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失去了现在的身份,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自从他们亲密无间之后,赵笈似乎特别依赖她,生怕他一旦出门上班她又会抛弃他离开。 从前,她有一种非常“俄式美学”的心态,意为“见证帝国的陨落”。 虽然夸张了些,可是后来她慢慢认识到,支撑覆巢的那个男人也是一个凡人。 舒婳承认,她曾经的心态略微隐含一些报復,可既然他改好了,她也不会再顽固执着地揪着他不放。 只不过,是在她的陪伴下。 八点高层早会,九点集团大会,十二点午餐商务会…… 舒婳送赵笈出门时也颇为担忧。 她瞥了眼顾硅提交的行程,默默往赵笈的西服口袋里多塞了两支醒神香氛喷雾,麻烦顾硅有什么事就通知她。 上任第一天的欢迎晚宴,赵笈直接拿酒瓶把别人的头砸碎了。 赵笈没什么大碍,只不过一脸阴郁,挺不爽的。 他这才愿意跟她离开医院。 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理由非常适合他。 集团高层的人际关系蛮复杂,有些“三朝老臣”说话没个忌讳,在欢迎晚宴上喝多了酒,指摘她这个流落在外多年的豪门千金依旧配不上赵笈,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失足被男人搞过了。 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这架势比登基还吓人。 赵笈人生中唯二两次大打出手,全是为了帮她出头。 赵笈回到集团就任,就像神话故事里“剔骨还父、削肉还母”。 其实舒婳能感觉出来他和家人的关系一直都不太好,除了跟赵英琮还亲近些以外,他也怎么同亲戚来往。 “二三十年前,医学技术还不是很发达。” “我母亲生前也算新时代女性,交往开放了些,怀我的时候,医生所述的孕周和我父亲认为的对不上。” 亲情裂痕的产生往往无声无息,又是那么的振聋发聩。 舒婳拍了拍他的肩肌,白皙纤长的手指微凉。 周末厮混的结果就是,他在周一早八点的会上严重迟到。 所有人在乎的都是利益,名号,荣誉,坐享其成,却唯独指望一个人付出。 隔日,集团的那群“老狐狸”若是问起赵笈迟到,她便直接回“他昨晚歇在我这里”。 连顾硅也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跟着在车里蹭了半个小时的回笼觉。 赵笈早有成立新公司的念头,往前追溯,最近的一次是和她分别的那段日子。 如今她和他确定在一起,他索性将公司换了个壳,注入大笔私人资金,直接交给她打理。 舒婳和小纤提了一嘴,小纤同宝心的观点出奇一致。 “然后别忘了把我们的公馆/美容院收购了!” 她之前几年替赵笈当“暖床秘书”的经历也不是白干的,知道怎么经营产业,试着买下四五间铺面,渐渐做得有声有色。 集团的业务与凌锐确实有重合,但他创业的阶段更加注重产品本身,对于整体经营之类的一向不精通;到了集团任职以后,他需要把关的恰恰是一些大方向,他自认没有天赋,姑且只能就这么讲究应付着了。 舒婳偶尔会鼓励他上进一些。 赵笈很坚决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