弄人。自己曾经因为权势地位杀了自己的公主,哪怕那个公主那么乖巧,落在他眼中却是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他瞧不上软弱的女子,觉得女子的存在就是为了给他们男人铺路,越是身处高位的女人越是如此。可到头来,自己却是死于女子之手,这个女子身份地位在所有人之上,但她此刻却无比自由。东胡王发出一声嘲笑,也不知道是在嘲讽何人,他挣扎着道出最后一句:ldquo本王helliphellip还想知道,楼阙归清不清楚你的身份?rdquoldquo自然。rdquo事到如今,姬姌也没必要继续掩饰,她道,ldquo这本来就是我们与他的一场交易,要不是我们在外面为他铺路,他哪来的如此安稳。rdquo听到此,东胡王嘴中已经说不出来完整的语言了,他只能啊啊啊的喊着,姬姌为了防止东胡王在最后一刻将外面的人喊过来,对准东胡王的胸膛又补了一刀。这一刀让东胡王彻底归西。姬姌看着那具尸体,轻轻的将毯子盖在他的身上,怎么说也是一代草原的王,死相属实难看了些。看到东胡王,姬姌仿佛看到了当年的父王,姬姌也不明白,为什么英雄走到末路,都会是如此一个不堪的死法,她父王当年也是,本来就是要死的人,谁知道却是遇刺身亡。这几国动荡,明面上战乱不休,暗地里刺杀不断,谁都想要让身处高位的人一命呜呼,却很少有人想到后果。或许那个刺杀父王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成功了,毕竟王兄上位不过十三年,周就倒在了四国围攻之中。终究是一声长叹,是非对错,也许真的只能留给后人评断吧,自己只要坚持心中道路,别让前人的努力彻底化为泡影,这样也算是不负王兄了。ldquo安息罢。rdquo姬姌对着东胡王弯了弯腰,她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刻也不敢松懈。此夜好像格外漫长,夜幕之下,很多事情都在悄无声息的进行着。helliphellip一声号角伴随着旭日一同升起,惊醒了无数梦中人,也惊醒了几乎昏迷了三天的楼阙归。他睁开眼看着眼前的场景,只是轻轻翻身,就听到了身上铁链的声响,楼阙归不可思议的看着狼狈的自己,一瞬间没搞明白这是什么情况,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了那日父王的打骂之上,父王嫌他外出毫无收获,不如楼悼归又立了什么功劳。楼悼归立了什么功劳,楼阙归确实是想不起来了,那日身上伤口本就还在作痛,又听着父王对楼悼归的夸奖,实在是提不起精神。东胡王那番喋喋不休的指责,只是让楼阙归对东胡王的恨意又增加了些许,他在回营帐的路上想了无数种办法让东胡王去死,本想着再与洛禾两人好好商量一番,谁知道刚进了门就失去了意识。楼阙归现在感觉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但他更不理解自己身上的铁链是怎么回事。ldquo难道是父王受楼悼归挑拨,终于是忍不了要杀我了?rdquoldquo醒了?rdquo楼阙归正喃喃自语,突然被这个声音吓了一跳,差点没喊出来,他下意识的偏头去看声音发出来的地方,然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ldquo你怎么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搞什么?rdquo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