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封公告信带来的益处良多,虽说不至于将集团从水深火热里完全解脱出来,至少能缓解各方施加的压力。 舒婳不太清楚事情的起因经过,看到公告信落款的第一反应也觉得这基金莫非是赵笈自己搞出来的名堂。 面对他的借题发挥,舒婳无奈莞尔:“你的凌锐姓凌,这基金也姓凌,未免也太巧了吧。” 尽管舒婳给出的理由站不住脚,但赵笈确实派人在查这个凌家基金的背景资料。 是连他自己都没深入了解过凌家基金,只知道个大概。 隔了几天以后,顾硅才送来凌家基金的背景资料。 顾硅跟人熟了以后是个爱唠嗑的性子,跟讲故事似的绘声绘色。 “凌家其实是一个华裔家族,就是那种,很古老很正统的家族,据传祖上还有人当过皇帝呢。” 语罢,顾硅表现出一副更认真的样子,努力证明自己的调查成果:“千真万确!我一开始也不信,后来仔细查了查,才发现老板您曾经拍下的很多古董文物都是凌家的,汝瓷就是其中之一。” 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 “都是因为历史嘛,”顾硅旁敲侧击地暗示,“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凌家那样的家庭……想必遭受了很多迫害,举族搬迁至欧洲也算情理之中吧。” “所以,凌家现在管事的人是谁?” “这还真查不清楚。” “只知道他们家上三辈移民以前的顶梁柱是位叫凌有光的老先生。” “除非翻到他们家的族谱……唉,实在理不清楚了。” ‘问得这么清楚干什么?凌家又没打算救你的命。” “我只是有点好奇而已,”赵笈作沉思状,“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一样,不知道为何就问出来了。” 赵笈虽未彻底衰败,可是被这么打击过后明显元气大伤,凄凄惨惨的新年过完,便不再是从前的赵家了。 好在赵家几十年积累下来的财富都已经转作固定资产,不会轻易饿到穷到,才没有出现特别严重的动荡。 反正舒婳肯定不知道这个人会是谁的。 窗外响起闷雷,山雨欲来风满楼,有一种大厦将倾覆灭的磅礴感。 那是很久以前了。 她被赵笈睡了几次以后,即便他越来越过分她也不敢反抗,隻敢在梦里梦见自己的“復仇”。 他问她执意来此一遭,到底想要什么。 仅此而已。 舒婳望着病房的磨砂门,思绪幽幽。 她知道他已经做出了改变,但是她依然没有完全接纳他,她也对两人的未来持悲观态度。 就像她当年第一次撞见赵笈泡在冰水里头疼欲裂的那天一样。 可惜也没有人真正走进过他的内心。 否则,他也不必靠书画纾解忧思了。 赵笈。 赵赵:背锅了。。。